鹏城中央商务区的顶级威士忌吧,隔绝了城市的喧嚣。厚重的天鹅绒帷幕,深色桃木吧台,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的微醺与麦芽的醇香。这里是权力的休息室,是秘密的交汇点。
宋星澜坐在角落最隐蔽的卡座里,一身剪裁利落的珍珠白西装,与周遭的暗色调形成鲜明对比。她指尖夹着一支纤细的女士雪茄,却没有吸,任由青烟袅袅,勾勒出她冷静思索的轮廓。在她对面,是一个穿着定制西装、眼神精明的中年男人,代号“夜枭”,是她在海外情报网络中至关重要的一环。
“宋小姐,您要查的‘观星会’,比我们想象的更棘手。”夜枭的声音压得很低,如同耳语,“他们不像传统的神秘组织,更像一个……高度资本化、技术驱动的跨国复合体。触手伸得很长,尤其是在新兴科技、深海采矿以及一些前沿生物科技领域,资金来源复杂得像迷宫,通过层层离岸公司和慈善基金会洗白。”
宋星澜轻轻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,眸光在昏暗灯光下闪烁,如同精密仪器在扫描数据。“迷宫总有入口。找到他们资金流动最频繁、最异常的节点。”
“有几个可疑的对冲基金和一家注册在开曼的‘深蓝矿业勘探公司’,资金吞吐量巨大,但实际业务报告几乎为零。它们与几家瑞士和新加坡的私人银行往来密切。”夜枭递过一个加密数据芯片,“初步的资金流向图在里面,但更深层的,需要时间,而且风险很高。‘观星会’有自己的网络安保团队,非常专业,触觉敏锐。”
“风险由我评估,你只需要提供信息。”宋星澜接过芯片,随手放进西装内袋,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收起一张名片,“报酬会按老规矩,翻倍,打到你的瑞士账户。”
夜枭离开后,卡座里只剩下宋星澜一人。她取出随身携带的超薄加密笔记本电脑,接入芯片数据。屏幕上瞬间弹出复杂的网状图,无数线条和节点代表着资金的流动与关联。她的手指在触摸板上飞快滑动、点击,眼神专注,如同一位指挥家在审视乐谱。
她不仅仅是在看,更是在“嗅探”。利用她一手建立的金融模型和风险算法,结合宋氏集团遍布全球的商业网络,她能从看似合规的交易中,嗅到那一丝不寻常的“气味”。几个被标记为高风险的账户,其资金流动模式与“深蓝矿业”的所谓“勘探周期”高度吻合,却又在特定时间点,向几个与已知军工复合体有关的研发机构注入巨额资金。
“‘攫取者’……”她低声念出一个从零散信息中拼凑出的代号,这似乎是“观星会”内部某个行动派系的称呼,与老杰克提到的风格一致。
这时,她的卫星加密电话震动了一下,是阮清知发来的信息,附带了“归墟”信号的初步音频分析和能量频谱。宋星澜点开,一段空灵、悠远又带着难以言喻悲伤的“歌声”在耳机里流淌开来。即便是她,也对这种非自然的、直接作用于感知的波动感到一丝心悸。
几乎是同时,她安插在海外某证券交易所的“影子”发来警报——刚刚有几个与“深蓝矿业”关联的账户,出现了异常的大额看涨期权买入,标的物是几家拥有深海机器人技术的公司。
时机太巧了。
宋星澜眼神一凛。对方也在动,而且目标明确,就是在为深海行动做准备。这证实了她的猜测,“观星会”不仅存在,而且很可能也已经捕捉到了“归墟”的异动,甚至可能比他们更早。
她不能让他们如愿。
她立刻连线了位于苏黎世和香港的两位操盘手,指令清晰而冷酷:“目标,名单上的这三家深海技术公司。策略,短期舆论压制配合技术性做空。动用C计划资金池,杠杆提到最高许可上限。我要在四十八小时内,看到他们的股价出现结构性松动。”
她要给“观星会”的采购清单,先制造一点小小的“成本障碍”。
处理完金融攻击的初步部署,她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,对方是活跃在东南亚海域的情报贩子,以消息灵通和要价高昂着称。
“帮我散个消息出去,”宋星澜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,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就说,‘信天翁号’此次出海,是为了勘探一片可能蕴藏稀有金属结核的新海域,苏氏集团对此寄予厚望,投入了巨额资金。把水搅浑。”
真假参半的信息,是最好的烟雾弹。既能掩盖真实目的,又能吸引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,或许还能让一些沉不住气的对手提前露出马脚。
做完这一切,她靠在柔软的椅背上,深吸了一口雪茄微甜的香气。窗外,鹏城的灯火璀璨如星河,而她,正是这片金融星海中最出色的导航者之一。
她知道,苏云绾在正面迎接风浪,谢玉衡在破解科技的密码,阮清知在解读自然的低语,秦墨在铸造物理的盾牌。而她宋星澜的战场,在这无形的网络与数字的洪流之中。她要为“信天翁号”扫清航路上的暗礁,至少要让那些潜在的敌人,在伸出爪牙时,感到一丝切肤之痛。
她端起酒杯,将剩余的威士忌一饮而尽,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,带来一种冰冷的清醒。
暗网已经铺开,猎手与猎物的游戏,才刚刚开始。而她,从不怀疑自己会成为最后的赢家。她拿起加密电话,给苏云绾发出了简短的信息:
“风向已测,暗流涌动。资金壁垒开始构筑,烟雾已释放。你们前方专心破浪,
后方交给我。”
(第三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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