摩洛哥丹吉尔海峡的滩涂边,春季的离岸风卷着白浪拍向海岸,混乱的洋流裹着碎贝壳和暗绿色海藻,在沙地上冲出一道道蜿蜒的沟壑。凡星设备半陷在含盐的沙砾里,外壳蒙着层泛白的盐霜,屏幕亮着“洋流冲击倾斜+盐蚀短路”双红灯,像被浪涛反复捶打的绿色礁石,在风中微微晃动。
陈凡穿着防盐雾冲锋衣刚从北极燕鸥“银羽”(编号S-18)的观测点下来,袖口沾着结了晶的海盐,对讲机里周凯的声音混着洋流的轰鸣声发颤:“陈总!设备全停了!4台被洋流冲歪了底座,2台接口被盐蚀烧了,丹吉尔绿能的人在柏柏尔族村里喊,说设备漏液污染海峡,把‘银羽’族群吓走了,长老阿卜杜拉要咱们拆设备,说冒犯了‘海峡风神’!”
赶到丹吉尔港社区时,混乱已经围着设备炸开——五台设备歪在海枣树丛旁,投口塞满黄褐色沙粒和海藻残枝,技术人员举着淡水水管冲外壳的盐霜,水流溅起的沙泥沾了满裤腿,却没人敢碰电源开关,怕一通电就短路;几十米外,绿能CEO优素福站在涂着蓝漆的渔船上,手里举着个装着墨黑色液体的玻璃瓶,另一只手挥着张空鸟巢的照片,用柏柏尔语、阿拉伯语、西班牙语轮番喊:“大家看!这水被凡星的毒液染黑了!‘银羽’带着4只幼鸟跑了!它们是风神的信使,没了它们,渔汛会推迟,咱们的渔网都要空了!凡星就是来偷挖海峡砂石卖钱,根本不管《大西洋海鸟保护公约》!”
人群里,柏柏尔族长老阿卜杜拉握着根刻满北极燕鸥与洋流纹样的“风神图腾杖”,杖头的燕鸥雕像被海风磨得发亮,眉头皱成了深深的沟壑。他身后跟着几个裹着羊毛披风的族人,声音沉得像海峡深处的暗流:“丹吉尔海峡是欧非的通途,风神借燕鸥告诉咱们洋流的方向,要是真把风神惹恼了,离岸风会更烈,掀翻咱们的渔船!”
生态研究员莱拉挤在人群前排,手里攥着平板电脑,屏幕上是“银羽”族群的GPS移动轨迹,眼眶红得发肿:“我跟了‘银羽’两年,它每年要从北极飞到南极,迁徙3万公里,现在是幼鸟学飞的关键时候!优素福说设备吓走了它们,可昨天我还在声呐上看到它们往海峡中部飞——那里鱼群多,只是洋流乱,幼鸟不敢靠近浅滩!”
华裔海鲜出口商陈明站在后面,手里攥着皱巴巴的订单本,指节都泛白了。他刚用设备积分换了50套海鲜冷藏设备,专门做“海峡生态沙丁鱼”出口,现在“污染”的说法一传开,欧洲的客户已经发来了问询邮件:“我这生意靠的就是‘凡星生态认证’,要是设备真有问题,我的沙丁鱼就进不了法国超市了,这半年的货都要砸手里!”
优素福见人群里有人开始小声议论,更来了劲。他偷偷给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,那两人趁着海风掀起的沙雾,扛着桶墨黑色的废机油绕到燕鸥常觅食的浅湾,哗啦一声全倒了进去——废油浮在海面上,像层脏膜,顺着洋流往设备方向飘;接着又爬上海枣树,把“银羽”筑在树杈上的鸟巢拆了下来,往沙地上一摔,还在旁边插了块木牌,写着“设备漏电,禁止靠近”。
“大家看!浅湾的水都黑了!鸟巢也被设备的震动震掉了!”优素福指着浅湾喊,“再留着凡星的设备,咱们连喝的水都要被污染,海枣林也会枯死!”
陈凡蹲下身,用手指蘸了点浅湾边的海水,刺鼻的机油味一下冲进鼻腔,他心里瞬间有了数。他站起身,举着水样对着人群喊:“这不是设备漏液,是废机油!优素福的检测报告连摩洛哥标准局(SNIMA)的章都没有,全是假的!‘银羽’没被吓走,是风暴后的洋流太乱,浅湾里的沙丁鱼都躲到海峡中部了,它们是去那找食了!”
说着,他掏出手机,调出凡星设备的设计图纸:“我们早就为丹吉尔海峡的风洋流做了准备——设备外壳喷了纳米防盐蚀涂层,海盐和机油一沾就掉;底座是液压抗洋流锚,能深入沙层60厘米固定,洋流再大也冲不歪,还能升高30厘米避浪;更装了燕鸥红外监测仪,只要‘银羽’靠近,设备就切到1分贝静音,比海风穿海枣树的声音还轻!上周竞标时,丹吉尔绿能就是因为搞不定洋流冲击和盐蚀,才落标的,现在就是借风暴骗大家!”
人群的议论声渐起,陈凡立刻激活“全球管理(永恒宇宙鸿蒙创世终极级)”权限,技术方案在屏幕上清晰浮现:
技术破局:丹吉尔海峡风洋流海鸟保护模块
1. 底座设计:液压抗洋流锚能自动感应洋流流速,超过1.5米/秒就自动加深锚定,最深可扎进沙层60厘米;顶部装升降台,浪高超半米时升高30厘米避浪;底部铺双层防沙滤网,碎贝壳和粗沙进不了设备,还预留2米宽“燕鸥通道”,铺着细沙和晒干的海草,刚好够幼鸟落地歇脚,不打滑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