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虾兵慌慌张张地冲进龙宫,虾钳都在发抖:“敖丙大人!不好了!混沌之主带着联军杀过来了,已经快到龙宫门口了!”
壮壮闻言脚步猛地一顿。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战锤,那冰冷的触感瞬间让他想起“以血饲锤”的规矩——每次唤醒锤的力量都要耗损自身精血,上回大战的伤痛还没完全好,此刻想起来,后背顿时冒起一层冷汗。
他转头看着紧闭的婚房大门,红绸还在轻轻飘动,可这满心的欢喜全被这消息冲散了。“踏马的!”壮壮低骂一声,拳头攥得咯咯响,连洞房都没来得及进,又得提锤上战场。
混沌之主裹挟着一身惨败的狼狈,踉跄着退回了自己那座常年被混沌雾气笼罩的洞府。洞府内壁上镶嵌的夜明珠散发着微弱而冰冷的光芒,映照出他铁青扭曲的面容,周身的混沌气息因心绪激荡而变得狂躁不安,时而凝聚成狰狞的兽形,时而又溃散成虚无的雾气。
“可恶!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!”他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玉石案几上,那坚硬无比的千年暖玉瞬间布满了蛛网状的裂痕,“本想借着那密晶矿的势头扩充势力,没想到反倒被那伙人打得落花流水,损兵折将不说,连颜面都丢尽了!”
他在洞府中焦躁地来回踱步,脑海中反复回放着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,试图找出破局之法,可无论怎么思索,眼前都像是被一层厚厚的迷雾遮蔽,始终想不出半条可行的计策。想到那些原本依附于自己的势力此刻或许正在暗中嘲笑,想到密晶矿近在眼前却无法染指,想到后续庞大的修炼资源和宗门开销无处着落,他的心头就像是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,憋闷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,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周遭的混沌雾气点燃。
就在混沌之主烦躁到极致,几乎要失控暴走之际,洞府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水波荡漾之声,紧接着,一道身着玄色鱼鳞甲、身形修长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,正是魔鬼鱼王。他见混沌之主如此模样,眼中闪过一丝担忧,上前几步,躬身说道:“师兄,您暂且息怒。事已至此,光靠生气也无济于事。”
混沌之主停下脚步,转头看向他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:“不然还能如何?难道眼睁睁看着那密晶矿在他人之手,坐以待毙不成?”
“师兄息怒,”魔鬼鱼王耐心劝道,“咱们并非毫无办法。依我之见,不如去找师父他老人家相助。师父他老人家神通广大,若是能请他出山,凭他的实力,拿下那密晶矿不过是举手之劳。只要咱们掌控了密晶矿,不仅能解决眼下的经济危机,日后宗门的发展也能更上一层楼,到时候报仇雪恨更是易如反掌!”
混沌之主闻言,眼中先是闪过一丝犹豫,随即又被浓浓的希冀取代。他的师父清虚道人,乃是截教教主通天教主座下的得意弟子,一身修为深不可测,若真能请动他老人家,此事确实大有可为。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躁动,点了点头:“你说得有道理,事到如今,也只能请师父他老人家出手了。”
打定主意后,混沌之主不敢有丝毫耽搁,当即决定亲自前往清虚道人隐居的清玄山请师。他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袍,收敛了周身狂躁的气息,化作一道流光,匆匆离开了自己的洞府,朝着清玄山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一路之上,山风呼啸,云雾缭绕。混沌之主一心赶路,速度极快,脚下的祥云几乎要撕裂空气。可就在他途经一片名为黑风岭的险峻之地时,两道粗壮的身影突然从路旁的密林中跳了出来,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左侧汉子身披黄黑相间的虎皮衣,兽皮边缘翻卷着焦痕,肩头还凝着几滴未干的暗红兽血,顺着粗糙的兽毛缓缓滑落。他腰间赘肉堆叠如小山,却偏生透着股蛮荒凶兽般的悍气,每一步踏下都让地面微微震颤,手中一柄巨大的开山斧足有门板宽窄,斧刃在斑驳光影下泛着凛冽寒光,仿佛只需轻轻一劈,便能将山石拦腰斩断;右侧汉子则身着紧身豹纹劲装,墨黑与暗黄交织的纹路贴合着虬结的肌肉,每一寸线条都透着爆发力,腰间交叉挎着两把狭长短刀,刀鞘上镶嵌的狼牙配饰随着他的动作轻响,一双吊梢眼斜睨着来人,瞳仁里翻涌着桀骜不驯的戾气。
“此山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!”虎皮衣大汉上前一步,厚重的脚掌碾过路面的青石板,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石板瞬间裂出蛛网般的纹路。他仰头大喝,声浪如同惊雷滚过山谷,震得周遭的树叶簌簌飘落,林间宿鸟惊飞四散:“要想从此过,留下买路财!识相的赶紧把身上的法宝、丹药、灵石都乖乖交出来,不然爷爷这斧头可不认人,直接把你劈成两半!”
混沌之主本就因密晶矿一役惨败,损兵折将不说,还折了颜面,心头积满了郁气,如同塞着一团浸了油的棉絮,只待一点火星便能燎原。此刻被两个山野毛贼拦路叫板,那股压抑多日的怒火瞬间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般轰然爆发。他周身混沌雾气骤然翻涌,原本缥缈的雾气此刻凝若实质,在他浑身盘旋缠绕,隐隐化作狰狞的兽形虚影。目光如淬了冰的利刃扫过二人,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不屑:“就凭你们两个跳梁小丑般的山野莽夫,也敢在我混沌之主面前撒野劫道?真是不知天高地厚,嫌命长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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