虚夜宫地下空洞的崩塌已近尾声。巨石不再坠落,紫黑色的虚空能量洪流也因源头的被“否定”而逐渐平息、消散。
那通往深处巢穴的黑暗缺口处,林夜以自身存在为祭品发动的星火余烬结界已然生效。那片区域只留下一个绝对的、连“虚无”概念都不存在的完美空洞,仿佛那里从来就空无一物。
林夜的气息,彻底消失了。
…
主战场废墟中,短暂的死寂被打破。
“林夜…先生?”宿傩意识已因重伤和能量冲击进入了沉寂,重新夺回身体控制权的虎杖悠仁挣扎着从碎石中爬起,茫然地感知着那彻底消失的气息,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悲伤。他虽然被宿傩主导,但对外界的感知并未完全隔绝。
另一边,重伤的乌尔奇奥拉也艰难地支撑起身体,绿色的眼眸望向那空洞的方向,冰冷的脸上闪过复杂的波动,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,缓缓闭上眼,全力恢复。
昏迷的一护身旁,斩月刀柄上那丝微弱的白光轻轻闪烁了一下,最终也沉寂下去。
…
“哦呀?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吗?”五条悟推了推有些歪斜的小圆墨镜,六眼清晰地“看”到了那发生在地下深处的景象,语气中满是遗憾。“真乱来啊…可惜了...”
他对面的蓝染惣右介,悬浮于一片相对完整的晶柱之上,手中的星核碎片光芒微微黯淡。他注视着那空洞,脸上那掌控一切的微笑淡去,眼中满是深沉的思索。
“放逐了‘虚空暗影’的聚合体吗…”蓝染低声自语,“‘星穹之光’的最终手段,果然决绝。看来,关于‘界外之暗’的研究,需要寻找新的‘样本’和‘方向’了。”他的目光变得幽深,反而看到了新的可能性。
…
“咳咳…”带土从一片扭曲的空间涟漪中踉跄现身,漩涡面具碎裂大半,露出下方苍白而染血的面容,写轮眼黯淡无光,气息萎靡。他看了一眼林夜消失的方向,又看了一眼蓝染,眼神闪烁,不知在想什么。
…
短暂的沉寂后,残存的几人目光再次交汇。
敌意并未消失,但战意却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暂时凝滞。
继续打下去?似乎已无必要,也无以为继。
五条悟重伤,但仍有底牌;蓝染看似无损,但星核碎片能量消耗巨大,且最重要的“实验场”和“样本”已被林夜毁去;带土重伤;宿傩意识沉寂,虎杖虚弱;一护昏迷;乌尔奇奥拉重伤…
两败俱伤,甚至多方俱损。
“啧,看来只能到此为止了。”五条悟率先打破沉默,摊了摊手,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懒散,“蓝染老板,你这烂尾楼工程太危险,下次选址记得找个风水好点的地儿~”
蓝染微微一笑,并未动怒,目光却转向了气息微弱的带土:“看来,我们都需要一些时间,和新的‘合作者’。”
带土面具下的独眼猛地看向蓝染。
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,无声地交换着某种信息。
毁灭旧世界,创造新秩序这个终极目标,他们似乎不谋而合。只是路径和方式,各有不同。
“混乱是阶梯。”带土沙哑地开口,意有所指。
“而秩序,需要重建。”蓝染平静回应。
下一刻——
蓝染手中的星核碎片猛地亮起!一道柔和却带着强制传送意味的光芒笼罩了他自己和下方的带土!
“你想做什么?!”五条悟眉头一皱,指尖“赫”的光芒亮起,试图阻止!
但蓝染的动作更快!
“镜花水月——万象迁跃!”
嗡!
空间剧烈扭曲!蓝染和带土的身影瞬间变得模糊,仿佛要融入另一个维度的空间波动中!
“休想!”五条悟的“赫”猛地射出!
轰!
排斥力击中了扭曲空间的边缘,却只是让那波动更加剧烈,并未能完全打断!
“五条悟期待下次见面时,你的‘无限’能带来更多惊喜。”蓝染的声音从扭曲的空间中传来,带着一如既往的从容,“至于现在告辞了。”
光芒一闪!
蓝染与带土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原地!连同他们的气息,也瞬间远去!
“切!跑得真快!”五条悟撇撇嘴,收回了手,并没有真正全力阻拦。他看了一眼废墟中的众人,又感知了一下虚圈极不稳定、即将彻底崩溃的空间结构。
“麻烦啊…还得将他们带回去…”他叹了口气,身影一闪,出现在昏迷的一护身边,随手将其扛在肩上。又看向虎杖和远处重伤的乌尔奇奥拉。
“喂!粉毛小子!还能动吗?能动就自己爬起来走了!”
“还有那个长翅膀的破面玩偶…啧,带回去给涅那个变态研究研究吧~”
…
现世,浦原商店地下基地。
技术开发局的监测仪器屏幕上,代表虚夜宫的巨大灵子反应源,在剧烈波动后,彻底熄灭。
“虚夜宫灵压反应…消失?”握菱铁斋震惊地看着数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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