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那抹不屑里,藏着你不敢说的脆弱
刘佳佳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粉笔灰在指缝间簌簌掉落,像撒了把碎雪。上周小组讨论的画面突然砸进脑海:那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唾沫横飞地讲着片面观点,她明明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尊重差异,嘴角却像被磁铁吸住般往下撇,弧度刁钻得像把小刀子。男生的声音戛然而止,捏着PPT的手指关节泛白,空气里的尴尬能拧出水来。
教授,她突然抬头,马尾辫扫过桌角的马克杯,杯沿的茶渍震得发颤,忍不住到底是什么鬼?就像有人在脑子里按了开关,表情比脑子先动,事后想抽自己两巴掌,可当时就是管不住!她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,昨天在食堂遇见那个男生,对方端着餐盘故意绕了个大圈——那道不屑的撇唇,像根生锈的刺扎进了关系里。
教授刚用粉笔在黑板画了个歪嘴小人,旁边标着自动化反应四个大字。1920年,行为主义心理学家华生做过个缺德实验,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,镜片反射着窗外的阳光,给小孩看小白鼠时玩命敲铃铛,久而久之,小孩一看见白鼠就哭,后来连兔子、狗都怕——你那撇唇,可能也是这么被生活出来的。
顾华突然举手,眼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推:我表弟总对老师露出不屑的表情,后来才知道,他爸天天在家骂领导装模作样,骂完还朝他挤眼睛。这是不是您说的?把对爸爸的不满,偷偷移到老师身上了?
阳光透过百叶窗,在黑板上投下明暗交错的条纹,像极了那些藏在表情下的复杂心思。今天我们就借着这道撇唇,聊聊那些藏在情绪褶皱里的心理密码:为什么你越想克制不屑,它越像弹簧一样弹出来?为什么对亲近的人,反而更容易露出不屑?更重要的是,当精神分析遇上道家的顺势而为,能不能找到一把钥匙,解开这道锁住关系的不屑锁——你会发现,每道不屑的撇唇里,都藏着个怕受伤的小孩,它不是故意要伤人,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我需要被看见,而理解这一点,就是和解的开始。
一、条件反射式的不屑:你的脸,正在重播过去的剧情
最可怕的是根本来不及想。刘佳佳翻出和闺蜜的聊天记录,屏幕上赫然躺着一行字:你当时的表情,像在看一只愚蠢的虫子。她攥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,指腹把两个字蹭得模糊,我明明很想和那个同学合作完成课题,可脸像被别人操控了一样,事后发了三页道歉消息都没用——这是不是说明我骨子里就是个刻薄的人?
教授在黑板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刺激-反应链条:同学说片面观点(刺激)→ 嘴角下撇(反应)→ 关系尴尬(后果)。华生的小阿尔伯特实验告诉我们,恐惧可以被训练出来,不屑也可以。他用粉笔头点着链条的起点,你仔细想想,小时候是不是经常看到长辈用表达否定?比如奶奶对爸爸的投资决定撇嘴角,妈妈对邻居的八卦新闻撇嘴角——这些画面像录像带,一帧一帧刻进了你的潜意识,等你遇到类似场景,就自动播放了。
他讲了个扎心的案例:有个女孩总对爱炫耀的人露出标准的不屑表情,心理医生给她做催眠时,她突然哭着说五岁那年穿着新裙子去幼儿园,被扎羊角辫的老师当众说小小年纪就臭美,长大了肯定不学好别人炫耀时,她的潜意识会疯狂喊别装了,会被嘲笑的,脸上就弹出的保护罩——不是讨厌对方,是怕自己也掉进被评价的陷阱。
刘佳佳突然了一声,铅笔尖在笔记本上戳出个小洞:我姑姑就是这样!她总对穿名牌的人撇嘴角,说暴发户没品味,可我上周明明看见她对着商场橱窗里的羊绒大衣发呆,手指在玻璃上画了三个圈。原来她不是不屑,是买不起,又怕被说?
道家说物壮则老教授擦掉黑板上的二字,粉笔灰在阳光下跳着舞,过度的防御就像过度紧绷的弦,迟早会断。你那撇唇不是刻薄,是潜意识在说我怕被比下去——就像刺猬竖起尖刺,不是想扎人,是怕被抱起来时发现自己不够柔软。
那天晚上,刘佳佳试着在日记本上画不屑的起源:小学三年级她举着满分试卷回答问题,被后排的男生小声说装聪明,肯定抄的,当时她的嘴角就是这样往下撇的,像在说我才不在乎你的看法。画着画着,眼泪突然砸在纸页上,晕开了男生的轮廓——原来这道撇唇,从十岁那年就开始笨拙地保护她了。
二、对权威的不屑:你撇的不是他的观点,是没被看见的委屈
我爸更离谱,顾华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眼睛有点发红,他总对领导的方案撇嘴角,说这也配叫计划?幼儿园水平,可他私下里会熬夜改方案到凌晨三点,边改边嘟囔其实领导也不容易——他到底是不屑,还是不敢说我有更好的想法
教授在黑板中央写了两个大字,笔画深得快要戳破黑板:弗洛伊德说,我们会把对过去重要人物的情感,像快递一样转移到现在的人身上。你爸对领导的不屑,可能不是针对那个漏洞百出的方案,是把二十年前对不被重视的愤怒,从褪色的记忆里挖出来,贴在了现在的场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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