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诞前夕,雪花轻柔地覆盖了神奈川的街道,家家户户窗前点缀着温暖的灯串,空气中弥漫着烤火鸡和热红酒的香气。仁王家的公寓里,尤野信子正忙着装饰圣诞树,将最后一个闪亮的星星放到树顶,然后退后两步,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。屋子里暖洋洋的,充满了松针和肉桂的芬芳。
“雅治,你说今晚圣诞老人真的会来吗?”信子一边摆弄着给仁王准备的礼物(一条她织了拆、拆了织无数次才勉强成型的深灰色围巾),一边带着点孩子气的期待问道。虽然知道是童话,但在这样温馨的节日氛围里,她总是愿意保留一份天真。
仁王雅治正懒散地靠在沙发上,看着体育新闻,闻言挑了挑眉,狐狸眼里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狡黠。“puri~ 谁知道呢?或许会吧,给乖孩子的礼物。”他语气随意,目光却在她认真装饰的侧脸上停留了片刻。
夜深了,信子带着对圣诞早晨的期待,沉沉睡去。窗外,雪似乎下得更大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信子在睡梦中隐约听到客厅传来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。是风声吗?还是……?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,好奇心战胜了睡意,她轻轻掀开被子,蹑手蹑脚地走向卧室门,拉开一条缝隙,偷偷向外望去。
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,装饰好的圣诞树在阴影里静静伫立。然而,在树下,却蹲着一个高大的、穿着红色圣诞老人服装、戴着白色大胡子和帽子的身影!那个“圣诞老人”正笨拙地(或者说,故意显得笨拙地)往树下塞着几个包装精美的礼盒,鼓鼓囊囊的礼物袋放在脚边。
信子瞬间捂住了嘴,才没让自己惊呼出声。心脏砰砰直跳。真的……真的有圣诞老人?!
但紧接着,她注意到了一些细节。“圣诞老人”的身形……有点过于熟悉了。那从帽檐边缘露出的几缕不听话的白色发丝,那即使隔着宽松的红衣也能隐约看出的精瘦腰线,还有那双正在系蝴蝶结的、骨节分明的手指……
信子的眼睛慢慢睁大,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浮上心头。
就在这时,那位“圣诞老人”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,动作一顿,缓缓转过头来。隔着浓密的白胡子,信子对上了一双含笑的、她再熟悉不过的狐狸眼。
四目相对。
空气安静了几秒。
“噗——”信子终于忍不住,低低地笑出声来,肩膀微微耸动。
仁王见她被发现,也不装了。他干脆利落地扯掉了碍事的白胡子,露出那张带着戏谑笑容的俊脸,红色的圣诞帽歪戴在头上,显得有几分滑稽和孩子气。
“puri~ 被发现了啊。”他站起身,拍了拍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“看来我这圣诞老人演技不太过关。”
信子从门后走出来,看着他这一身打扮,又是好笑又是感动,心里暖得一塌糊涂。“雅治……你真是的……”她走上前,伸手帮他扶正了歪掉的帽子,指尖拂过他额前被帽子压乱的碎发。
“没办法,”仁王耸耸肩,顺势将她揽进怀里,下巴蹭了蹭她散发着淡淡香气的发顶,“谁让我家有个长不大的、相信圣诞老人的小朋友呢?总得有人来给她送礼物。”
信子在他怀里仰起头,蜜糖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亮晶晶的:“那……圣诞老人先生,我的礼物呢?”
仁王低头,看着怀里穿着柔软睡衣、像只等待被投喂的小动物般的妻子,眼神暗了暗。他收紧手臂,低下头,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,声音带着蛊惑的低哑:“礼物啊……就在这里哦。”
他的吻,伴随着窗外飘落的雪花,温柔地落下。不同于往常的戏谑或激情,这个吻里带着圣诞夜特有的宁静与珍视,绵长而深情,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誓言与爱意。
一吻结束,信子脸颊绯红,气息微喘地靠在他怀里。仁王变戏法似的从那个大大的礼物袋里拿出一个扁平的、包装极其精美的盒子。
“打开看看。”
信子依言拆开,里面是一本手工制作的牛皮相册。她翻开,第一页是她和他第一次过圣诞节时,在街头遇到流浪歌手,他搂着她跟着哼唱时,被幸村精市抓拍到的模糊侧影;第二页是她某年冬天不小心把烤焦的姜饼人偷偷藏起来,却被他发现时鼓着腮帮子的糗照;第三页是他们去年在札幌看雪祭,在冰雕前呵着白气互相暖手的合影……每一张照片旁边,都配着他独特的、手写的注解,有的调侃,有的温柔。
这本相册,记录了他们一起度过的、每一个平凡却又独特的冬日与圣诞。
“雅治……”信子抱着相册,声音哽咽,感动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puri~ 看来礼物送对了。”仁王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,将她连同相册一起紧紧抱住,“圣诞快乐,我的小羊。”
窗外,雪渐渐停了,皎洁的月光洒在洁白的雪地上,映得夜空格外澄澈。圣诞树下,依偎着“圣诞老人”和他此生唯一的、珍贵的“礼物”。
这个圣诞节,没有麋鹿和雪橇,却有一个愿意为她扮演圣诞老人的欺诈师,和一份承载着无数回忆与爱意的、独一无二的礼物。对信子而言,这远比任何传说中的圣诞老人,都要真实和幸福千百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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