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疏影斜倚在卧龙集团顶层办公室那把价值百万的真皮座椅上,整个人像是一尊由寒冰雕成的女王像。她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,发出清脆的“哒哒”声,在这空旷寂静的空间里,宛如死神的鼓点。那双冷冽如刀的眸子,透过巨大的落地窗,凝视着窗外的城市,仿佛能穿透钢筋水泥,看穿千里之外的阴谋诡计。
她面前的弧形显示屏足有三米宽,密密麻麻的数据如同汹涌的潮水,不断翻滚、涌动。每一个跳动的数字,在她眼中都是精心布局的棋子,是她在这场没有硝烟的商战中克敌制胜的关键。指尖轻轻划过屏幕,蓝色的荧光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流转,映得那双眼睛愈发深邃莫测。
“云总!荣盛集团的资金链已经彻底断裂,他们在海外的资产也被冻结!”身着黑色定制西装的年轻女秘书,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,快步走进办公室,将一份文件重重地放在办公桌上,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激动。
云疏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,修长的指尖缓缓划过文件上荣盛集团的LOGO,仿佛在抚摸猎物的伤口。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,宛如草原上的母豹锁定了猎物。
“沈之荣以为在江湖上兴风作浪,就能在商界高枕无忧?太天真了。”她的声音冰冷而低沉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通知媒体,明天召开新闻发布会,曝光荣盛集团的财务造假和违法经营行为。我要让他们在舆论的压力下,永无翻身之地。”
女秘书恭敬地应了一声“是”,转身离去。办公室里再次陷入寂静,唯有云疏影敲击键盘的声音清脆而有力,一下又一下,像是在为荣盛集团敲响丧钟。她的眼神愈发冰冷,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父亲被沈之荣陷害的场景,那些痛苦的回忆,此刻都化作了复仇的怒火。
敲门声响起,苏珑玥推门而入,神色严肃。“右护法,根据我们安插在荣盛的内线传来消息,沈之荣此前正在秘密转移一批古董,疑似是筹集活动经费。”
云疏影猛地转身,长发如黑色的瀑布般甩动,发丝间仿佛带着凌厉的杀气。“通知海关和文物局,就说收到线报,荣盛集团涉嫌走私国家一级文物。”
苏珑玥继续说道:“少主那边传来消息,沈之荣已经被宋白英所擒,母女已经安全。”
云疏影眼中寒光一闪,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一瞬,但很快又恢复了警惕。“告诉少主,近期小心荣盛集团的残余势力。”她放下手中的酒杯,指尖在桌面上敲击出奇特的节奏,像是在谋划着更大的棋局,“对了,荣盛的股票今天跌了多少?”
苏珑玥眼中闪过一丝敬佩:“开盘即跌停,市值蒸发六成。您提前做空的五十亿资金,已经翻了三倍。”
云疏影轻笑一声,笑容中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与狠绝。“这才刚开始。今晚我们要给荣盛最后一击。”
与此同时,周家的私人医院里,消毒水的气味与百合花香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种诡异而又压抑的氛围。徐薇露守在宋白英的病床前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心率监测仪,那跳动的绿线,就像她悬在深渊上、七上八下的心。月光透过纱帘,在宋白英苍白如纸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那些岁月留下的皱纹,此刻显得格外刺眼,仿佛在诉说着母亲这些年所经历的苦难。
她紧紧握着母亲的手,那双手虽然已经有些粗糙,但依然温暖。宋白英的脸色依旧惨白,七窍虽已不再渗血,但紧闭的双眼和微弱的呼吸,都让徐薇露的心揪成一团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。
“妈,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。”徐薇露轻声呢喃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,“这些年你一个人承受了太多痛苦,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,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。”
她颤抖的手指虚抚过母亲眉心的紫纹,那是过度使用太虚梦魇瞳留下的裂痕,像瓷器上蔓延的冰裂纹,触目惊心。床头柜上的药碗倒映着她扭曲的面容,三十年的思念与三个月的朝夕相处在心底撕扯,让她的内心充满了痛苦与矛盾。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女总裁此刻只能像个无助的孩子般紧攥被角,生怕一松手,母亲又会像一场梦一样消失不见。
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,云龙和辛月走了进来。当徐薇露接过云龙手中还带着体温的食盒时,指尖相触的瞬间,一股暖流涌上心头,她突然鼻尖一酸。这种陌生的温暖让人既感动又害怕,就像常年行走在黑夜中的人突然看见了灯塔,惊喜之余,又担心这光芒会转瞬即逝。
“徐总,宋阿姨的伤势怎么样了?”云龙走到病床前,目光中满是担忧地看着宋白英。
徐薇露抬起头,勉强挤出一丝微笑:“医生说妈只是本源透支和经脉受损,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。只要静心休养,应该就能恢复。”
她的声音有些哽咽,“这次多亏了你们,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,我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。”说着说着,泪水再也控制不住,顺着脸颊滑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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