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中海终究是更狠辣老辣的那一个。
在与傻柱如同两条野狗般的厮打中,易中海久攻不下。
忽然易中海眼中凶光一闪,猛地张开嘴,露出两排黄牙,冲着傻柱的耳朵就恶狠狠地咬了下去!
“啊!”
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从傻柱喉咙里迸发出来。
殷红的鲜血瞬间涌出,浸湿了傻柱的脖颈和易中海的嘴角。
傻剧痛之下,箍住易中海的手终于松开。
易中海“呸”地一声吐出口中的血沫,趁机一把推开傻柱,踉跄着爬起身,头也不回地朝着四合院大门冲去。
傻柱捂着自己几乎被咬掉的左耳,温热的鲜血从他的指缝间不断渗出,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,绽开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。
疼痛和失血让傻柱眼前阵阵发黑。
“易中海!你个老绝户!畜生!你不得好死!”
傻柱的咒骂声在胡同里回荡,却已无人回应。
……
易中海冲回自家屋子,“砰”地一声甩上门,背靠着门板剧烈地喘息。
工作服上沾满了尘土和傻柱的血,脸上还有几道被傻柱指甲划出的血痕,模样狼狈不堪。
一大妈正在纳鞋底,被易中海这副模样吓了一大跳,手里的针都差点扎到手上。
“老易?你……你这是怎么了?”一大妈慌忙放下活计走上前,“今天不是上班吗?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回来了?”
易中海喘着粗气,胸腔剧烈起伏。
他从怀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、盖着轧钢厂红印的《劝退通知书》,像扔垃圾一样摔在桌上。
“上什么班?老子以后都不用上班了!”易中海声音嘶哑,充满了穷途末路的戾气,“陈默!是陈默那个小畜生!他把老子开除了!”
听到这里,一大妈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,僵在原地。
她愣愣地拿起那张纸,一股冰寒瞬间从脚底窜上天灵盖,让她手脚冰凉。
“开……开除?”一大妈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,“怎么会……老易,你不是八级工吗?厂里的技术骨干啊!他陈默怎么敢……我不是千叮万嘱,让你见了陈默就服软,就道歉吗?你怎么还把他得罪得这么死啊!”
一大妈的话,句句都像刀子,精准地戳在易中海最痛的地方。
易中海猛地抬起头,眼神凶狠地瞪着自己的老伴。
他本就处在崩溃的边缘,此刻被最亲近的人“指责”,那压抑的邪火再也控制不住。
“我得罪他?是他妈他不放过我!”
易中海猛地一步上前,扬起手臂,带着一股恶风,狠狠地扇在了一大妈的脸上!
“啪!”
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屋里炸响。
一大妈直接被这一巴掌打懵了,踉跄着倒退好几步,撞在身后的柜子上才停下。
头上的发髻散乱开来,花白的头发披散下来,遮住了她瞬间红肿起来的脸颊。
一大妈嘴角破裂,一丝鲜血缓缓流下。
一大妈捂着脸,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。
“你……你打我?”
一大妈的声音颤抖着,带着哭腔。
“打你怎么了?老子心里憋屈!”易中海喘着粗气,“你就会在这里说风凉话!你以为我想弄成这样?是陈默!是那个小畜生斩尽杀绝!他就是要逼死我们!你懂什么?”
一大妈看着丈夫扭曲的脸,听着易中海疯狂的咆哮,心彻底凉了。
一大妈没有再哭闹,也没有反驳,只是一声不吭地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,径直推开屋门,走到了院子里。
此时院里不少没上班的邻居都在。
看到一大妈这副披头散发、嘴角带血的凄惨模样,全都吓了一跳,纷纷围拢上来。
“一大妈,您这是怎么了?”
“哎哟,这脸……跟老易吵架了?”
一大妈站在院子当中,积压了太久的委屈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。
她指向自家屋门,声音带着哭腔道:
“老易他被厂里开除了!工作没了!以后就是个吃闲饭的了!我不过就问了两句,他……他就像发了疯一样打我啊!这日子可怎么过啊!”
一大妈这番话,信息量巨大,如同在平静的水塘里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。
“什么?一大爷被开除了?”
“不可能吧!易中海可是八级钳工啊!厂里的宝贝疙瘩,说开除就开除?”
“是陈厂长开的?我的天……这……这也太狠了!”
“完了完了,易家这下算是塌了天了!八级工啊,一个月小一百块钱呢,说没就没了?”
“以后在院里还怎么横?拿什么横?”
众人议论纷纷,脸上写满了震惊。
而就在这片议论声中。
四合院大门外,傻柱怨毒的咒骂声又清晰地传了进来:
“易中海!你个伪君子!活王八!你敢打老子!还敢咬老子耳朵!你出来!有本事你出来!你个老绝户,欺负我一个残废,你算什么本事!赔钱!老子的耳朵要是坏了,你特么得养我一辈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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