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起来代价太大，我也不想让她用。”
纪穿云轻叹道，“那你打算怎么办？你修为尽失，已经、已经……”
“没什么用了。”熊崇把他后半句话补出来，端起热茶啜了一口。
入口发涩，带一股淡淡的回甘，不是什么好茶。
看着他饱经沧桑的脸，纪穿云心有不忍，问道，“要我去一趟吗？”
“骨鸣涧有禁制，你进不去的，只有祝由经修炼到一定程度，才能出入。”
“我是说顾承章。”
熊崇沉默了一会，站起身来，望着窗外挺拔的青松，感慨道，“这树万年长青，不惧严寒酷暑。可你看看，一条小小的龙脉，就把我伤成这个样子。”
“你自找的。”纪穿云看着他佝偻又瘦弱的身体，有些心酸，嘴上却火力全开，“封印龙脉，你以为说说而已？”
“玄秦崛起，苍楚将有灭顶之灾，我身为大司命，不能不管。”
“要不怎么会说，良言难劝该死的鬼？”纪穿云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你该做的已经做了，不该做的也做了，人生短促，就不能好好歇歇？”
“这段时间全都在歇息，比我之前所有休息的时间都要长了。还真不习惯。”
“好了，我替你跑一趟吧，省得你唠唠叨叨的，睡也睡不着。”
熊崇摇了摇头，“不用跑，你帮我个忙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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