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达一头雾水,不知那钦究竟什么意思。那钦道:“咱们虽然暂时安全,但杨三红等人,肯定会尽快赶来,营救韩君庭。所以,为了安全,咱们得想个法子。我这样想,咱们找个人,让他穿上韩君庭的衣服,沿途留下线索,引得杨三红等人来救。然后,再暗中押着韩君庭,偷偷赶赴阿拉塔里。”
“哦,大哥,你是想‘明修栈道,暗度陈仓’?”
“聪明,到底是跟四娘读过书的人。没错,我就是想让他们扑个空。不过,咱哥俩就得分兵行动了。你,带着假冒的韩君庭,去引开追兵。而我,则暗中带着真韩君庭,去父亲的坟前。”
吉达一听,眼睛一瞪:“大哥,你好计谋啊。我带着假韩君庭,那岂不是把所有的刀剑,都招呼在身上了吗。到时候,我被他们宰了,你却平平安安。哼,你就这么卖你的亲弟弟。”
“哎,二弟,你们乃是亲弟兄,我怎么会害你。放心,我把人手都给你留下,我就带韩君庭和一名弟兄。另外,我再把咱的杀手锏,都给你。”说着,那钦从一个包裹内,掏出两把手枪,和几盒子弹。
吉达一下子愣了,没接枪和子弹。那钦道:“你有了这些东西,再凭着一身本领,自保当可无虞。五日后,咱们在阿爹坟前聚齐。到时候,咱们把韩君庭开膛摘心,以祭阿爹的亡灵。”
“大哥,我不明白,这事派个得力的兄弟去做,不就行了,咱们一起押着韩君庭,岂不是更好。”
“二弟啊,咱们兄弟如果谁都不露面,杨三红等人如何能信?如此重要的事,没个托底儿的人,又怎么能放心。哦,你可能会说,为什么不是我去当这个靶子,你去押解韩君庭。二弟啊,这么久了,咱们兄弟一直不都是你在明,我在暗。你抛头露面,这才可信。”
吉达琢磨了会,那钦说的在理。他点点头,道:“好吧,不过大哥,你可一定要等我啊,不能先把韩君庭祭灵了。”
那钦笑道:“那是自然,你我都是阿爹的儿子,祭灵这么大的事,自然都得在场,不然,阿爹泉下有知,会怪罪的。”
吉达道:“好吧。一切,都听你的。”
这一夜,他们找了个僻静的树林,好好睡了一觉,休整了一番。第二天一早,那钦让人跟君庭换了衣服后,带着君庭和那个小黑胡,开着吉普车,向西走了。吉达知道,那钦这是绕路走,神不知鬼不觉。本来,去阿拉塔里得向北,那钦故意绕道,得多走出两天的路程来。
吉达则带着剩下的人,开着那辆大卡车,大摇大摆,向阿拉塔里行进。吉达这人脑子够灵,他知道,直接回阿拉塔里,就失去了诱饵的作用。所以,他带着人,一会向东,一会向西,走个几十里路,逢集镇就休息会,大吃二喝,随意喧哗。那个假扮君庭的人,带着墨镜,总是在人前晃荡。
如此走了一天半,他们离阿拉塔里却没近多少。不过,居然也没遇到追兵。吉达乐得清闲,顿顿饮酒,每饮辄醉。底下人都十分不解,这位爷肩负如此重任,怎么就不知谨慎呢。
待到第二日晚上,他们歇在一座小镇上。吉达安顿好众人后,天就黑透了。他独自出门,找了镇上的一家小饭店,要了两个菜,一瓶酒,自斟自饮。
吉达半瓶白酒进去,觉得头有些晕。他叹了口气,人都说闷酒难喝啊。以自己的酒量,二斤都不在话下,这才喝了多点啊。
吉达闷头正喝呢,突然,门一响,走进来个人。他正好面对着门,一抬头,就看到了,当时就站了起来。就见进来的是个女子,年纪不轻了,但收拾的干净利落,一双大眼睛顾盼生姿,眼角稍有些皱纹。吉达认出来了,正是杨三红。
杨三红笑呵呵地来到吉达面前,冲他笑了笑,坐在对面了,开口道:“之前那段时间,承蒙你照顾,我感激不尽,今儿,我请你喝酒。服务员,再上两瓶白酒,来盘酱牛肉,炸个花生米。”
吉达此时反而镇定了下来,一摸怀里,手枪带着呢。自己就是个诱饵,目的就是引杨三红等人上钩。
“坐啊,怎么,伊勒德的儿子胆子这么小,不敢跟我这个老太太喝杯酒吗?”杨三红拿起桌子上的杯子,抄起吉达剩下的半瓶酒,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吉达往门口看,没有人再进来了,这才坐下。杨三红端起酒杯,道:“来,吉达,咱们先干一个。”说着,满杯酒,一饮而尽。
吉达想了想,也把自己这杯酒喝了进去。杨三红咂摸咂摸嘴,道:“服务员,你这什么酒啊,味儿太寡淡了。有高粱烧没,给我上那个酒。”
服务员这时端着酱牛肉上来了,道:“大姨,那个酒有,但有点贵。”
杨三红哈哈大笑道:“贵怕什么,先来两瓶。”
服务员去柜台上拿来了两瓶,拆掉包装,打开瓶盖。杨三红站起来给吉达倒了一杯,又给自己满上,道:“来,尝尝这个。这是咱自己家酿的酒,味道不坏。”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