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。”这两个字，击穿了南心所有的忐忑。大脑一片空白，紧接着是无法抑制的狂喜和一种近乎眩晕的冲动。
“蒋今禾……”她喃喃地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，然后，她猛地往前一扑，整个人更紧地钻进他怀里，手臂用力环住他的脖颈，仰起脸，毫不犹豫地吻上了他的唇。
这个吻，带着泪水咸涩的味道，生涩，急切，甚至有些笨拙，却炙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。
蒋今禾整个人都僵住了。唇上传来柔软湿润的触感，鼻尖全是她甜暖的气息，怀里是她温软馨香的身体。
他下意识地想要偏头，想要推开，想要维持那该死的理智和距离。但那唇上的温度和力度，她紧紧环住他脖子的手臂，还有她因为紧张和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身体，像一张无形而坚韧的网，将他所有的抗拒都牢牢缚住。
在南心因为他的迟疑而有些慌乱，动作微顿，想要退开一点查看他神色时——
蒋今禾搁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，另一只手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。
他反客为主，不再是被动承受，而是主动地、深深地回应了这个吻。
他撬开她的唇齿，气息灼热滚烫，攻城掠地，不容她有丝毫退缩。那按在她后脑勺的手掌，指尖微微用力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。
“唔……”南心被这突如其来的、猛烈而深入的回应冲击得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，身体瞬间软了下来，几乎完全依附在他身上。
唇舌交缠，气息交融，在昏暗寂静的房间里，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细微声响。
不知何时，南心已经跨坐在了蒋今禾的腿上，面对面，身体紧密相贴。这个姿势让她比他稍高一些，低头吻着他，长发垂落，扫过他的脸颊和脖颈。
蒋今禾仰着头承受着她的吻，双手紧紧箍着她的腰和后背，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怀里，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。他的吻时而温柔缱绻，时而霸道深入，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没。
空气里的温度急剧升高，暧昧的气息弥漫。两人都忘记了时间，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和汹涌了太久太久的情感，在这一刻，借着唇齿的纠缠，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。
直到肺里的空气几乎耗尽，南心才气喘吁吁地微微退开，额头抵着他的额头，脸颊绯红，眼神迷蒙，唇瓣因为激烈的亲吻而微微红肿，泛着水润的光泽。
蒋今禾也没有好到哪里去，呼吸同样粗重不稳，向来沉静冷冽的眼眸此刻燃着暗火，紧紧锁着她，里面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深沉的爱意。
四目相对，近在咫尺，呼吸可闻。谁也没有说话，只是这样看着对方。
南心的手指无意识地攀着他的肩膀，指尖微微发抖，声音带着情动后的沙哑和不确定，轻声问：
“蒋今禾……这是真的吗？我不是在做梦吧？”
蒋今禾没有回答，只是再次抬起头，吻了吻她湿润的眼角，然后是鼻尖，最后，极其珍重地，轻轻啄了一下她红肿的唇瓣。
动作代替了言语。
他将她重新拥入怀中，让她的脸颊贴着自己的颈窝。两人相拥着，平复狂乱的心跳。
南心的声音轻得像梦呓，带着不确定的颤音：“蒋今禾，我在做梦吗？”
蒋今禾的手掌捧住她的脸颊，指腹温热,“傻瓜，”他的声音低哑，“不是梦。”
这几个字，让她鼻尖发酸。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，那里清晰地映着自己小小的倒影。
她再也忍不住，将心底埋藏了无数个日夜的话，毫无保留地倾泻出来，声音带着哭腔：
“我好喜欢你，非常爱你。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了。”
蒋今禾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，仿佛要将她嵌入骨血。他闭上眼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，喉结剧烈地滚动了几下。
他凝视着她，一字一句，缓慢而清晰地回应：“我也是。”
她看着他，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，但嘴角却无法抑制地向上扬起。她再次仰起脸，吻住了他的唇。
她吻得很轻，很柔，细细描绘着他的唇形，仿佛在品尝世上最珍贵的宝物。
蒋今禾低低地叹息一声，他回应着她的吻，同样温柔而细致。
吻渐渐加深。空气里的温度悄然攀升，暧昧的气息无声弥漫。两人相拥的姿态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更加紧密，心跳声交织在一起，分不清彼此。
南心沉浸在从未有过的亲密和爱意中，身体里涌动着一股陌生而强烈的渴望。她想要更靠近，想要确认这份真实的拥有。她稍稍退开一点，在昏暗的光线里看着他染上情欲的眼眸，呼吸有些不稳。
然后，她做了一个大胆的、遵循内心最深处渴望的动作。
她拉起蒋今禾的手，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，引领着他，轻轻探入自己睡衣柔软的下摆边缘。她的脸颊滚烫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，带着羞涩，在他耳边低语：
“摸摸我……好吗？”
蒋今禾的身体骤然绷紧，呼吸瞬间粗重起来。他低头看着她，她眼中水光潋滟，他没有说话，只是用更深的吻封住了她的唇。
同时，那只被她牵引的手，带着克制和小心翼翼，像对待易碎的稀世珍宝，又像终于被允许触碰毕生渴求的圣域，极其缓慢地、带着滚烫的温度，轻轻贴了上去，隔着最后一层薄薄的布料，感受着她肌肤的温软细腻和急促的心跳。
南心闭上眼睛，将脸埋进他的颈窝，身体因为那轻柔的触碰而微微颤栗。
蒋今禾拥抱着她，感受着手心下鲜活的生命力，感受着她全心全意的依赖和交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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