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神言咽下苹果,点了点头:“暂时结束了。‘水天使’被消灭了,你赢了。”
“我赢了?”碇真嗣喃喃自语,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——这双手,操控着EVA初号机,击败了那个恐怖的使徒,可他却没有丝毫实感,只有一种莫名的空虚。
窗外的蝉鸣依旧聒噪,广播体操的声音也渐渐清晰。御神言走到窗边,看着楼下操场上做操的孩子们,突然说道:“有时候,平凡的日常,才是最珍贵的胜利品。”
御神言彻底拉开窗帘,打开窗户。风裹挟着树叶的清香涌入病房,远处传来少男少女的欢声笑语,阳光洒满房间,驱散了医院的沉闷。
“是你维护了这日常。”御神言的声音平静却有力。
碇真嗣握紧拳头,又缓缓松开,语气带着迷茫:“完全没有实感……不过,这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吧?我是不是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?”
“没错,你完全可以骄傲地承认。”御神言笑了笑,语气一转,“好了,该起来了,命运在呼唤你继续战斗。”
碇真嗣沉默片刻,他清楚,自己能战胜“水天使”,全是御神言指挥的功劳。他没有反驳,只是默默起身,跟着御神言走出病房。
两人走在走廊上,迎面而来的医护人员推着一张病床。病床上躺着的,正是绫波丽。她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一些,显然伤势有所好转。
碇真嗣看着她,心中五味杂陈——本该为她好转而高兴,可一想到她或许很快又要登上战场,那份喜悦便烟消云散。他渴望这个沉默的少女能说些什么,哪怕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流。
然而,两人的目光仅仅交错了一瞬,绫波丽便被医护人员推着擦肩而过,没有任何言语,甚至没有一丝波澜。
碇真嗣停下脚步,回头望着病床远去的方向,心里空落落的。御神言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别多想,这就是我们的命运。走吧,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我们。”
碇真嗣深吸一口气,收回目光,跟着御神言继续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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