丸善斯基刚挂掉与千里凌耀的视频通话,指尖还停留在屏幕上那个红白色的头像上,脸上的笑意久久未散。她盘腿坐在柔软的床上,蓬松的头发随意散落在肩头,带着刚洗完澡的湿润光泽,卡通图案的睡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,透着一股慵懒又活泼的劲儿。
“‘猩红闪电’?亏他们想得出来,明明我们凌耀的‘不容挑衅的帝皇’更霸气嘛~”她小声嘟囔着,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,想起千里凌耀打哈哈糊弄她的样子,忍不住笑出了声,“还想瞒我,肯定是觉醒了新领域,等你回来看我怎么逼问你!”
话音刚落,宿舍的门就被轻轻推开一道缝隙,一道挺拔的身影逆着走廊的灯光走了进来。深棕色的长发梳得一丝不苟,哪怕是休闲时刻,深蓝色的针织衫也穿得笔挺(私底下会给他们穿的衣服创新),眉眼间自带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场,正是刚从门后绕出来的鲁道夫。
她的脚步很轻,却依旧被耳尖灵敏的丸善斯基捕捉到了。丸善斯基转头看去,看到来人是谁,立刻挑了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:“哟,这不是我们日理万机的‘皇帝’大人吗?躲在门后听墙角,这不符合你的王者风范吧?”
鲁道夫关上门,动作干净利落,脸上没有丝毫被抓包的尴尬,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,语气平静无波:“只是恰好路过,听到你在聊千里凌耀的事,便多停留了片刻。”
“恰好路过?”丸善斯基嗤笑一声,撑着床垫从床上跳下来,赤着脚走到鲁道夫面前。她比鲁道夫矮了小半个头,便微微仰头看着她,双手叉腰,语气里的戏谑毫不掩饰,“我看你是特意守在门口,就等着我挂电话,好打听凌耀在欧洲的动向吧?之前还装模作样地问我‘千里凌耀的赛事回放要不要一起看’,明明自己比谁都上心,别扭死了!”
鲁道夫的耳尖不易察觉地泛起一丝微红,却依旧嘴硬:“她是我认定的最强对手,她的赛事表现、实力变化,自然需要重点关注。倒是你,打电话就为了调侃她?没问问她在国外是否适应,训练有没有遇到瓶颈?”
“哈!现在倒教训起我来了?”丸善斯基不服气地踮了踮脚,“我当然关心了!凌耀说她一切都好,训练也很顺利,还答应回来给我带法国的巧克力呢!不像某些人,心里明明在意得不行,嘴上却非要装成‘只是关注对手’的样子,虚伪!”
“我与她之间,是纯粹的竞争关系。”鲁道夫眼神一凝,语气变得严肃了几分,“她在欧洲拿下两冠,实力必然又有精进,我需要了解她的最新状态,才能在后续的对决中做好万全准备。这种对对手的尊重,你不会懂。”
“尊重?”丸善斯基翻了个白眼,毫不留情地拆台,“我看你是怕她在欧洲待久了,回来就把你忘了,或者怕她的实力超过你,让你丢了‘最强赛马娘’的头衔吧?”
“荒谬!”鲁道夫的眉头微微蹙起,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,“我鲁道夫从不畏惧任何对手的挑战,她越强,我越兴奋。只有势均力敌的对决,才能彰显王者的荣耀。你这种只会调侃的人,根本无法理解这种追求。”
“我无法理解?”丸善斯基也来了脾气,提高了音量,“我只知道,真正的朋友,不会只关心对方的实力能不能成为自己的对手,更会关心她吃得好不好、睡得香不香、有没有受委屈!你知道凌耀赛前必吃草莓马卡龙吗?你知道她跑累了喜欢听莫扎特的《小夜曲》放松吗?你知道她训练时膝盖容易酸痛,需要提前热敷吗?”
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鲁道夫一愣,她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一个也答不上来。她确实只关注千里凌耀的赛道表现、领域强度、赛事策略,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日常细节,她从未放在心上。
看到鲁道夫语塞的样子,丸善斯基更加得意了,下巴微微扬起:“看吧,说不出来了吧?你根本就不懂凌耀,你只把她当成一个用来证明自己的对手,而我,才是真正关心她、了解她的朋友!”
“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琐事,与赛道上的胜负无关。”鲁道夫强装镇定,眼神却有些闪烁,“对决的核心是实力与信念,不是这些无意义的偏好。”
“无意义?”丸善斯基气得跺了跺脚,“正是这些‘无意义’的细节,才构成了完整的千里凌耀!你连她喜欢什么、害怕什么都不知道,还敢说自己是最了解她的对手?我看你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!”
宿舍里的硝烟味越来越浓,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谁也不肯服谁。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,照亮了她们争执的身影,一个活泼外放,一个沉稳傲娇,明明是在吵架,却透着一股朋友间独有的默契与亲昵。
“我承认,我确实不了解这些细节,但我了解她的野心、她的执着、她在赛道上的每一个习惯动作。”鲁道夫深吸一口气,语气缓和了些许,却依旧带着不服输的傲气,“她在赛道上喜欢占据内道,擅长在弯道处调整节奏,领域爆发时会下意识地收紧核心。这些关乎胜负的关键信息,你知道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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