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江晚晴和林一明是搭着江书遥的车来的酒店,江晚晴和林一明下到酒店大堂时,她忽然想起这茬,想到姐姐等会要是开车出去,酒气还没过,交警查到也是个问题。她下意识拢了拢耳边碎发,脚步顿住转向身边的林一明,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担忧:你那酒气散透了没?我想让你开姐姐的车回货场呢。
林一明闻言凑近半步,温热的呼吸带着残存的酒气拂过她脸颊,声音压得低低的:你自己闻闻不就知道了?他刻意放缓了呼气的节奏,带着点捉弄的意味。那两种酒混合着的气味算不上刺鼻,却足够让江晚晴心头一跳,她往后缩了缩脖子,脸颊泛起薄红:算了算了,还是别冒这险,交警查到可不是闹着玩的。她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衣领,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手背,我们叫出租车吧。
酒店门口就停着辆亮着空车灯的出租车,江晚晴扬手的瞬间,林一明很自然地替她拉开车门。坐进后座时,两人肩膀不经意地靠在一起,车身启动的惯性让她往他那边倾了倾,他伸手虚虚扶了把她的腰,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,像颗小石子投进心湖,漾开圈圈涟漪。
“向日葵看不成了,只能看你这朵漂亮的花了。你别怪我不能圆你的梦哈。”林一明拉着江晚晴的手说。
“怪,我就怪。你要是不陪我姐喝酒,我就不用顶班。”江晚晴将头依靠在林一明的手臂上。车厢里浮动的空气就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黏糊劲儿,江晚晴感觉自己的心跳比车速还快些。
到了货场,铁闸门在身后发出沉重的闭合声。江晚晴径直往办公室走,高跟鞋敲在水泥地上嗒嗒作响,林一明亦步亦趋跟在后面,目光不自觉地追着她晃动的腰肢。办公室里几个早到的员工正在整理单据,见两人一前一后进来,眼睛都亮了亮。
江晚晴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,转身要去开电脑,就见林一明已经熟门熟路地去角落的茶台忙活。他卷起衬衫袖口露出小臂,动作利落地洗茶、注水,蒸汽氤氲里,侧脸的线条显得格外柔和。有个爱打趣的女员工凑到江晚晴身边,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她:晴晴,这帅哥是你男朋友吧?瞧着多精神。
江晚晴指尖在键盘上顿了顿,脸上掠过一丝慌乱,随即强作镇定地敲下几个字:别瞎猜,就是个司机朋友。
拉倒吧,另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工撇撇嘴,看这气质就是坐机关的,哪像开车的?
江晚晴没抬头,语气却带着点不容置疑的笃定:真是给领导开车的。女员工们见她不愿多说,交换了个了然的眼神,讪讪地散开了。
江晚晴到办公室后就一直埋头在报表里,电话接了一个又一个,时而对着话筒温言细语,时而眉头紧锁地敲着计算器。林一明泡好了茶,端着杯子轻轻放在她手边,杯沿刚巧碰到她的手背。她抬眼冲他笑了笑,眼底带着点歉意的疲惫:谢啦。他没说话,只是拿起她空了的水杯又去添水,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。
闲下来的时候,林一明就靠在茶台边玩手机,屏幕上跳出象棋棋盘的界面。江晚晴偶尔抬眼,总能撞见他垂眸看手机的样子,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心里忽然就踏实了不少。
快十点半时,江晚晴终于处理完手里的活儿,揉着酸胀的脖颈走到茶台边。林一明立刻往旁边挪了挪,给她腾出位置,顺手递过一杯温好的茶:忙完了?
她接过杯子抿了一口,茶叶的清香混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,让她心里泛起奇异的安宁,看你下棋挺专注,没闷着吧?
有你在这儿,闷不着。他说得轻描淡写,眼睛却亮亮地看着她,像是藏着星子。江晚晴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,低头盯着茶杯里打转的茶叶,耳尖悄悄红了。
就在这时,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,屏幕上跳动着江书遥三个字。江晚晴心里咯噔一下,接起电话时声音都绷紧了些:喂,姐。
我这会好多了,我准备叫代驾送我回货场,江书遥的声音带着宿醉未醒的沙哑,林一明跟你在一块儿吧?
在呢,怎么了?江晚晴捏着手机的指节微微发白。
在就好,让他等会儿,我到了去休息室跟他说几句话。江书遥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熟稔。
挂了电话,江晚晴转头看向林一明,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了,她用手招呼林一明出办公室门口,小声说道:我姐说要过来,要找你去休息室聊几句。
林一明眼神瞬间慌乱起来:那...那怎么办?
江晚晴咬着唇想了想,凑近他压低声音,气息几乎要喷在他耳边:要不你现在就走?提前去动车站候车,在候车室歇歇脚,看看书什么的,时间也过得快的。
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,睫毛忽闪忽闪的像小扇子,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:你是不想让我见她?
当然不想,她抬起下巴,眼神里带着点嗔怪,又有点说不清的占有欲,她那心思,你还不清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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