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院门外,身段丰腴的杨丽娟踉跄着冲过来,比刚才的周长河还要焦躁几分。几乎是扑进院子的,胸脯剧烈起伏,薄衫下波涛汹涌,惊心动魄。
“丽娟姐?你...这咋了?”不等她开口,铁柱心头那股不祥的预感再次翻腾。
“柱子...”杨丽娟一手死死按着狂跳的心口,大口喘粗气,“天杀的...不知哪个挨千刀的...在村里嚼烂舌根...说我...说我跟你...不清不楚...”
不明就里的白盈盈、白容娇、白容欢三人,目光瞬间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打在铁柱身上,心中惊骇:“这人以前不是傻子吗?怎么...是个女人都跟他扯上关系?”
铁柱用力捏了捏眉心,强压下烦乱,挤出镇定:“丽娟姐,别慌!清者自清!咱行得正坐得直,怕什么鬼影子?你安心在家待着,我迟早揪出那放屁的小人...”
看着铁柱面不改色、义正词严的模样,杨丽娟慌乱的心竟真奇异地平复不少。她心底甚至生出一丝佩服:柱子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,脸不红心不跳,真他娘是个人才...绝对能成大事...
她杨丽娟从不后悔迈出那一步。她男人在外头花天酒地,她凭什么不能跟中意的人好?此刻,她的心思跟白素华一样:自己名声无所谓,就怕连累了铁柱。
“丽娟姐,还没吃吧?正好...”铁柱开口留饭。
“柱子,是姐对不住你!”杨丽娟猛地低头,声音决绝,“闹成这样了,姐再不知避嫌,不是坐实了脏水?” 说完,她猛地转身,头也不回踉跄跑出院子,背影狼狈又决然。
“得!杨静姝这是撕破脸,火力全开要把你摁死在选举前啊!”刘秀英恨恨地一拍大腿,“白素华、杨丽娟,都是正经有家的,这谣言能逼死人!亏得我是个寡妇,婆婆又乐意我跟你一起,才没人敢瞎叨叨!”
一旁的杨雪莲、白洁相视莞尔。她俩单身,跟铁柱再亲近,旁人也没辙。
白盈盈、白容娇、白容欢三人面面相觑,彻底无语:敢情这一屋子女人,除了她们仨,全是铁柱的后宫。
“吃饭!吃饭!”铁柱苦笑着摆手。他清楚,这恶毒的谣言一旦散开,村里有女人的家庭必定风声鹤唳,谁还敢把票投给他这“色中恶鬼”?
但他绝不会认输!就算谣言满天飞,他手里还稳稳攥着九票。只要再使把劲,未必不能过半。
然而,众人脚跟还没挪动,又又又又一道人影风风火火撞进院子。
有完没完?还来?铁柱简直想翻白眼,看清是白进,不用猜,这次准是冲着白洁来的。不过白洁未嫁,他未娶,倒也不怕闲话。
“姐夫...不好啦...不好啦...”白进的模样和之前两人如出一辙,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咋?又有‘好心人’传我和你姐谣言?”铁柱故作轻松。
“不...不不...”白进脸色惨白如纸,声音抖得不成调,“不是你和姐...是...是...”
“是什么,快说啊!”白洁急得上前猛晃白进胳膊。
“是我姐!我姐跟杨建军...”白进艰难挤出这句话,他好不容易巴上铁柱这好姐夫,可不能因为这黄了...
“什么!”白洁只觉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天旋地转,双腿一软就往后倒。好在铁柱眼疾手快,一把将她死死揽进怀里。
怀里的白洁身子抖得筛糠似的,心口“噗通噗通”狂跳,本就白皙的脸蛋瞬间褪尽血色,惨白得吓人。
她不怕别人知道她和柱子好,可她怕,怕极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被撕开。她这辈子最后悔的,就是当杨建军的情人,没能把最珍贵的第一次,留给最爱的铁柱...
“啪!啪!啪!” 清脆的耳光声突然在院中炸开,竟是白进狠狠抽打着自己的脸。
“姐,姐夫...以前我不是人...”白进双眼赤红,悔恨和暴怒交织,“要不是当年我混账,我姐也不会...我这就去!哪个狗娘养的敢嚼舌根,老子撕烂他的嘴...”
“站住!”铁柱一声暴喝,震得白进脚步猛地钉死。
铁柱左臂依旧死死搂着怀中哽咽抽泣的白洁,右手却无比温柔地、一遍遍抚过她柔顺的发顶,声音低沉有力,砸进每个人耳朵:“随他们说!我不在乎你的过去,我张铁柱这辈子认定了你,对你的心意,永远...不变!”
“这...”白进愣住了,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。
白洁双臂猛地收紧,死死箍住铁柱的腰,脸深深埋进他怀里,泣不成声:“柱子...是我对不住你...往后...我啥都听你的...”
“好啦好啦!柱子的心,你还不知道?”正牌女友杨雪莲此刻格外冷静体贴,忙上前搀住白洁,“别哭了,先进屋吃饭,吃饱才有力气想法子。” 曾经的杨雪莲也充满自卑,此刻最能体会白洁内心的痛苦。
铁柱带着众人进了灶房,食不知味地扒拉几口。白盈盈三人跟着白进,去杨雪莲家院子“培养感情”。铁柱难得清静片刻,总算能好好陪陪刘秀英、白洁和雪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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