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的风裹着金盏花香漫过双痕台时,满坡花苗已绽成橘色海洋,虹吻石的红在花海中像颗跳动的暖星。阿远蹲在花田边,正给“时光藏盒”换新鲜的金盏花束,就见田埂尽头扬起尘土——沈知驾着马车赶来,车厢里堆着竹篮,掀开布帘,里面是刚做好的茶饼模子和新采的金盏花瓣。
“按去年的约定,我带了新模子!”沈知跳下车,手里举着个刻着虹吻石纹样的木模,“太爷爷的旧日记里写着,阿栀爱把花印在饼上,说咬下去像含着落日的暖。咱们今天就办‘金盏花时光宴’,让所有藏在时光里的约定,都在落日时圆满。”
苏念早带着邻镇的乡亲候在虹吻石旁,竹篮里装着泡好的金盏花茶,粗陶茶具在石桌上排开,当年姑娘用过的茶壶里,正飘着新鲜花瓣。“我把太奶奶的日记抄了好几份,挂在木棚上,”她指着棚梁上的布条,“让来的人都能知道阿栀和知郎的故事,也能想起自己的旧时光。”
消息早传开了,天还没黑,双痕台就挤满了人。那位留下怀表的爷爷牵着老伴来的,怀表挂在胸前,表针正好指向落日时分;带金盏花发夹的小姑娘抱着新做的布偶,布偶手里攥着张画着虹吻石的明信片;还有去年来投信的老奶奶,提着一篮自己烤的桂花糕,说要和大家分享“时光的甜”。
阿远和沈知在木棚下做茶饼,金盏花瓣混着面粉揉成团,按进刻着花纹的模子里,压出带着花影的圆饼,放进炭火上的铁锅——没一会儿,饼香混着花香飘满山坡,有人凑过来学做,木棚下很快排起长队,孩子们围着铁锅转,等着第一块茶饼出炉。
“落日要来了!”妞妞举着布偶喊出声,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事,望向西方。夕阳像枚橘色的玉盘,慢慢贴近地平线,光线洒在金盏花田上,花瓣泛着细碎的金光;落在虹吻石上,红裸石像被镀了层暖釉;连木棚下的茶具、茶饼,都裹上了落日的光晕。
苏念提起茶壶,给每个人斟上茶,粗陶杯里的茶汤泛着淡橘色,飘着两朵金盏花。“咱们干杯!”她举起杯子,声音里满是笑意,“为阿栀和知郎的约定,为所有藏在时光里的暖,也为今天这场落日里的重逢!”
清脆的碰杯声在山坡上回荡。怀表爷爷喝了口茶,摸了摸怀表:“当年我和老伴分开时,也说过等花再开就见面,今天在这儿,总算补上了当年的茶。”老奶奶咬了口茶饼,眼睛亮起来:“这饼里有花的香,有落日的暖,就像我年轻时和老伴一起吃的味道。”
沈知拿着块刚出炉的茶饼,走到虹吻石旁,轻轻放在石桌上:“太爷爷,阿栀,你们的茶饼做好了,落日也来了,你们终于能一起吃饼喝茶了。”风掠过花田,花瓣落在茶饼上,像是时光送来的回应。
宴至中途,有人提议把自己的“时光信物”埋在花田旁。阿远找来不少小木盒,大家纷纷往里放东西——怀表爷爷放了张和老伴的新照片,小姑娘放了布偶的小衣角,老奶奶放了块桂花糕,沈知则放了片太爷爷日记里的花瓣,每个木盒上都写着名字和日期,埋在金盏花田的垄间,成了“时光花冢”。
“等明年花再开,咱们再来挖开看看,”苏念蹲在“时光花冢”旁,笑着说,“到时候,咱们的故事又多了新的章节,时光里的暖也又多了一层。”
天色渐暗,落日慢慢沉进山后,最后一缕光吻过虹吻石,才恋恋不舍地消失。大家带着满满的暖意收拾东西,有人临走前在“时光信箱”里留下新信,信上写着:“今天在落日里喝到了最暖的茶,吃到了最甜的饼,原来‘落日吻过红裸时’,真的能遇见时光里的温柔。”
沈知要离开时,把刻着虹吻石的茶饼模子留给了阿远:“明年我还来,带更多的模子,教更多人做茶饼。咱们要让双痕台的时光宴,一年比一年热闹,让阿栀和太爷爷的故事,永远都有人记得。”
阿远握着模子,看着满坡的金盏花,心里满是期待。苏念走过来,递给他一杯刚泡好的金盏花茶:“你看,‘落日吻过红裸时’,从来不是结束,而是新的开始。每一场落日,都在为下一次重逢埋下伏笔;每一朵金盏花,都在为下一段故事传递温暖。”
月亮升起来时,双痕台恢复了宁静,只有“时光信箱”“时光藏盒”和“时光花冢”静静地立在花田旁,守着满坡的香气,守着无数个圆满的约定。阿远知道,双痕台的故事还会继续——明年的金盏花会开得更艳,明年的时光宴会更热闹,而“落日吻过红裸时”的温柔,会像这金盏花香一样,永远飘在双痕台的风里,温暖每一个寻暖而来的人。
喜欢落日吻过红裸时请大家收藏:(www.2yq.org)落日吻过红裸时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