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亥猪众见势不妙,转身就要跑。汪师姐突然从树丛里冲出来,法剑在掌心转了个圈,冰蓝色的灵力瞬间凝聚成三道冰棱,精准地刺穿了他们的膝盖。亥猪众惨叫着摔倒在地,细链上的铃铛掉在雪地里,还在叮当作响,却再也唤不来任何支援。
龙战走过去,用枪尖挑开其中一个亥猪众的衣领,看到他脖子上有个黑色的蛇形印记 —— 和黑田刚脖子上的印记很像,只是颜色更深。“这是八岐会的身份印记?” 他回头看向剑铭。
剑铭蹲下身,仔细看了看那印记,又摸了摸亥猪众的脉搏:“是用灵蛊血纹上去的,只要印记还在,八岐院真就能感知到他们的位置。” 他顿了顿,突然想起昏迷的黑田刚,“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,黑田刚身上也有印记,八岐院真肯定能找到我们。”
汪师姐已经把老妇人送远了,回来时手里还拿着那个布包:“老人家说,这棉袄是她孙子最喜欢的,让我们如果见到孩子,就把棉袄给他。” 她把布包递给剑铭,“我们现在要去乱葬岗那边侦查吗?”
剑铭接过布包,指尖触到棉袄上的桃花绣纹,心里微微一沉。他抬头看向南京城墙的方向,远处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,再过一个时辰,天就要亮了。“先找个地方安顿黑田刚,等他醒了,问清楚献祭阵的细节再行动。” 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刚才那老妇人说,进去一个小孩,蛇纹就亮一分,说明献祭已经开始了,我们没多少时间了。”
三人带着昏迷的黑田刚,往附近的一座破庙里走。破庙的屋顶塌了一半,里面积满了雪,只有角落里还能勉强避寒。龙战生了堆火,火焰跳动着,映在新枪的陨铁枪身上,泛着温暖的光。汪师姐靠在墙角,法剑放在腿上,她的小臂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,刚才战斗时用力过猛,伤口裂开了,绷带下渗出了血丝。
剑铭把黑田刚放在离火近一点的地方,又摸了摸他的额头,温度还算正常。他坐在火堆旁,打开那个布包,把棉袄拿出来,仔细叠好,放在身边。“你说,我们能救出那些孩子吗?” 他突然问道,声音很轻,像是在问龙战和汪师姐,又像是在问自己。
龙战握着新枪,枪尖对着火堆,看着火焰在枪尖上跳动:“不知道,但我们得试试。” 他顿了顿,又说道,“师父以前说过,枪是用来守护的,不是用来杀戮的。以前我不懂,总想着把枪练到极致,就能保护所有人,可直到建国死了,我才明白,光有枪不行,还得有敢豁出去的决心。”
汪师姐靠在墙上,轻轻咳嗽了两声:“我小时候,村里闹过蛊灾,我娘为了保护我,把我藏在菜窖里,自己却被蛊虫咬了。后来鸿蒙的人来了,救了我,带我回了门派。师父说,我身上的冰系灵力,是用来驱散黑暗的,不是用来逃避的。” 她看着火堆,“这次不管遇到什么,我都不会退缩。”
剑铭没说话,只是把棉袄抱在怀里。火堆噼啪作响,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,偶尔还能听到远处日军的呼喊声。他闭上眼睛,风系感知悄悄铺展开,覆盖了周围三里的范围 —— 没有八岐会的人,暂时安全。
不知过了多久,黑田刚突然哼了一声,手指动了动。剑铭立刻睁开眼睛,龙战和汪师姐也凑了过来。黑田刚的眼皮颤了颤,缓缓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是破庙的屋顶和跳动的火焰。他愣了一下,随即猛地坐起来,双手在身上摸了摸,摸到脖子上的印记时,脸色瞬间变了。
“你们是谁?这是哪里?” 他的声音沙哑,带着警惕,身体往后缩了缩,试图远离火堆。
“我们是救你的人。” 剑铭开口,语气平静,“八岐院真把你当弃子,强行催发你的灵蛊,让你失控,你不记得了?”
黑田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,显然是想起了什么。他抱着头,蹲在地上,肩膀微微颤抖:“我…… 我杀了我的兄弟……” 他的声音带着痛苦,“那些寅虎众,都是跟我一起入八岐会的,我亲手杀了他们……”
“八岐院真根本没把你们当兄弟,只是把你们当灵蛊的容器。” 汪师姐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力量,“他要在南京城外设献祭阵,用小孩的血激活蛇灵柱,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吧?”
黑田刚的身体猛地一僵,他抬起头,眼里满是震惊:“你们怎么知道?” 他顿了顿,又苦笑道,“也是,八岐院真那么自负,肯定以为没人能阻止他。没错,献祭阵就在城西的乱葬岗,蛇灵柱是用陨铁和灵蛊血浇筑的,需要一百个小孩的血才能完全激活。激活之后,蛇灵柱会召唤出八岐蛇灵的虚影,帮助日军攻城。”
“一百个小孩?” 龙战的声音陡然拔高,握着新枪的手紧了紧,“现在已经献祭了多少个?”
黑田刚低下头,声音有些沙哑:“我不知道具体数字,但八岐院真说,今天日落之前,必须凑齐一百个小孩,不然蛇灵柱的力量不够,召唤不出蛇灵虚影。” 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献祭阵周围有三层守卫,外层是寅虎众和巳蛇众,中层是午马众和卯兔众,内层是亥猪众和八岐祭司。八岐院真自己守在蛇灵柱旁边,他已经能操控蛇灵柱的部分力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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