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柱左耳被易中海咬伤的伤口只是草草包扎,依旧传来阵阵钻心的痛。
傻柱攥紧了拳头。
“都是因为陈默……如果不是他,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!”
傻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
此刻的傻柱感觉自己就像一条被所有人抛弃的野狗。
“不行!我不能就这么算了!我得找陈默!我要问问他,为什么要把我往死里逼!为什么要把我赶出四合院!那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!”
傻柱决定拦车!
这个念头一生出,就再也无法遏制。
傻柱拖着一条断腿,来到了马路正中央。
傻柱趴伏在地上,残腿和身上的伤口摩擦着粗糙的地面,带来刺骨的疼痛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
终于,远处传来了汽车引擎的轰鸣声。
一辆在这个时代极为罕见的黑色轿车,正平稳地驶来。
正是陈默的专车!
傻柱精神一振,支撑起上半身,朝着汽车来的方向,发出充满恨意的咆哮:
“陈默!你王八蛋!给老子滚下来!你为什么赶我离开四合院?你为什么要把我往死路上逼!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,我就死在你车轱辘底下!”
然而,傻柱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。
他趴在地上,目标实在太低了。
加之天色已暗,司机的视线主要注意着前方和左右的行人,根本没想到会有人像一块破布般瘫在路中间。
轿车速度不快,但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,直直地朝着他驶来。
傻柱脸上的疯狂和恨意,在车灯照射下,瞬间变成了极致的惊恐!
“停下!快停下!压到人了!”
傻柱声嘶力竭地吼叫,试图翻滚躲避。
但,太晚了!
“咔嚓——!”
一声令人牙酸的、清脆的骨裂声,伴随着傻柱的凄厉惨叫,划破了黄昏的宁静!
轿车的前轮,结结实实地从傻柱那条唯一完好的右腿上碾了过去!
剧痛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傻柱所有的意识。
傻柱眼前一黑,几乎当场昏厥。
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自己右腿的骨头在那沉重的轮胎下,如同枯枝般脆弱地断裂、碎裂!
“啊!我的腿!我的腿啊!”
傻柱抱着已经完全变形、只有皮肉相连的右腿,在地上疯狂地打滚,发出的惨叫声让闻者心惊肉跳。
轿车猛地刹住。
司机小王脸色煞白,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抖得如同筛糠。
他连滚带爬地下了车,看到车轱辘下惨不忍睹的傻柱,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。
“厂……厂长!对不起!我,我好像……压了人了!我……我没看见他趴在地上啊!”
小王的声音带着哭腔,充满了恐惧。
这年头,开车撞死人,尤其是撞残废,司机是要负大责任的!
后座的车门打开,陈默皱着眉头走了下来。
陈默看了一眼地上哀嚎的傻柱,眼神冷漠。
“我听到了。”陈默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慌乱,“你这次闯的祸不小。还愣着干什么?赶紧救人!把他抬上车,送医院!快!”
“是!是!厂长!”
陈默的冷静像是一剂强心针,让慌乱的小王找到了主心骨。
他连忙和闻声赶来的几个路人一起,手忙脚乱地将已经痛得意识模糊的傻柱抬上了轿车后座。
鲜血,瞬间染红了昂贵的真皮座椅。
小王不敢耽搁,一路风驰电掣,将傻柱送到了最近的医院,并毫不犹豫地垫付了所有的急救费用。
等到傻柱被推进手术室,小王才在陈默的示意下,前往派出所说明情况,主动承担了责任。
鉴于司机小王认错态度极其良好,事后积极救人、垫付医药费,并且事故起因是傻柱故意趴在马路中央危险行为,属于无心之失。
派出所最终没有重判小王,只是责令其对受害者进行合理赔偿。
手术室的红灯亮了很久。
结果比想象的更糟。
傻柱的右腿粉碎性骨折,血管神经严重受损,加之送医途中耽搁和感染,为了保住性命,医生不得不对傻柱截肢!
当傻柱从麻醉中苏醒过来,下意识地想要移动双腿,却只感受到空荡荡的虚无感。
傻柱低头看去。
原本双腿的位置,此刻只剩下缠满厚重纱布的、两个光秃秃的残端。
一瞬间,傻柱的瞳孔放大到了极致,整个世界仿佛都失去了颜色和声音。
短暂的死寂之后,是火山爆发般的绝望和崩溃!
“不!我的腿!我的腿呢?啊!”
傻柱撕心裂肺的哭嚎声,穿透了病房,在整个医院走廊里回荡,闻者无不动容。
傻柱彻底成了一个双腿皆无,只能与轮椅和床榻为伴的废人!
几天后,伤势稍微稳定的傻柱,迎来了派出所民警和司机小王的调解。
面对傻柱歇斯底里的哭骂和最初提出的天价赔偿,陈默亲自出面了。
他没有多说,只是让小王将厚厚两沓大团结,整整两千块钱,放在了傻柱的病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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