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似道相府被杨过如入无人之境般“光顾”,贴身金簪不翼而飞,警告字条直抵枕边的消息,如同一场无声的海啸,彻底席卷了临安城的权力顶层。昔日门庭若市的相府,如今虽依旧戒备森严,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死寂与恐慌。贾似道称病不朝,是真的病了,气急攻心,加之夜不能寐,惊惧交加,竟一病不起。其党羽更是人心惶惶,往日里趾高气扬的官员们,如今上朝时都低着头,眼神闪烁,生怕被那位端坐龙椅、目光日渐锐利的小皇帝点名,更怕被那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“谪仙”师徒盯上。
小皇帝赵显,则在张晋的暗中指点下,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时机,频频出手。他利用军机稽查司这把刚刚磨利的“刀”,连续查办了几桩与贾党核心人物关联的贪墨、克扣军饷案,证据确凿,雷厉风行。以往遇到这种情形,贾似道早已出面干预,或压案不查,或丢卒保帅。但这一次,相府沉默得可怕。那些被查办的官员,哭诉无门,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革职查办,家产抄没。朝堂的风向,已然彻底扭转。
西湖水榭中,张晋与杨过对坐品茗,临安城的一举一动,皆在师徒二人掌握之中。
“师父,贾似道老贼病倒,其党羽已成惊弓之鸟,为何不趁势一举将其彻底铲除?”杨过放下茶杯,眼中锐气逼人。他如今实力大增,又连日来戏耍权奸,正是意气风发之时,恨不得立刻提剑杀入相府,将那祸国殃民的老贼枭首示众。
张晋轻轻吹散茶沫,神色平静:“过儿,除恶务尽,此言不差。但如何除,何时除,却需讲究。贾似道经营多年,党羽遍布朝野,盘根错节。若我们直接杀上门去,固然痛快,却难免落人口实,引发朝局动荡,甚至给某些心怀叵测之人(如蒙古细作)可乘之机。我们要的,是名正言顺,是犁庭扫穴,是让这南宋朝廷,从此焕然一新。”
他看向皇宫方向,目光深邃:“陛下年幼,但心性聪慧,近日所为,已显明君之相。这最后一击,应由他亲自发动,在朝堂之上,以国法之名,清算贾似道及其党羽。如此,方能服众,方能真正重塑朝纲。”
杨过若有所思:“师父的意思是……我们要逼贾似道自己走上绝路,或者,创造一个让他无法翻身的机会?”
“不错。”张晋点头,“贾似道虽病,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。他定然还有后手,或狗急跳墙。我们只需静观其变,等他出手。届时,便是我们雷霆一击,彻底了结此事之时。”
正如张晋所料,病榻之上的贾似道,在极度的恐惧和怨恨中,终于做出了最疯狂的决定。他自知已无退路,那张氏师徒绝不会放过他,小皇帝也羽翼渐丰。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拼死一搏!他暗中联络了掌握部分京城卫戍兵权的死党、殿前司副都指挥使史斌,以及蓄养的一批亡命之徒,准备发动宫变,挟持小皇帝,矫诏诛杀“奸佞”(自然是指张晋、杨过以及小皇帝新提拔的亲信),做最后一搏!
然而,贾似道的一切谋划,在张晋浩瀚的神识感知下,如同暗室点灯,清晰无比。
“终于忍不住了。”张晋得到密报(实为神识探查确认)后,冷冷一笑,“也好,省得我们再多费周章。”
他立刻秘密入宫,面见小皇帝赵显,将贾似道的阴谋和盘托出。赵显虽早有心理准备,但闻听贾似道竟敢谋逆,仍是又惊又怒。
“陛下不必惊慌。”张晋淡然道,“此乃贾贼自取灭亡。陛下只需如此这般……” 他低声向赵显面授机宜。
赵显听得眼中异彩连连,重重一拍龙案:“好!就依先生之计!朕要在这金銮殿上,亲手拿下这乱臣贼子!”
次日夜间,月黑风高。贾似道强撑病体,在史斌及数百名心腹死士的护卫下,悄然包围了皇宫。史斌以“宫中有变,护驾”为名,骗开部分宫门,一行人直扑内廷。
然而,当他们冲入平日小皇帝批阅奏章的偏殿时,却发现殿内灯火通明,小皇帝赵显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,面色平静,不见丝毫慌乱。御座之旁,一袭白衣的张晋负手而立,神情淡漠。殿下,杨过青衫仗剑,嘴角噙着一丝懒散而危险的笑意,拦住了去路。四周阴影中,更有不少身着劲装、眼神锐利的身影若隐若现,那是小皇帝近日暗中集结的忠臣及侍卫高手。
“贾似道!”小皇帝赵显的声音虽略带稚嫩,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你深夜带兵擅闯禁宫,意欲何为?是想谋逆吗?!”
贾似道见计划败露,心知已无退路,状若疯虎,嘶吼道:“黄口小儿!休得猖狂!今日便是你的死期!还有你这妖人张晋,纳命来!史斌,给我杀!”
史斌拔出佩刀,率领死士就要冲上。
“冥顽不灵。”张晋轻轻吐出四个字。
不等杨过动手,张晋只是抬眼,目光如冷电般扫过冲来的史斌及其手下。一股无形却磅礴如山的威压瞬间降临!冲在最前面的史斌和数十名死士,只觉得仿佛被万丈巨浪拍中,胸口一闷,气血翻腾,前冲之势戛然而止,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气墙,纷纷踉跄后退,更有修为弱者直接口喷鲜血,萎顿在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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