胜利的喜悦像朝露般短暂。当真相之门在晨光中完全显现,带土突然踉跄了一步。他扶着额头,眉头紧锁,仿佛在努力回想什么。
“琳的便当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“她今天会做什么菜色呢?”
卡卡西伸手扶住他:“琳是谁?”
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。带土瞪大眼睛,嘴唇微微颤抖:“琳是我们的同事啊,在鉴证科工作,每天都给我们带便当……”
他的声音逐渐减弱,因为他在卡卡西眼中看不到丝毫熟悉。柱间快步走来,手指结印泛起治疗的光晕,但带土的记忆就像指间沙般不断流失。
“便当……”带土的眼神变得空洞,“我记不起她做的饭团是什么味道了。”
惩罚来得悄无声息,却比任何刀剑都更锋利。扉间的检测仪发出尖锐警报,屏幕上显示带土的脑波图中,属于记忆的区域正在变成空白。
泉奈打开医疗包时动作突然停顿。他拿起手术刀,眼神困惑:“我习惯用左手还是右手持刀?”
这个问题让扉间神色骤变。他握住泉奈的手腕,声音低沉:“你从医学院时期就用左手,因为你说过要继承某个人的习惯。”
但泉奈摇头,眼神茫然:“我不记得说过这种话。”
记忆的崩塌如同多米诺骨牌,一个接一个地倒下。柱间发现自己想不起与斑初次见面的地点,斑则忘记了与柱间立下约定的具体内容。那些构成他们存在的记忆碎片,正被无形的手悄悄抽走。
黄昏时分,带土的情况急剧恶化。他坐在营地边缘,一遍遍翻着警员手册,却认不出自己的笔迹。当卡卡西递给他那枚失而复得的警徽时,他困惑地打量着:“这是我的吗?为什么上面有裂痕?”
卡卡西沉默地收起警徽,眼中的痛楚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。
夜深时,扉间召集众人。他的实验室笔记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观测数据:“记忆剥离不是随机发生的。它首先抹去我们最珍视的回忆,那些定义我们是谁的瞬间。”
泉奈正在给自己注射维持剂,闻言抬头:“就像某种精准的外科手术。”
“比那更糟。”扉间指向脑波图,“它在重写我们的神经通路。被抹去的记忆不是消失了,而是被替换成了虚假的片段。”
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,带土突然高兴地说:“我想起来了!琳昨天还说今天要做炸鸡便当!”
但所有人都知道,琳这个名字在他记忆中已经变成了空洞的符号。
柱间尝试用木遁制造记忆之树——将每个人的记忆可视化地保存在树木的脉络中。但当树木生长成型,他们惊恐地发现某些枝条正在枯萎。代表着带土与琳回忆的枝条最先干枯,然后是泉奈与扉间在实验室的日夜,最后连柱间与斑在终结谷的约定也开始褪色。
“我们必须做点什么。”斑的声音中压抑着怒火,“不能就这样任由它夺走我们的过去。”
在扉间的指导下,他们尝试用查克拉连接彼此的记忆。当七个人的查克拉汇聚成网,奇迹发生了。带土突然抓住卡卡西的手:“我想起来了!那天在警校毕业典礼上,你帮我系领带的手法特别笨拙。”
卡卡西眼中闪过惊讶:“因为你一直动来动去。”
记忆的浪涛在连接中奔涌。泉奈看见扉间通宵调试仪器的背影,柱间想起斑在雪中为他撑伞的瞬间,那些被剥离的珍贵片段在查克拉的共鸣中暂时回归。
但这种连接极其消耗精力。一小时后,众人都疲惫不堪。而一旦断开连接,遗忘便再次袭来。
“就像推石上山的西西弗斯。”泉奈喘息着说,“但我们不能停止。”
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,带土独自走到河边。水面上倒映着残缺的月光,就像他残缺的记忆。卡卡西无声地来到他身边,递来一个便当盒。
“这是……”带土打开盒盖,里面是捏得歪歪扭扭的饭团。
“按照你描述的琳的做法。”卡卡西轻声说,“也许味道不对,但这是我们一起做的。”
带土咬了一口饭团,咸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。他不知道那是海苔的咸,还是泪水的咸。
“即使忘记了一切,”卡卡西看着晨曦中说,“我们还可以创造新的记忆。”
当太阳升起,他们发现带土警服的口袋里多了一张照片。那是他和卡卡西在警校的合影,但照片上琳站立的位置变成了一片空白。
记忆剥离仍在继续,但某种新的羁绊正在形成。就像被砍伤的树木会长出新的年轮,他们开始在遗忘的废墟上,用当下的每一刻重新书写彼此的故事。
而真相之门依然矗立在晨光中,仿佛在等待他们带着残缺的记忆,去揭开最终的答案。
一一
PS:考试考好了开心因此加更。至于为什么是惩罚因为这个系统是希望他们永远沉沦的。很坏的系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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