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贞堡的庆功宴还未散去,篝火映着逃奴们疲惫却明亮的脸。阿安正握着阿小的手,说着加固城墙的计划,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,还有一种密集、整齐,带着金属冷意的声响,像惊雷般从山谷那头滚来。
“怎么回事?”阿大猛地站起身,握紧了手中的石斧,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。城墙上的哨兵突然发出惊呼,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颤抖:“天……天上有光!好多……好多骑马的人!”
所有人都涌到城墙边,借着篝火的光,只见远处的山道上,一列列黑影正疾驰而来。那些“马”比永安最壮的战马还要高大,身上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;骑马的人穿着统一的深蓝色短装,腰间别着泛着寒光的“铁管”,肩上还背着能反光的金属物件,队伍最前方,一面鲜红的旗帜迎风招展,上面绣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字——“妫”。
“是南的援兵?”有人紧张地喃喃,可那队伍的气势,那整齐划一的步伐,绝非永安联盟那些散乱的卫兵能比。阿安握紧了竹矛,心脏狂跳——这是新的敌人,还是……意想不到的转机?
不过半炷香的时间,那支队伍就来到了安贞堡下。为首的女子勒住马,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深蓝色制服,腰间束着宽皮带,皮靴上沾着些许尘土,却丝毫不减那份迫人的气场。她摘下头上的军帽,露出一头利落的短发,眉眼锐利,嘴角却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,目光扫过城墙上的逃奴,最后落在满地的血迹和残破的武器上。
“你们,就是永安联盟里逃出来的奴隶?”女子的声音清亮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,即使隔着城墙,也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。
阿安深吸一口气,走到城墙边,大声回应:“我们是!你是谁?为何带着这么多人来这里?”
女子笑了笑,抬手示意身后的队伍停下,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:“我叫妫含,闽中郡的首领。听说这永安地界,男人把女人当牲口使唤,还搞什么部落联盟,挺能耐啊?”
她的话像一道惊雷,炸得城墙上的逃奴们面面相觑。阿小忍不住小声问:“阿安姐姐,她……她说的是真的吗?闽中郡是什么地方?”
阿安还没来得及回答,妫含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动——是南带着残兵败将赶回来了!他显然也看到了妫含的队伍,脸色瞬间惨白,却还是硬着头皮喊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?敢闯我永安的地界!快滚!”
妫含挑眉,转头看向南,眼神瞬间冷了下来:“滚?我看你是不知道,什么叫真正的‘说了算’。”她抬手,身后的女兵们立刻举起了腰间的“铁管”,对准了南的队伍。
南和他的卫兵们还没反应过来,只听“砰砰砰”几声巨响,伴随着刺鼻的硝烟味,他们身边的石头瞬间被打得粉碎。南吓得从马背上摔了下来,连滚带爬地躲到一块巨石后,脸色惨白如纸:“妖……妖法!你们会妖法!”
城墙上的逃奴们也惊呆了,那些“铁管”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!阿大喃喃道:“这……这比我们的石斧厉害一百倍!”
妫含懒得跟南废话,挥了挥手:“拿下。记住,活的,别伤了脸——后面还有用。”
话音刚落,几十名女兵立刻策马冲了过去,动作利落得不像话。南的卫兵们哪里见过这阵仗,有的吓得腿软跪地,有的想要逃跑,却被女兵们用“铁管”指着脑袋,一动不敢动。南还想反抗,被一个女兵一脚踹在膝盖上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双手被冰冷的金属手铐铐住,动弹不得。
“带走。”妫含下令,然后再次看向城墙上的阿安,语气缓和了些,“现在,能打开城门,让我们进去坐坐了吗?”
安贞堡的城门缓缓打开,妫含带着几名亲兵走进来,目光扫过那些衣衫褴褛、却眼神坚定的逃奴,点了点头:“不错,骨头挺硬。以后,这永安的天,变了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霞浦女兵们以雷霆之势,横扫了整个永安联盟。那些曾经作威作福的部落首领——东、洋、贡、安……一个个都被女兵们抓了起来,关在临时搭建的竹牢里。女兵们还带来了大量的粮食和药品,分给逃奴们,阿安和阿小她们终于不用再忍饥挨饿,不用再担心被打骂。
这天,妫含让人把所有被抓的男奴首领都带到了安贞堡的空地上。南、东、安等人被铁链锁着,蹲在地上,一个个垂头丧气,却还是忍不住偷偷打量着周围的女兵们,眼神里满是恐惧和疑惑。
妫含站在高台上,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,慢悠悠地念着:“燕南部落首领南,虐杀女奴三十七人,强迫女奴互斗取乐,罪大恶极;燕东部落首领东,活埋老弱女奴十二人,设‘月圆斗奴’之刑,残暴成性;安砂部落首领安,将奴隶当作淮山肥料,淹死幼奴五人……”
她念完,合上文件夹,目光扫过地上的男人们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:“你们在这永安作威作福这么久,把女人当工具,当牲口,今天,也该让你们尝尝,什么叫‘身不由己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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