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任务的触发和丰厚的奖励,如同在陈霄面前推开了一扇新的大门,也让他将打通滇缅线路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战略高度。这不仅关乎重庆水电站的生死,更关乎他未来能否摆脱物资枷锁,真正海阔天空。
武汉总部,一场围绕“开辟生命线”的紧急会议连夜召开。
“滇缅公路,全长近千公里,横跨崇山峻岭,路况极差,雨季塌方,旱季尘土。沿途不仅有各地军阀设立的层层关卡,需缴纳重税,更有数不清的土匪山贼盘踞,杀人越货如同家常便饭。”李正清指着墙上简陋的西南地图,语气沉重地介绍着情况,“英国人在缅甸那边控制也很严,物资出境需要特殊的许可证,华侨商人虽有门路,但要价极高,且无法保证运输安全。”
“也就是说,这条路,是用钱铺,用人命填的。”陈霄声音平静,却带着一丝冷硬。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李正清点头,“而且,即便我们付出巨大代价将物资运到昆明,从昆明到重庆,还有同样漫长而危险的路途。”
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。困难如山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“再难,也要走通!”陈霄斩钉截铁,“这是我们打破封锁,真正独立的唯一希望!正清,你亲自带队,带上足够的大洋和金条,立刻前往昆明!到了之后,不惜重金,打通所有关节,无论是英国人、本地官员还是沿途的袍哥把头,能用钱砸开的,就不要犹豫!同时,在昆明设立我们自己的办事处和仓库,作为中转基地。”
“明白!”李正清感受到陈霄的决心,也提振了精神。
“王雷,”陈霄看向王雷,“从‘暗影’里挑选一批最精锐、最擅长山地作战和野外生存的队员,组成护卫队,由你亲自指挥,护送正清前往昆明,并负责后续物资运输的武装押运!记住,你们的任务不是杀光所有土匪,而是保证物资安全抵达!遇到小股土匪,能震慑就震慑,能收买就收买。遇到大股匪帮,以突破为主,不要恋战!我会让魏工给你们配备最好的武器和通讯设备。”
“是!霄哥!保证把物资安全带回来!”王雷拍着胸脯,眼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。这种充满未知与危险的长途押运任务,正合他的胃口。
“耀祖,”陈霄最后看向孙耀祖,“‘暗流’全力配合,搜集滇缅公路沿途所有势力(包括官方、军阀、土匪)的详细情报,绘制尽可能精确的地图和关卡、匪窝分布图。同时,尝试在昆明和缅甸的华侨圈子里,发展我们的眼线。”
“是!”
命令下达,整个机器再次疯狂运转起来。李正清带着庞大的资金和精干的商务团队,王雷带着二十名武装到牙齿的“暗影”护卫,在几天后悄然离开武汉,踏上了西去昆明的艰险路途。
与此同时,陈霄在武汉和重庆也双管齐下。一方面,通过黑市高价收购急需的水泥和钢材,虽然数量有限,价格畸高,但总算勉强维持了水电站核心部分不至于完全停工,为滇缅线路的打通争取了宝贵的时间。另一方面,他加紧了与军统徐远舟的“合作”,用更多无关紧要的情报换取其对革新公司在物资调配方面的“斡旋”,虽然效果甚微,但至少维持了表面上的关系,避免被落井下石。
一个多月后,李正清和王雷历尽千辛万苦,终于抵达昆明,并发回了第一份详细报告。
沿途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糕。关卡林立,苛捐杂税名目繁多,几乎每过一个哨卡都要留下买路财。土匪多如牛毛,有些甚至装备了步枪和机枪,战斗力不容小觑。他们一路行来,遭遇了大小七次土匪袭击,虽然凭借“暗影”强悍的战斗力将其击退,但也付出了三名队员轻伤、消耗大量弹药的代价。
“……昆明情况复杂,各方势力交错。已初步接触缅甸华侨商会‘兴华社’,对方可提供部分水泥、钢材,但价格是武汉的五倍,且需现金交易,不负责运输。英方许可证办理极难,正在设法疏通。初步估算,首批物资运抵重庆,成本将高达十五倍以上……正清。”
看着这份用血与汗写就的报告,陈霄沉默良久。十五倍的成本!这简直是吸血!但他没有退路。
“准。不惜代价,采购首批物资,尽快启运。安全第一,若事不可为,保人弃货。霄。”
他给予了李正清和王雷最大的权限和灵活性。
又过了一个月,就在重庆水电站工地水泥即将彻底断供,苏婉卿心急如焚之际,一支风尘仆仆、伤痕累累的马帮队伍,在王雷率领的“暗影”护卫下,历经九九八十一难,终于将第一批来自缅甸的五十吨高标号水泥和二十吨特种钢材,运抵了重庆江北码头!
当苏婉卿看到那堆积如山的、印着英文标识的物资时,几乎喜极而泣。她立刻组织人手卸货,水电站工地上停滞多时的机器,再次轰鸣起来!
然而,喜悦的背后,是巨大的代价。这批物资的成本,核算下来,几乎是正常价格的十八倍!而且,在运输途中,与一股大型匪帮爆发了激烈冲突,虽然最终击溃了匪帮,但“暗影”护卫队有两人重伤,五人轻伤,消耗的弹药更是不计其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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