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一小姐!胡堂主!救命啊!这下面黑漆漆的不知道有什么啊啊啊!会不会有蜘蛛网?或者更糟的东西?”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,徒劳地向上伸着手。
雷泽则看着突然打开的笼门,愣了一下,有些茫然地从中走了出来,重获自由。他第一时间不是庆幸,而是立刻跑到下沉的笼子边,看着里面正在下降的班尼特,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:“班尼特...下去...不好...”
胡桃也被这出乎意料的发展看得目瞪口呆,下意识地感叹:“哇!这机关还挺讲究,一次只开一个?是设计者故意的恶趣味,还是怕囚犯一起逃跑?设计这牢房的人心思很缜密嘛!”她的职业病差点又要犯了,开始分析这种设计背后的“理念”。
“别贫了,班尼特要没了。”天一的声音依旧冷静,但动作却快如鬼魅。她早已迅速闪身到了那正在下沉的笼子旁边,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机械结构。
班尼特在下降的笼子里绝望地挥舞着手臂,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:“下面好黑!我感觉有冷风吹上来!天一小姐!胡堂主!快想想办法!”
天一俯身,一只手稳稳地按在笼子顶部边缘,阻止它过快地下降,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拂过复杂机关的表面。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黑色流光,仿佛能透视一般,更为复杂精密的内部构造在她眼中迅速浮现、解析。
“不是一次只开一个,”她快速得出结论,语速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确定性,“是我们触发机关的顺序错了,或者说只触发了第一部分。刚才那个只是第一道锁,它解开了上层笼子的移动限制,同时也启动了下层笼子的下降开关。必须同时或者紧接着触发另一个控制点,才能卡住下层并完全打开所有限制。”
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仪器,快速扫过周围,最终精准地锁定在雷泽刚刚走出的那个上层笼子底部——那里有一处与周围古旧金属色泽略有不同、几乎被磨平的奇特纹路。
“胡桃,”天一的声音清晰而果断,“碰一下那个刚刚雷泽笼子底下的中心点!那个有圆形刻痕的地方!”
“得令!”胡桃反应极快,没有丝毫迟疑。她如同灵巧的蝴蝶般轻盈掠过去,手腕一翻,用护摩之杖的金属尾端对准天一所指的位置,精准而用力地向下一戳!
“咔!”
一声更加清脆有力的机括撞击声响起!
伴随着这声脆响,班尼特下沉的笼子猛地一顿,硬生生停在了原地,此时笼顶已经几乎与地面平齐。而旁边原本只是滑开的上层笼子也彻底稳定下来,不再有任何移动的风险。整个机关系统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,然后彻底归于寂静。
“好了!”天一松开手,语气肯定地说道。
班尼特惊魂未定,大口喘着气,手忙脚乱地从那齐腰深的“地牢”里手脚并用地爬出来,一屁股坐在地上,脸上混合着后怕、庆幸和灰尘:“得、得救了...真是太谢谢你们了!天一小姐,胡堂主!我还以为这次真的要倒大霉了!”他的心脏还在砰砰狂跳。
雷泽也快步走过来,蹲下身,仔细看了看班尼特,确认他没事,然后才抬起头,对着天一和胡桃默默地点了点头,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真诚的感谢,虽然他没有多说一句话。
胡桃这才叉着腰,笑嘻嘻地看着惊魂甫定的两人,好奇心又冒了上来:“所以说,你们俩是怎么又把自己搞进这种‘双人豪华套间’里的?这次可不是我的陷阱哦?快讲讲你们的冒险经历?”
班尼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弄得头发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,脸上写满了尴尬:“这个...说来话长。我发现这个小遗迹好像有点新东西,没见过的痕迹,就忍不住进来看看,结果没注意脚下,不小心就触发了机关,咔嚓一下就被关进最开始的那一层了。”
他指了指现在已经滑开的上层笼子,“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听到外面有动静,好像是雷泽在追什么东西,跑得很快。结果那东西‘嗖’地一下就窜进这个殿里,雷泽跟着扑进来的时候,好像又不小心碰到了哪里......然后我就听到更大的机关响动,后来降下来的这个第二层笼子就把他关在我上面了......”
天一和胡桃听完这番叙述,一时之间都沉默了。
天一内心再次无比确认:真不愧是蒙德城首屈一指的倒霉蛋,这霉运不仅强大,甚至还能像领域一样展开,精准地牵连到靠近的无辜人士...她看向雷泽的目光里,不禁也带上了一丝微妙的同情。
胡桃则是再次感叹,不过重点完全跑偏:“双层陷阱,还能分两次触发,精准地分别关两个人...妙啊!这设计真是太巧妙了!简直充满了意想不到的‘惊喜’!值得借鉴!”
她眼睛闪闪发亮,摸着下巴,似乎已经在认真考虑往生堂的未来业务中是否有可能引入这种“渐进式体验”的机关设计,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班尼特瞬间变得惨白的脸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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