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干线的列车平稳地行驶着,窗外的风景由城市的密集建筑逐渐变为更开阔的田野和远山。尤野信子,不,仁王信子,正襟危坐,双手紧张地交叠在膝盖上,目光时不时飘向身旁闭目养神的丈夫,又快速收回,看向窗外,试图掩饰内心的忐忑。
这是她第一次以“仁王信子”的身份,正式拜访仁王雅治的老家。
“puri~ 放松点。”仁王没有睁眼,却仿佛能感知到她所有的情绪,手伸过来,准确无误地覆盖在她微微汗湿的手背上,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,“我家没那么多规矩,而且……”他这才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睛,瞥了她一眼,嘴角勾起熟悉的弧度,“你可是他们盼了很久才盼到的儿媳妇。”
话虽如此,信子还是无法完全平静。她想象着雅治成长的地方,想象着他的父母会是怎样的人,会不会像她父亲一开始那样严肃?会不会觉得她不够好?
列车到站,是一个宁静的、带着乡村气息的小站。刚出站口,就听到一个清脆活泼的声音:“哥哥!这边!”
一个扎着马尾、眉眼间与仁王有五六分相似,但气质更为活泼外放的少女用力挥着手,正是仁王雅治的妹妹,仁王美羽。她旁边站着一位气质温婉、面带微笑的妇人,眼神柔和,那是仁王的母亲。稍后一步站着一位身形挺拔、表情沉稳的中年男子,眉宇间能看出仁王未来的轮廓,是仁王的父亲。
“美羽,爸,妈。”仁王自然地打着招呼,顺手接过了信子手里大部分的行李。
“叔叔,阿姨,美羽,你们好,我是信子。”信子连忙鞠躬问好,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紧。
“一路辛苦了,信子。”仁王母亲上前一步,亲切地拉住她的手,笑容温暖,“常听雅治提起你,果然是个可爱的孩子。”她的手温暖而干燥,瞬间安抚了信子不少紧张情绪。
“欢迎回来,信子。”仁王父亲也微微颔首,语气虽平淡,但眼神温和。
“嫂子好!我是美羽!哥哥藏了你好久的照片呢!”美羽凑过来,笑嘻嘻地说,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友善。
回老家的路上,气氛轻松了许多。美羽叽叽喳喳地说着话,仁王母亲温和地询问他们旅途是否顺利,仁王父亲偶尔插一两句。信子渐渐放松下来,回答问题时也不再那么拘谨。
仁王家的老宅是传统的和式建筑,带着一个精心打理过的小庭院。一进门,就闻到淡淡的榻榻米和线香的味道,宁静而祥和。
下午,仁王被美羽缠着去院子里“指导”网球——虽然仁王声称自己只是“业余爱好”,但美羽显然把哥哥当成职业选手来崇拜。信子则被仁王母亲留在屋内喝茶、吃点心。
“信子,尝尝这个,本地特产的果子。”仁王母亲将精致的点心推到她面前,“雅治那孩子,从小就有主意,心思也活络,我们有时候也摸不透他在想什么。”她看着信子,眼神里带着洞察一切的温和,“但他看你的眼神,很不一样。这孩子,是真的很喜欢你。”
信子捧着温热的茶杯,心里暖融融的,羞涩地点点头:“雅治他……对我很好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仁王母亲欣慰地笑了,“夫妻之间,互相理解、互相扶持最重要。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,随时欢迎你们回来。”
另一边,院子里,仁王一边心不在焉地陪着妹妹打球,目光却时不时飘向屋内,看到信子和他母亲相谈甚欢的样子,嘴角不自觉地扬起。
晚餐是丰盛的家常菜,充满了家的味道。席间,美羽不断爆料仁王小时候的糗事,比如用幻影假装自己写了作业,结果被老师发现;或者恶作剧吓哭邻居小孩,被父亲罚跪走廊。信子听得忍俊不禁,她从未想过现在这个游刃有余的欺诈师,小时候也有如此“翻车”的时候。
仁王面不改色地听着,偶尔还会补充一两句细节,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,只有看向信子时,眼神里才会流露出一点“你敢笑试试”的威胁,但信子这次可不怕了,有“靠山”在呢!
晚饭后,仁王父亲将仁王叫去了书房,似乎是有些男人之间的话要谈。信子则帮着仁王母亲和美羽收拾餐具,虽然动作依旧有些笨拙,但仁王母亲一直耐心地指导着,美羽也在旁边插科打诨,气氛融洽。
夜晚,躺在仁王少年时代房间的榻榻米上,信子看着窗外陌生的、却格外清晰的星空,心里充满了奇异的安宁感。
“怎么样?还紧张吗?”仁王侧身看着她,轻声问。
信子摇摇头,转过身面对他,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:“叔叔阿姨,还有美羽,都很好。这里……感觉很温暖。”
“puri~我就说不用紧张。”仁王伸手将她揽入怀中,“现在,你可是被官方认证的仁王家儿媳妇了。”
信子在他怀里蹭了找了个舒服的位置,安心地闭上眼睛。这一次的探亲之旅,不仅让她看到了雅治成长的环境,更让她感受到了另一个家庭的接纳与温暖。她的世界,因为身边这个人,而变得更加广阔和坚实。这份归属感,比任何礼物都来得珍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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