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圈苍白的沙海之上,蓝染惣右介带着重伤濒死的带土,一步迈出,脱离了那正在彻底崩塌、湮灭的虚夜宫区域。带土沉默地跟在他身后,写轮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
下一刻蓝染并未停留,手中星核碎片微光一闪,再次发动了某种超远距离的空间迁跃。
随后两人的身影出现在一片远离战场的、相对稳定的虚圈荒漠之中。这里只有无尽的风沙和嶙峋的苍白骨山,寂静得可怕。
带土踉跄一步,几乎栽倒在地,面具彻底碎裂,露出下方苍白如纸、布满血污的面容。写轮眼黯淡无光,呼吸微弱,伤势极重。
蓝染并未看他,而是目光扫视四周,最终落在一处背风的巨大骸骨之下。
“这里暂且安全。”蓝染淡淡开口,声音听不出情绪。他指尖星核碎片光芒微闪,一道柔和的灵子屏障展开,隔绝了外界的风沙与窥探。
带土剧烈咳嗽了几声,吐出一口淤血,艰难地靠坐在骸骨上,独眼冷冷地看向蓝染:“为什么…救我?”他的声音沙哑。
蓝染转过身,平静地注视着带土:“救你?不。只是你,尚有利用价值。”他话语直白的说道。
带土嗤笑一声,并未动怒,似乎早已料到:“利用?你想用我的‘神威’做什么?逃离这个失败的世界?”
“失败?”蓝染微微摇头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,“暂时的挫折,不过是进化道路上必要的调整。虚夜宫的实验场虽然被毁,但数据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。‘界外之暗’的特性,‘星穹之光’的应对手段,甚至五条悟的‘无限’法则都提供了宝贵的样本。”
他的目光变得幽深:“旧世界的规则已然腐朽,需要一场彻底的‘洗礼’。而新的秩序,需要更广阔的‘画布’。”他看向带土,“你之前在虚夜宫内和我的短暂交流,你的‘月之眼计划’,本质上,不也是追求一种‘绝对’的秩序吗?虽然手段略显幼稚。”
带土的独眼猛地收缩:“你说什么?!”
“创造一个没有战争、没有痛苦的幻梦世界…”蓝染语气平淡和嘲讽,“想法很纯粹,但格局太小。虚幻的和平,不过是自我欺骗的麻醉剂。真正的‘新世界’,应当建立在真实的、绝对的掌控之上。由我等亲手塑造的、完美的现实。”
带土沉默了片刻,冷冷道:“…你想怎么做?”
“合作。”蓝染直言不讳,“我需要你的时空间能力,前往更多‘有趣’的世界。收集更多的‘知识’,寻找更强大的‘力量’,实验更完美的‘进化’途径。而你需要我的智慧、我的力量,来实现你那理想。我们目标虽有差异,但路径可以重合。”
他伸出手,星核碎片在掌心缓缓旋转:“如何?是选择在此地默默无闻地消亡,还是我们一同,去见证、去创造真正的‘新世界’?”
带土看着蓝染,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星核碎片,写轮眼中光芒剧烈闪烁,挣扎、算计、野心最终化为了决意。
他缓缓抬起颤抖的手,握住了蓝染的手。
“…希望你的‘画布’,足够大。”
“不会让你失望的。”蓝染微微一笑。
…
现世,空座町上空。
五条悟扛着昏迷的一护,领着虎杖,用术式拖着乌尔奇奥拉,撕开空间,回到了熟悉的城市夜空之下。
“总算回来了…累死老子了…”他长舒一口气,虽然语气轻松,但眉宇间也带着一丝疲惫。连续的高强度规则级战斗和空间转移,对他消耗也不小。
“五条老师!”早已接到消息、在下方等候的七海建人立刻迎了上来,看到众人的惨状,眉头紧锁,“情况如何?”
“嘛~基本搞定,就是差点把自己也赔进去。”五条悟耸耸肩,将一护交给七海,“这小子脱力加重伤,赶紧送四番队…哦不对,送医院?算了,还是扔给浦原喜助那个奸商吧,他比较专业。”
他又指了指乌尔奇奥拉:“这个破面玩具,打包给技术开发局那个科学怪人涅茧利,他应该会很喜欢。”
虎杖悠仁看着昏迷的一护,眼神担忧:“一护他…”
“死不了,这小子命硬得很。”五条悟拍了拍他脑袋,“倒是你,体内那家伙消停了?”
“嗯…暂时没动静了。”虎杖点点头,情绪有些低落,“林夜先生他…”
五条悟沉默了一下,推了推墨镜:“那家伙…选择了自己的路。别辜负了他争取来的时间就行。”
这时,井上织姬、茶渡泰虎、露琪亚、恋次等人也在其他死神的接应下陆续返回,虽然个个带伤,但并无大碍。得知林夜的消息后,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和悲伤。
“先回去再说。”五条悟打破沉寂,“七海海,通知浦原和尸魂界那边,虚夜宫威胁暂时解除,但蓝染和那个面具男跑路了,让他们自己头疼去。爱德华和那个零副官长呢?”
“爱德华先生仍在技术开发局协助分析数据,零副官长的情况稳定了一些,但净化手术还需要时间。”七海汇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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