撂下这句毫无威慑力的狠话,第五朝歌 那千丈法相猛地撕裂虚空,裹挟着无尽的耻辱与怒火,头也不回地遁走!
甚至连一句像样的场面话都没脸再说!
来得嚣张,去得狼狈!
死寂,随即全场欢呼。
“赢了!我们赢了!”
“圣院万岁!雪先生万岁!方运先生万岁!”
“方运!方运!方运!”
“以翰林之身,骂退瑶池圣子!助大儒 逼退强敌!这……这是何等壮举!”
“文骨铮铮,气冲霄汉!我方人族,后继有人!天佑文道!天佑人族啊!”
“何止是骂退!简直是诛心,诛圣子之心!”
“你们看见没?第五朝歌最后那模样,道心都差点崩了!方运先生那几个词,风韵犹存,我见犹怜,跟我你不吃亏,必将成为他一生都挥之不去的心魔!此战,方运先生 居功至伟!”
“从今日起,方运之名,将不再局限于 江州,甚至不局限于景国!他将是我人族年轻一代,一面真正的旗帜!”
“快!速将今日之战况,详详细细,传回家族(宗门)!”
欢呼声中,现实也摆在了面前。
秘境入口附近,大地龟裂,山峦崩塌,一片狼藉。
雪月清周身清辉缓缓收敛,那万卷书简,千柄古剑的异象也逐渐淡去。
她脸色略显苍白,气息也微微有些起伏。
逼退一位盛怒下的瑶池圣子本体,哪怕对方道心已乱,对她而言也绝非易事。
她目光扫过战场,看向那些在威压中受伤,甚至昏迷的学子修士,屈指连弹,道道温和的清辉如雨点般洒落,没入伤者体内,迅速稳定着他们的伤势。
“多谢雪先生 救命之恩!多谢 方兄 力挽狂澜!” 李清冥率先稳住心神,对着雪月清和方运郑重行礼。
墨渊、项鼎、沐清音、白子岳、石破天等人也纷纷聚拢过来,虽个个带伤,但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对方运的钦佩,溢于言表。
楚狂依旧昏迷,但气息在雪月清的清辉滋养下,已平稳了许多。
“行了行了,都别围着了。” 姜烈大咧咧地分开人群,走到方运面前,用力 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小子!有你的!老子活了这么多年,头一回见人能把瑶池圣子气到吐血三升,道心不稳!痛快!真他娘的痛快!”
他转头,又看向神色清冷的雪月清,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白牙:“雪大家,久仰了!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!琴剑双绝,名不虚传!比我们姜家那些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婆娘们,有意思多了!”
雪月清淡淡瞥了他一眼,并未接话,但 眼中并无不悦,显然对姜烈这狂放不羁的性子有所了解。
就在这时,一道清冷中带着几分复杂情绪的声音响起。
“方公子。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江月白不知何时,已悄然走到了近前。
她绝美的脸上,神色有些不自然,目光在方运和雪月清身上游移了一下,最终还是 定格在方运身上。
她深吸一口气,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,微微屈身,行了一个相对平辈的礼节,声音清越却带着一丝干涩。
“三日后,刺史府文华宴,照常举行。”
“家父诚邀方公子,以及雪先生,姜圣子,清冥郡主与诸位莅临。”
“此次文华宴,非独我江州之会。”
“届时,周边数国皇室、世家、宗门的 年轻俊杰,乃至一些隐世传承的传人,亦会受邀前来,共赏文道之芳华,切磋技艺,论道修行。”
“共赏芳华?” 姜烈眉毛一挑,饶有兴趣地插嘴道,“听起来有点意思。老子在族里待得骨头都痒了,正好出来活动活动筋骨,见识见识这下界的 ‘芳华’ 都是些什么 成色。方运小子,你去不去?你去,老子 就陪你走一遭!”
他这话,摆明了是要给方运撑腰,同时也是向外界释放一个明确的信号——太古姜家,看好方运!
李清冥也上前一步,声音清越:“方公子,文华宴乃我江州乃至周边数国文坛盛事。你诗成镇国,今日又力挽狂澜,于公于私,都理应前往。靖王府,亦会力挺公子。”
三方邀约!
所有的目光,再次聚焦于那个衣衫染血的青年身上。
方运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压下体内翻腾的气血与文宫的隐痛。
“多谢江姑娘、姜兄、郡主美意。” 他拱手,目光坦诚地看向众人:“方某,心领了。”
此言一出,众人皆是一愣,场中热烈的气氛为之一滞。
“什么?方运先生竟然要拒绝?”
“这可是刺史府、太古姜家、靖王府三方力邀啊!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踏足文华宴,先生为何要推掉?”
“是啊方先生!今日您一战封神,正是在文华宴上立威的好时机!周边数国的俊杰都在,您若是到场,既能彰显我景国文坛的底气,也能让天下人都知道,我人族年轻一代有您这面旗帜!”
“莫不是先生方才对战第五朝歌时受了重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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