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张氏坐在冰冷的厨房地上,手里攥着那张“梅毒二期”的化验单,发了整整一夜的呆。
凌晨三点,她突然站起来,把化验单小心翼翼地叠好,揣进贴身的衣兜里。
“既然你们都说我有病……”她对着水缸里自己那张布满红疹的脸,咬牙切齿,“那我就真有病了!”
“我这病是在院里传染的!你们都有责任!”
一个大胆的、不要脸的、丧心病狂的计划,在她心里成形了。
清晨六点,易中海刚拄着拐杖从屋里出来,准备去公厕。
贾张氏就像一只埋伏已久的母老虎,“嗷”一嗓子扑了过去,死死抱住易中海的拐杖。
“老易!你得对我负责!”
易中海吓得差点摔倒:“贾……贾家嫂子,你这是干什么?!”
“干什么?”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,开始嚎,“我得了那种病!我这辈子清清白白,怎么就会得那种病?!肯定是在院里传染的!”
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!”贾张氏瞪着他,“前几天晚上,你来找我说话,离我那么近……唾沫星子都喷我脸上了!”
易中海脸都绿了:“我那是跟你商量还钱的事!”
“我不管!”贾张氏开始拍大腿,“就是那天之后,我就长疹子了!肯定是你传染给我的!”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
“我血口喷人?”贾张氏掏出化验单,抖得哗啦响,“白纸黑字!梅毒二期!这是假的吗?!”
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:“那是医院搞错了!”
“那为什么不错别人,就错我?!”贾张氏逻辑鬼才上线,“就是你!就是你传染给我的!赔钱!赔我医药费!赔我精神损失费!”
说着就往地上躺:“哎哟……我头晕……我被传染了不干净的病,我没脸活了……”
全院人都被吵醒了。
傻柱揉着眼睛出来:“大清早的,又怎么了?”
刘海中从柴棚探头,兴奋得眼睛放光:“易中海把贾张氏传染了?!”
易中海百口莫辩,看着地上撒泼打滚的贾张氏,再看看周围指指点点的邻居,血压飙升。
“你……你要多少?”他咬着牙问。
贾张氏立刻不晕了,坐起来,伸出五根手指:“五百!”
“五百?!”易中海差点背过气去,“你怎么不去抢?!”
“不给?”贾张氏又开始嚎,“那我就去街道办,去派出所,说你乱搞男女关系,还把病传染给我!让你这个一大爷当不成!”
易中海脸都白了。
他知道贾张氏干得出来。
“我……我没那么多钱……”他软了。
“那就三百!”
“一百!”
“两百五!”
两人讨价还价,像在菜市场买菜。
最后,易中海掏出五十块钱——这是他这个月刚领的退休金,还没焐热。
“先给五十!剩下的……慢慢给!”易中海把钱扔在地上,像扔垃圾。
贾张氏一把抓起钱,数了数,满意了:“行,剩下的欠着,写欠条!”
易中海气得手抖,但还是写了张欠条:“今欠贾张氏医药费二百五十元整。”
贾张氏拿着欠条和五十块钱,拍拍屁股站起来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易中海站在原地,看着她的背影,眼前发黑。
“造孽啊……”他喃喃自语。
上午九点,刘海中在柴棚里饿得啃树皮——后院那棵老槐树的树皮都快被他啃秃了。
贾张氏来了。
她站在柴棚门口,叉着腰:“刘海中!出来!”
刘海中吓得一哆嗦:“干……干什么?”
“干什么?”贾张氏冷笑,“你忘了?那天晚上你抢劫我,摸我手了!”
刘海中懵了:“我那是抢钱!”
“碰到就是碰到!”贾张氏理直气壮,“我现在得病了,就是你摸我手传染的!”
“我……我就摸了一下手……”
“一下也是摸!”贾张氏开始表演,“我一个清清白白的老太太,被你摸了手,现在得了不干净的病……我不活了……”
说着就往柴棚里钻:“我今天就吊死在你这里!让全院子都知道,你刘海中非礼老太太,还传染花柳病!”
刘海中魂飞魄散:“别!别!贾大妈!有话好说!”
“赔钱!赔我清白损失费!医药费!精神损失费!”
“我没钱……”刘海中快哭了,“我真的没钱……”
“没钱?”贾张氏眼珠一转,“那你欠我的那一块钱,涨到五块!”
“五块?!”刘海中尖叫,“我哪来五块钱?!”
“我不管!”贾张氏从怀里掏出纸笔——她早有准备,“写欠条!欠贾张氏五块钱,用于赔偿摸手传染费!”
刘海中颤抖着手,写下了欠条。
写完,贾张氏看了看,不满意:“再加一句:利息每月五分!”
刘海中:“……”
等贾张氏走了,刘海中看着手里的欠条——原来欠一块,现在欠五块,还带利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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