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悄然流转,标记在日历上的那个红色圆圈,是独属于仁王雅治和仁王信子的重要日子——他们的结婚纪念日。空气里仿佛都提前弥漫开一种不同于往常的、温柔而郑重的气息。
信子从几天前就开始暗自期待,又忍不住猜测,雅治今年会准备怎样的惊喜。是像去年那样带她去听一场音乐会,还是像前年那样亲手为她做一顿烛光晚餐?她偷偷观察仁王,他却表现得一如平常,甚至比平时更懒散几分,靠在沙发上看网球比赛重播,仿佛完全忘了这个日子的临近。
纪念日当天清晨,信子醒来,枕边依旧空空,心里不免划过一丝小小的失落。她走出卧室,却发现仁王已经准备好了早餐,很简单,是她喜欢的西式炒蛋和烤吐司。
“醒了?吃饭。”他语气寻常,将牛奶推到她面前。
“嗯……”信子坐下,小口吃着,心里的期待泡泡慢慢变小。
一整天,仁王都没有任何特别的表示。他接了工作电话,在书房待了一会儿,甚至下午还出门去了趟超市,买回了日常的食材。信子跟在他身边,像只围着主人打转却得不到关注的小狗,眼神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。难道……雅治真的忘了?
傍晚,仁王系上围裙,开始准备晚餐。信子想帮忙,却被他按回沙发。“今天我来。”他说的简单,信子却注意到,他准备的菜色,隐约有些熟悉——是她第一次去他公寓时,他做给她吃的那几道。
晚餐时,窗外华灯初上。没有烛光,只有头顶温暖的吊灯。仁王依旧没提纪念日的事,只是像闲聊般说起他们刚同居时的趣事,说她当时连电饭煲都不会用,差点把厨房淹了。信子被他说的不好意思,心里的委屈却慢慢被回忆的暖流冲淡了些。
吃完饭,仁王收拾好碗筷,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书房或者打开电视。他走到沙发边,向信子伸出手。
“puri~ 吃饱了,出去散散步吧。”
“散步?”信子有些疑惑,但还是把手放在了他掌心。
仁王没有带她去常去的公园,而是牵着她,坐上电车,一路来到了他们曾经的母校——立海大附属中学。夜晚的校园寂静无人,只有路灯在地上投下昏黄的光晕。
“雅治,我们来这里……?”
“跟着我就好。”
他牵着她,穿过熟悉的林荫道,绕过教学楼,最终停在了那棵巨大的、承载了无数回忆的榕树下。这里,是他当年向她求婚的地方。
月光如水,洒在茂密的树冠上,投下斑驳破碎的影子。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风声和彼此的呼吸。
“还记得这里吗?”仁王低头看她,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低沉。
信子心跳蓦地加快,点了点头。她当然记得,那天他也是这样,把她带到这里,说着寻常的话,然后毫无预兆地……
就在这时,仁王松开了她的手,后退一步。他看着她,眼神不再是白天的慵懒和平静,而是充满了她熟悉的、温柔而郑重的光芒。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……并不是戒指盒,而是一个小小的、扁平的丝绒袋子。
信子屏住了呼吸。
只见仁王从袋子里倒出了一枚钥匙。不是崭新的,而是有些许使用痕迹的钥匙。他将钥匙举到信子眼前,月光在金属上折射出微光。
“这……这是?”信子不解。
“这是我们第一个家的钥匙。”仁王缓缓开口,声音里带着笑意和回忆,“求婚的时候,我说要把我和你的未来,一起锁进一个叫做‘家’的地方。puri~ 当时觉得挺浪漫的。”
信子想起来了,当时他拿出戒指,说的就是这句。她眼眶微微发热。
“后来我们换了更大的房子,这把钥匙就一直收着了。”仁王摩挲着钥匙,目光温柔地看向她,“今天带它来,是想告诉你,信子。”
他叫了她的名字,语气无比认真。
“无论我们搬到哪里,换多大的房子,最开始那个小小的、有你在就觉得很满的‘家’,一直都在这里。”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,然后将钥匙轻轻放进信子微微颤抖的手心里,合拢她的手指。
“结婚纪念日快乐,我的迷糊太太。”他上前一步,将她拥入怀中,下巴抵着她的发顶,“谢谢你,愿意一直住在我这里。”
信子的眼泪瞬间决堤。没有昂贵的礼物,没有盛大的仪式,他只是带她回到了起点,用一把旧钥匙,叩响了她心中最柔软、最珍贵的记忆之门。原来他记得,他一直都记得,并且用他最“欺诈师”的方式,给了她一个比任何物质都更撼动心灵的惊喜。
她在他怀里用力摇头,又用力点头,泣不成声:“我才要……谢谢你……雅治……一直……一直都在……”
月光下的榕树静静伫立,见证着多年前那句“愿意”,也见证着此刻这句“一直都在”。时光改变了容颜,改变了住所,却从未改变树下相拥的两人,和那份早已融入骨血、比誓言更坚固的深情。结婚纪念日,重温的不是场景,而是那颗从未改变的、爱她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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