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还拍了拍二大爷的肩膀,跟谁学简直明摆着。
何安扯扯嘴角,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二大爷,“主任,您真让我跟二大爷学?”
二大爷那双手,干这么多年也才七级钳工。不是说七级不行,是何安觉得,二大爷根本不配让他学。
二大爷一听就急了,瞪起眼,大圆脸涨得通红,“何安,你怎么跟主任说话呢?”
何安觉得二大爷那副仗势欺人的模样越发可笑。
“二大爷,我说的难道不对?要不咱俩比一比?”
他信心十足的样子,反倒让二大爷心里犯嘀咕:难不成何安真藏了一手?要是我输了,脸面往哪儿搁?
这么一想,二大爷悄悄往人群里的一大爷瞥了一眼。
何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,立刻明白是一大爷在背后指使。自己不出面,让别人当恶人,最后再出来装好人——这算盘打得可真响。
“你一个晚辈也配跟我叫板?我在厂里干了多少年,随便找个钳工都比你强,你服不服?”
何安几乎要鼓掌——二大爷这招祸水东引,实在高明!
车间主任不想事态扩大,赶紧抬手打圆场:“行了行了,都少说两句。午饭时间到了,先去吃饭,完成任务要紧。”
主任发话,众人不敢多言,纷纷拿着饭盒往食堂走去。
二大爷跟着主任离开前,狠狠瞪了何安一眼。
何安毫不在意,反而在一大爷走过来时眯着眼开口:“一大爷,戏好看吗?被人捧着很享受?但你配吗?你背后那些勾当,真当没人知道?”
一大爷脸色骤变。他原以为何安不过是个愣头青,此刻却心生忌惮——这人莫非一直在装傻?
“一大爷,我把话说明白:我不想惹事,但也别来惹我。否则我不介意拉几个垫背的——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”
一大爷脸上青白交错,最终挤出一丝笑:“何安,你真是长大了!”
何安挑眉转身。话已挑明,若对方再挑衅,他绝不客气。
下午,何安与二大爷对峙的事就传开了。傻柱听后更认定何安不是安分人,只是不明白:他从前唯唯诺诺,如今像变了个人,莫非得了高人指点?
傻柱满心盘算,尤其注意到何安近来相貌越发俊朗,不由得动起心思。他自己相貌平平,年岁不小却始终讨不着媳妇,或许该在形象上做些文章?
于是何安下班时,便见傻柱等在车间外。
“傻柱,你等谁呢?”
“还能等谁啊!”
工友们哄笑起来。秦淮茹正与几位女工同行,听见谈笑只横了他们一眼,并未多言。
她原想上前招呼,却见傻柱看都没看自己,径直朝何安走去。秦淮茹心中诧异:傻柱难道忘了何安曾把他家整治得服服帖帖,连带着把他臭骂一顿?怎还主动凑上去?
她强撑的笑容险些挂不住,若非在场人多,真恨不得敲醒这个糊涂虫。
“何安,有空吗?想跟你商量个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何安边走边淡淡回应,实在想不出两人有何可谈。
“这边说,这边说。”傻柱伸手要搭他肩膀,被何安侧身避开:“有事直说。”
来到僻静处,何安静待对方开口。
傻柱讪讪挠头,憨笑两声,见何安面露不耐才急忙道:“那什么……你是不是遇着高人了?最近脸色白净这么多,人也精神不少。能不能引荐一下?”
若是他相貌能改善几分,讨媳妇岂不是易如反掌?
“你见高人作甚?”何安实在好奇,这傻柱怎会冒出这般念头。
“不是要和棒梗老师相亲嘛,我也想捯饬体面些。不指望跟你一样,有你一半俊也行啊,这样跟人家站一块儿更般配。”
个大男人拖着腔调说话,腻得何安险些呕出午饭。
“好好说话!再这样揍你!”何安扬了扬拳头。
傻柱见势收敛,挺直腰板:“别别别,那你能帮我不?”
何安打量他急切的模样,挑眉问道:“你喜欢冉老师?”
“当然喜欢!那么标致的人儿,谁不喜欢?”
“那我问你,你是喜欢冉老师,还是喜欢秦淮茹?”
“何安你可别坑我!我当然是喜欢冉老师!”傻柱下意识环顾四周,生怕损了冉老师清誉。
要的就是这句话。何安心知冉老师绝无可能看上傻柱,但只要他不惦记秦淮茹便好。
“高人岂是随便见的?我也只见过两面,都是对方寻来的。不过我那儿还留着高人赠的物件,回头给你送去!”
“真的?太感谢了何安,你真是太好了,以后你就是我兄弟,有啥需要帮忙的只管说!”
一高兴,傻柱就伸手拍了拍何安的肩膀,摆出一副亲热的架势。
何安也没多计较,毕竟傻柱这性格不是一天两天能改的。
回到四合院,傻柱把饭盒递给何安:“食堂剩的,你拿去吃。”
何安摆摆手推回去:“不用,以后你也别往回带了,万一被人举报你拿集体财产,可是要受处分的!”
“但……”
傻柱还想辩解,可一碰上何安严厉的眼神,话就咽了回去。
何安现在眼神也太吓人了,他自己看着都发怵,以后他媳妇受得了吗?
何安哪知道傻柱脑子里转这些乱七八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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