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清楚,这个摊位,我来的时候就是空着的。”
说完自顾自忙起来。
陈姗姗不好耽误人家做生意,只得转身走向隔壁的水果礼品店。
还没等她推门,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:
“陈总?”
她一回头,微微一愣:“沈欢?”
“还真是您!”
沈欢笑着走近,“刚刚远远瞧着就像,没敢认……”
说着,他引陈姗姗走向几米外一家小店。
店面不大,顶多十几平米,墙面是新刷的,桌椅虽旧却擦得干净,两个操作台一左一右,界限分明又彼此依存。
靠门口的位置摆着几张小桌,最里面是鸡蛋灌饼和卖菜煎饼的。
沈欢边给她倒水边说:“小七考上后,每周周末去上课,空下来的时间也多了...”
陈姗姗听完沈欢的解释,也大致明白。
之前日子艰苦一是收养那几个孩子,另一个是小七养父母那边的压榨。
陈姗姗除了资助孩子的学习外,逢年过节也会给几个孩子置办新衣服。
即使她在外面,也会从网上给几个孩子买好寄过来,这样极大的减轻了沈欢和庞小七的压力。
两人存下来的钱也越来越多。
后来卖菜煎饼的大姐无意间发现有间店面转租,就找他俩,两家人一合计,合租了这家店。
店面虽然不大,至少不用在外面风吹雨打了。
这会儿是下午三点左右,刚过了午饭的饭点,庞小七出去买资料,没在,卖菜煎饼的两口子,也回家歇息。
店里只有沈欢,他刚刚出去也是打算去出租房休息一下,就这么巧,看到陈姗姗。
沈欢将一杯温水放在陈姗姗面前的桌上,水面轻轻晃了晃,映出他带着笑意的眼睛。
“知道您一直惦记着他们。小九这孩子,现在可有目标了,说是以后学好了,要帮更多像他这样的。”
他在对面坐下,店堂里安安静静,只偶尔传来过往轻微的车声。
“合租这店面,挺好。”她点点头,“总算有个遮风挡雨的根了。”
“是啊,”沈欢感慨道,“多亏了您。要不是您帮着扛起了孩子们的花销,单靠我们之前摆摊,这租金想都不敢想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温和了几分,“孩子们每次收到您寄的新衣服,都特别高兴,说一定要考上好大学,才对得起您。”
陈姗姗对于沈欢那句恭敬的“您”字,又笑着纠正了两回,让他别太客气。
沈欢只是憨厚地笑着,嘴上应着,下次却依旧改不过来,这份恩情,在他心里实在太重了
既然知道庞小七他们生活越来越好,她也算是放下了心,也就没有继续停留的必要了。
准备起身告辞。
沈欢见她刚来就要走,急忙站起身,脸上满是歉意:
“瞧我这脑子,一高兴就糊涂了。我这就给小七打电话,她就在附近书店,骑车回来很快的!”
“真不用了,”
陈姗姗笑着摆手,“看到你们把日子过得这么有奔头,我心里就比吃了蜜还甜。我是真有事,得赶回姥爷家。”
她边说边拿起包,
“下次吧,下次我来之前一定提前打招呼,到时候可得尝尝你们的手艺,不准拿鸡蛋灌饼糊弄我,得做几个拿手菜!”
陈姗姗话音未落,人已利落地走到门口。
沈欢知道挽留不住,只好跟上去,一直送她上车。
直到她的车子转过街角再也看不见,他才缓缓放下挥着的手。
“下次...下次再来,说啥也得留人家在家吃个饭再走...”
沈欢心里默念,重新回去关了店门,回出租屋,小七再过几天就要会考了,得给她做点好吃的,补补。
这般想着,回去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。
***
陈姗姗开车回到姥爷家时,已经下午5点左右,天都快黑了。
姥爷还是住在瓜田地旁边的小茅草屋。
母亲曾经提过好多次,要给姥爷重新修房子。
都被姥爷拒绝了,他说:“姥姥不在了,他一个人住这里足够了,茅草屋冬暖夏凉的,挺好的;
再者人也老了,活不了几年,凑合住就行,不用麻烦了...”
在门口的空地上,挨着那辆白色别克停好,刚靠近小屋,就听到里面刺耳的笑声。
听着像是许多年未见的舅妈声音。
对于舅舅舅妈,陈姗姗自小时候跟他们“闹掰”后,最后一次见面也就是在姥爷的葬礼上。
童年时,每逢过年过节跟着父母到姥姥家走亲戚。
然而,她和弟弟被送到舅舅家去玩,舅妈总会提前将那些招待客人的糖果、点心悄悄藏起来。
生怕被这两个“穷外甥”多吃一口。
更让她难受的是,舅妈会纵容自己的四个孩子:三个表姐和那个比陈姗姗小三岁、与她弟弟同龄的表弟,肆意欺负他们。
表弟,被宠得顽劣霸道,不仅张口就骂,抬手就打;
而舅妈就坐在一旁,非但不制止,脸上还挂着一种看戏似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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