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克的进步最为显着。他身体基础最差,但学习能力和意志力最强。文化课他几乎过目不忘,很快成了理论尖子,甚至偶尔能纠正教官的小错误,让那位冷面教官都对他刮目相看。体能上,他不再追求力量对抗,而是极致地利用技巧和那微弱的“预感”来节省体力、规避伤害。他的肌肉线条变得清晰,虽然不壮硕,却充满了韧劲。
三人之间的关系也在微妙地深化。晚上回到宿舍,路飞会像死狗一样瘫在床上,艾斯会默默地把自己的那份营养膏扔给喊饿的路飞,林克则会分享文化课笔记的重点,帮助两人应付可能的抽查。他们很少交谈,但一种在逆境中形成的、无声的默契,正在慢慢取代最初的生疏和隔阂。
一周后的一个下午,高强度障碍越野训练中,路飞在攀越高墙时,因橡胶手臂打滑,重重摔下,扭伤了脚踝。德里克等人跑过时,发出了毫不掩饰的嘲笑。
艾斯二话不说,停下脚步,蹲下身想要背起路飞。
“不用!”路飞龇牙咧嘴地推开他,“我自己能行!”橡胶脚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,但他咬着牙,单脚跳着,试图继续前进,速度却慢得像蜗牛。
林克也停了下来,架住路飞的另一只胳膊,对艾斯说:“一起,快!”
艾斯看了林克一眼,没有再坚持,两人一左一右,几乎是拖着路飞,在教官的呵斥和其他新兵异样的目光中,艰难地完成了剩下的路程。
到达终点时,三人都已筋疲力尽。路飞瘫在地上,抱着肿起的脚踝,疼得直抽气,但嘴里却嘟囔着:“谢……谢了……”
艾斯喘着粗气,汗水顺着下颌滴落,没有看路飞,只是“嗯”了一声。
林克抹了把脸上的汗,看着互相支撑完成训练的两人,又看了看远处德里克那伙人阴冷的目光,心中明白,真正的挑战,或许才刚刚开始。纪律和训练能磨砺他们,但潜藏在暗处的恶意,不会因为他们的汗水而消散。
军医过来给路飞处理伤势,教官面无表情地记录下这次“意外”。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长,交织在一起。在这铁与汗的熔炉里,他们被迫放下了一些东西,也抓住了一些更重要的东西。然而,德里克那句“训练场上等着瞧”,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预示着下一场风暴,即将在更为正式的“训练场”上降临。悬念,随着晚霞,悄然弥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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