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飞脚踝的扭伤比预想的要严重一些。军医进行了冷敷和包扎,叮嘱需要静养几天,避免剧烈运动。然而,在海军新兵营,“静养”是一种奢侈。第二天,路飞只能一瘸一拐地跟着队伍,无法参与大部分体能项目,被教官勒令在操场边缘进行一些上肢力量训练或者干脆罚站军姿。这对于精力过剩的路飞来说,简直是另一种酷刑。他橡胶脸皱成一团,看着操场上挥汗如雨的其他人,尤其是看到德里克那伙人偶尔投来的幸灾乐祸的眼神,气得直跺(那只好的)脚。
“可恶!好无聊啊!我想训练!我想跑步!”路飞对着空气抱怨,橡胶手臂无聊地甩来甩去。
艾斯在进行障碍攀爬训练,动作比之前流畅了不少,但依旧带着一股狠劲,仿佛把眼前的绳网当成了假想敌。林克则在练习军体拳的分解动作,力求每个姿势都标准到位,汗水浸透了他的后背,但他眼神专注,似乎在借此磨练对身体的控制力。两人都注意到了路飞的烦躁,但训练期间无法交流。
好不容易熬到中午,尖锐的解散哨声响起。新兵们如同脱缰的野马,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,涌向食堂。食物,是这地狱训练中唯一的光亮和慰藉。
路飞虽然脚踝受伤,但此刻却爆发出了惊人的速度,单脚跳着,橡胶手臂伸长抓住前方的灯柱一拉,整个人就弹射出去,嘴里嚷嚷着:“肉!吃饭了!冲啊!”竟然比许多健全的人还先冲到食堂门口。
艾斯眉头一皱,快步跟上。林克也加快脚步,他敏锐地感觉到,路飞这种不顾一切冲向食物的行为,在纪律森严的军队食堂里,很容易惹麻烦。
海军本部的食堂庞大而嘈杂,弥漫着食物和汗水的混合气味。长长的取餐窗口前排起了队伍,士兵们按照编制和军衔高低,有序地领取定额餐食。新兵营的窗口位置最差,队伍最长,伙食也相对最简陋——通常是硬面包、土豆泥、少量水煮蔬菜和一块不大的烤肉或鱼排。对于路飞来说,这点分量塞牙缝都不够。
路飞冲到77新兵营的队列末尾,焦急地跺着脚(单脚),橡胶脖子伸得老长,眼巴巴地望着前方缓慢移动的队伍和窗口里那可怜的肉块,口水都快流成河了。“好慢啊!快点啊!肉要凉了!”他大声抱怨着,引得前后的人侧目。
艾斯和林克也排到了他身后。艾斯压低帽檐,习惯性地隔绝外界。林克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。他发现,除了新兵,还有一些穿着不同军服、军衔明显高一些的老兵也在食堂用餐,他们有的有单独的用餐区,有的则在普通窗口插队,周围的士兵似乎也习以为常,不敢多言。这是一种无形的等级规则。
终于快排到路飞了。他眼看着窗口里最后几块看起来稍大一点的烤肉被前面的人领走,急得抓耳挠腮。就在这时,一个穿着士官军服、脸上带着一道疤、身材壮硕的老兵,大大咧咧地直接插到了路飞前面,对打饭的炊事兵喊道:“喂,老规矩,双份肉,快点!”
炊事兵显然认识他,赔着笑点头:“好的,巴顿士官。”
路飞眼睁睁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份(在他眼里)可怜的肉就要飞走,而且还有人插队,橡胶脑子里的那根名为“食物”和“公平”的弦瞬间崩断了!
“喂!你干嘛插队!”路飞一把抓住那老兵巴顿士官的手臂,橡胶手紧紧箍住,气愤地大叫,“那是我肉!不准插队!”
整个食堂瞬间安静了一下,所有目光都聚焦过来。新兵敢拦老兵?还是以脾气暴躁出名的巴顿士官?
巴顿士官愣了一下,低头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兵蛋子,脸上那道疤扭曲起来,露出狰狞的笑容:“小子,新来的?懂不懂规矩?滚开!”说着,手臂一甩,想挣脱路飞。
但路飞的橡胶手抓得极紧,而且韧性十足,巴顿一下竟没甩开。“规矩就是排队!把肉还给我!”路飞执拗地喊着,另一只手就要去抢餐盘。
“找死!”巴顿士官彻底被激怒了,在新兵和这么多人面前被挑衅,他面子挂不住。他另一只手握拳,带着风声就朝路飞的面门砸去!这一拳力道十足,要是砸实了,路飞就算橡胶人也得晕乎半天。
就在拳头即将触及路飞鼻尖的刹那,一只带着灼热气息的手掌后发先至,牢牢地抓住了巴顿的手腕!是艾斯!
艾斯不知何时已站在路飞身侧,帽檐下的眼神冰冷如刀,盯着巴顿士官,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:“他脚受伤了,饿得很。你,排队。”
巴顿士官感觉手腕像被铁钳夹住,而且一股灼烫感传来,让他心惊。他试图挣脱,却发现对方的力量大得惊人。“你又是哪根葱?放手!”他色厉内荏地吼道。
食堂里的气氛剑拔弩张。德里克等人站在不远处,抱着手臂,一脸看好戏的表情。其他士兵也议论纷纷。
林克迅速上前,没有去拉架,而是对着脸色发白的炊事兵和闻声赶来的食堂执勤军官快速说道:“长官!根据海军条例,食堂用餐需按序排队,禁止插队斗殴。这位士官违规在先,我的同伴只是维护秩序。”他语气平静,直接点出条例,将事情定性为“维护秩序”而非“以下犯上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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