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沐接过,让晓夏把金锁放在一起。
与赫泽羽去给老夫人请安。
吕念芹这次没整什么幺儿子,出来见他们,开口就是质问。
“你把下人发卖是何意思?给厨子的工钱那么少,你是故意要跟我过不去。”
“祖母,不敬家主的下人,本就是要赶出府去,您喜欢那厨子,孙女为了您网开一面。”
池沐一一解释,明鉴道:“至于工钱,家中人本就不多,无需再多费一份钱。”
赫泽羽当即应和支持:“夫人说的对,祖母,池家虽富,却也是祖父辛苦打拼下来的,夫人都是为了池家着想。”
吕念芹深吸一口气,这夫妻俩一唱一和的,分明就是一伙的,她怒目拍桌:“池家缺这十几两银子吗。”
池沐拉下脸来,眼神不耐:“祖母,你容许一个不敬家主之人留下也就罢了,还要养着他,把家主的权威放在哪。”
吕念芹理着袖口,悠悠道:“你一个女人当什么家主,成了婚便好好待在家里,池家有人看着,无需你操心。”
赫泽羽笑呵道:“是啊,有我在,祖母你就别操心了,您年纪大了,好好养着,偌大的家业,有我和夫人呢。”
吕念芹脸色微变,道:“你,你们的婚事我还没有同意呢。”
赫泽羽漫不经心道:“这婚事是池祖父定下的,不如,您老到时再去地下问问。”
吕念芹瞪直了眼,不可置信道:“你在咒我死。”
赫泽羽满是不解,装傻充愣道:“池祖父在地里,那您的意思,您想现在去问?”
吕念芹捂着胸口倒在椅子上,双腿颤抖,好似下一秒便要入地。
池沐徐徐起身,气势威严:“祖母身体不适,你们带她回房休息,那个厨子还是别留了,免得影响了我们祖孙间的感情。”
嬷嬷不敢不听:“是。”
吕念芹听到这话,抖得更严重了,指骂:“大逆不道……”
赫泽羽感受得到,夫人是故意气她的祖母,他担心要是真被气死了,夫人可真就要安上个大逆不道的罪名。
“如此对老夫人,没关系吗?”
池沐还没有把那层纸彻底撕碎,道:“死不了。”
好不容易熬死了祖父,能不装温善,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,祖母可舍不得死。
池净耀在外忙了一夜回来,疲惫的身体就是隔着一条长廊,都看得到。
赫泽羽见状笑了笑,“夫人,计划看来很成功。”
池净耀经营不善,惹得人众怒,造成严重损失,由此赶出池家,合情合理。
就算赶不出去,也能借此收回铺子的管理,树立威信。
池沐浅浅一笑,如此,她也是时候去铺子瞧瞧了。
赫泽羽失神地看着女子弯起好看的朱唇,波光潋滟的眸子,像个得意的小狐狸。
赫泽羽手痒地握紧了拳头,想搂在怀里摸一摸,蹭一蹭,亲一亲……
他不禁抵唇轻“咳”了一声,掩饰某些蓦然冒出的想法。
池沐关心道:“夫君,可是受凉了。”
赫泽羽瞥了眼女子,道:“没有。”
他身体热得很,她不是很清楚吗。
池沐看出他眼神中的意味深长,垂下眸子,朝前走去。
两人的关系其实超出了合作范围,现在还未到挑破的时候。
池净耀回到池家,脑袋疼得很,他本来就赶走了一批人不服管教之人,铺子人手不够。
继而又走了十几个伙计,几个铺子只能暂时关停。
池家的管家权在池沐手里,她迟早会知道,池净耀去找祖母。
吕念芹心里藏着火气,得知池净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气得一巴掌甩了上去。
“没用的东西。”
要是被池沐知道,还不得把池家给翻了,当初就不该下药,而是下毒弄死她。
狐狸精的女儿,也是个狐狸精。
池净耀自己也不好受,要不是她一直攥着印鉴和钥匙不给他,又怎么会轮流到这个地步。
吕念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只有把池沐赶出池家,自己才能过上好日子。
池沐坐在马车内,从城东驶到了城西。
三家铺面关停,两家生意惨淡,铺子里的人懒懒散散。
池沐戴着面纱从马车走出,作为掌事的吕裕,嗑着瓜子躺在柜台内的椅子上,悠哉得很。
这是一间杂货铺,铺子里很空,剩下些杂物,难怪没有生意,客人需要的东西都没有。
有人进门,吕裕正眼都不给,打发道:“没有东西,去别家吧。”
家里人知道他在这干活,把东西都搬了空,吕裕等着他那侄子过来添货。
肖掌事看到新来的管事一副松散的样子,要是他是客人,根本不会再来,“你就是这么做生意的。”
吕裕肆无忌惮道:“这是我的铺子,关你屁事。”
池沐直接命令道:“去把账本找出来。”
肖掌事走进柜台,动手翻出账本。
吕裕看到熟悉的面孔,从椅子上蹦起来,“你已经被辞退了,回来干什么,把东西放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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