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周瞅着苏清浅那副等着下文的模样,喉头动了动,咽了口唾沫才开口:苏总,您就没察觉林一明和沈听澜有点不对劲?
苏清浅眉梢挑了挑:没啊,你发现啥了?
老周往前凑了凑,压低声音:沈听澜她老公那情况,您多少知道点吧?
听过几句,说是个粉崽?苏清浅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。
可不是嘛!老周猛地一拍大腿,声音都高了八度,又赶紧压下去,那方面早就不行了,沈听澜正是年纪,在外头找补也正常。林一明年轻帅气,又没对象,俩人情投意合,可不就干柴烈火了?
苏清浅的脸瞬间沉了下来,眼神里带着警告:这种话可不能瞎传,小心我撕了你的嘴。
哎哟苏总,我都四十好几的人了,这点眼力见还没有?老周嬉皮笑脸地摆手,您往后留心观察观察就知道了。具体的我也说不出太多,我又不是装了摄像头,也不是私家侦探。但我这岁数的男人,女人动下屁股,就知道她想啥。
这话让苏清浅心里咯噔一下,她最怕老周看出自己和林一明那点猫腻,赶紧板起脸:你别在这儿无中生有,毁人名声可是要拼命的。
放心放心,老周笑得眼睛眯成条缝,这事就咱俩人知道,我绝不传第三人。您啊,慢慢瞧着就是。
没凭没据的,我可不信。苏清浅端起茶杯抿了口,转了话题,你心思要是多放点在开车上,车子也不至于老出事。我看你开车就没断过约搭子吧?
老周嘿嘿笑:没办法,跟老婆见面太少了。
你这毛病是改不了了。苏清浅没好气地说。
等我不好色那天,估计也该挂墙上了。老周摸着下巴笑,脸上的褶子挤成一团。
苏清浅没再接这话茬,话锋一转:那林一明和温言希呢?关系正常不?没什么猫腻吧?
据我看啊,纯同事,没见着啥暧昧的苗头。老周咂咂嘴,再说了,温言希就算想嫁林一明,人家也未必看得上。她才初中毕业,农村来的,听说还是个扶弟魔,林一明怎么可能让她高攀?我还听说温言希也看不上林一明,说他太懒,跑运输没个正形,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,连月供都快供不上了。
月供都成问题?苏清浅皱起眉,这点让她感到意外。
可不是嘛,您以为他多有钱?老周撇撇嘴。
苏清浅点点头,端起茶杯:没别的事了吧?
没了没了,老周赶紧赔笑,就是我想换台好车那事,您可得帮衬着点,我可是把您当活菩萨呢。
别这么说,我可担当不起。苏清浅淡淡道。
您这长相,庄严又漂亮,可不就像尊菩萨嘛。老周拍着马屁,见苏清浅扬手示意他出去,赶紧双手合十作了个揖,谢谢苏总,那我先出去了。说完倒退着退出了办公室。
门关上的瞬间,苏清浅脸上的平静就碎了。她重新泡了壶茶,看着茶叶在水里浮浮沉沉,心里乱糟糟的。老周的话像根刺,扎得她坐立难安。
林一明进公司一个月了,多数时候在外头跑车,偶尔回来才跟她见上几面,约个会。就他们相处的那些细节来看,真没发现啥不对劲的地方。难不成老周把人家私下里几句玩笑、几个眼神,就当成有一腿了?
可万一老周说的是真的呢?苏清浅端着茶杯的手有些发颤。真要是沈听澜和林一明有那事,她就得赶紧做决断了——这俩人必须走一个。是让沈听澜卷铺盖,还是让林一明滚蛋?不管是谁,总得清出去一个。不然哪天这事捅开了,沈听澜那个粉崽老公闹到公司来,公司名声可就全毁了。
更让她心惊的是自己。要是林一明确实跟沈听澜有染,那沈听澜老公那身病,会不会传到林一明身上?再通过林一明传到自己这儿?这年头,最怕的就是染上那些不干净的病。
她越想越怕,后背都沁出冷汗。万一自己真被传染了,再不小心传给舍友,那她这点婚外情可就彻底露馅了。到时候被舍友和家公追问起来,脸都得丢尽了,名声扫地不说,在夫家更别想有立足之地。
苏清浅端起茶壶又倒了杯茶,手却控制不住地抖。不管老周说的是真是假,她都得暗中盯着林一明和沈听澜了,可不能稀里糊涂成了受害者。
她想过直接把沈听澜叫到办公室喝茶聊天,旁敲侧击问问。可又觉得太急躁,万一打草惊蛇,让沈听澜猜出是老周告的密,反倒不好收场。
还是先找林一明探探口风吧,没有实据之前,不能轻举妄动。苏清浅定了定神,起身往客户部走,装作没事人似的。
一进客户部,就见沈听澜正跟另外三个女经理围着桌子,吧唧吧唧吃得热闹,桌上摆着一堆零食包装袋。苏清浅眼尖,一眼就认出那是杭州特产——还是她这次从杭州带回来送给林一明的。
沈听澜见苏清浅进来,立刻笑着招呼:苏总,快来尝尝,这小零食味道不错。
苏清浅的目光在包装袋上打了个转,脸上不动声色,故意好奇地问:哪来的特产啊?好吃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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