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昂首,声如金石,掷地有声:
“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。”
“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,朝如青丝暮成雪!”
仅此两句,那磅礴无匹的气势,对时光永恒的慨叹,便如巨浪般拍击在每个人的心头!整个文华苑瞬间鸦雀无声,落针可闻!
“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。”
“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尽还复来!”
一位老山长手中的茶杯“啪”地掉落在地,摔得粉碎,他却浑然不觉,只是瞪大了眼睛,死死盯着周文渊。李学政猛地从座位上站起,身体前倾。王御史首次失态,手中把玩的玉扳指停了下来。学子们张大了嘴,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。
周文渊语调愈发激昂,将一首《将进酒》酣畅淋漓地吟诵完毕。最后“与尔同销万古愁”余音绕梁,全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,随即,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喧哗!
“此诗……此诗非人力可为!莫非谪仙临世?!”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儒激动得满脸通红,声音颤抖。
“‘天生我材必有用’!何等自信,何等豪迈!” 另一位书院院长失态地拍着大腿。
“格局宏大,气象万千,足可名流千古!” 李学政喃喃自语,看向周文渊的眼神充满了震撼与激赏。
看着那些之前还目露轻视的学子、院长们此刻目瞪口呆、如见鬼神的表情,看着李学政、王御史失态地站起身,周文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。
“哼,这就震惊了?才哪到哪。”他内心傲娇。
张翰文面无人色,浑身冰凉。他万万没想到,周文渊竟能作出如此神作!他知道,若不将周文渊彻底按死,身败名裂的就是自己!他硬着头皮,嘶声道:“不可能!定是你提前备好,侥幸押题!有本事你再以‘明月’为题作一首!”
这已是胡搅蛮缠,但此刻众人仍沉浸在《将进酒》的震撼中,竟也有人下意识看向周文渊。
周文渊几乎要笑出声。
“还来?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 他冷冷地看着状若癫狂的张翰文,心想腹诽“也好,正好让尔等井底之蛙,见识一下什么叫‘皓月当空’,什么叫‘降维打击’!”
既然已撕破脸,那便无须再忍!他深吸一口气,清越的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一丝孤高与清冷:
“明月几时有?把酒问青天。”“不知天上宫阙,今夕是何年?”
又是一种截然不同的风格!空灵缥缈,奇逸浪漫!刚刚平复一些的场面再次失控!
“我欲乘风归去,又恐琼楼玉宇,高处不胜寒……” 王御史闭上了眼睛,手指微微颤抖,仿佛在品味每一个字。几位院长摇头晃脑,如痴如醉。
当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”的千古绝唱落下,整个文华苑彻底沸腾了!
“此词一出,余词尽废啊!” 一位词学大家激动得老泪纵横。
“旷达胸襟,浪漫情怀,这是经天纬地之才!” 李学政声音发颤,看向周文渊的目光已如同看待国士。
周文渊他看着那些激动得老泪纵横的官员和院长们,失态拍案的学官,心中暗道:“稳住,老头子们,别太激动,后面还有。”
张翰文已近乎癫狂,口不择言:“不!还不够!再作一首!以‘爱国’为题!我不信!我不信!”
周文渊已经彻底进入了状态。“也罢,既然舞台已经搭好,观众如此热情,那就让这场盛宴,来得更猛烈些吧! 今日,我便将这文华苑,变成我个人的诗词发布会!” 一股睥睨全场的气势油然而生。
周文渊傲立当场,睥睨之色尽显。他朗声长笑,声震屋瓦:
“怒发冲冠,凭栏处、潇潇雨歇。”
“抬望眼、仰天长啸,壮怀激烈。”
一股金戈铁马的肃杀之气,悲壮豪迈的爱国情怀,瞬间席卷全场!与前面两首的豪迈、旷达形成鼎立之势!
“三十功名尘与土,八千里路云和月。莫等闲、白了少年头,空悲切!” 一位出身军伍的学官虎目含泪,猛地一拳砸在案几上。所有学子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,恨不得立刻投笔从戎!
当最后的“待从头、收拾旧山河,朝天阙!”如黄钟大吕般响彻,整个文华苑的气氛达到了顶点!
李学政、王御史以及所有山长、学官,全都站了起来!
惊呼声、赞叹声、拍案声汇成一片!
“三首!三首皆足传世!”
“诗仙!词圣!亦不过如此!”
“周文渊!真乃不世出之奇才!我清河文脉,当因他而兴!”
“经世之才!这是真正的经世之才!”
张翰文面如死灰,瘫坐在地,眼神空洞,他知道,他完了。
李慕白脸色惨白,手中的折扇不知何时已跌落在地。他所有的骄傲,在家世与提前打点营造的光环被这三首诗词碾得粉碎。
周文渊立于场中,承受着四面八方涌来的、混杂着震惊、崇拜、狂热的目光。他面色平静,唯有剧烈起伏的胸膛,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。当《满江红》那悲壮豪迈的气概席卷全场,引发山呼海啸般的反响时,周文渊立于风暴中心,享受着这碾压一切带来的极致快感,但内心深处,一个温柔的身音悄然浮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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