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一早上,苏晓起得格外早。六点半的闹钟还没响,她就已经醒了。窗外的天刚蒙蒙亮,带着点淡淡的蓝色,风从窗户缝里吹进来,带着秋天的凉意。她伸了个懒腰,从床上坐起来,没有像以前那样赖床,而是快速洗漱完毕,换上一件浅灰色的卫衣和牛仔裤,背着书包去了图书馆。
图书馆早上七点半开门,她到的时候,门口已经有几个同学在等了。大多是准备考研的学长学姐,手里抱着厚厚的复习资料,脸上带着专注的神情。苏晓站在队伍里,看着前面的人,心里也渐渐平静下来 —— 她想,自己也要像他们一样,专注于自己的目标,不再被过去的感情牵绊。
开门后,苏晓熟门熟路地走到三楼的文学阅览区,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这个位置她很喜欢,既能看到窗外的小树林,又不会被太多人打扰。她放下书包,拿出《现代文学史》、英语六级真题和笔记本,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台灯 —— 早上的光线还不太足,台灯的暖光刚好能照亮书桌。
她先翻开英语六级真题,戴上耳机,开始做听力部分。耳机里传来清晰的对话声,她一边听,一边在草稿纸上圈画关键词。一开始,她还会偶尔走神,想起昨天在奶茶店看到的林晚,想起陈屿的 “终于轻松了”,但很快,她就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题目上。听不清的地方,她就倒回去再听一遍;没理解的句子,她就停下来仔细分析。
做了一个小时听力,她摘下耳机,揉了揉耳朵,喝了口水。抬头看向窗外,小树林里的叶子已经黄了大半,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像一幅流动的画。她想起以前每次和陈屿来图书馆,她都会在休息的时候跟陈屿说 “你看外面的树多好看”,可陈屿总是 “嗯” 一声,继续盯着他的编程书,连头都不抬一下。
那时候她还会有点失落,觉得陈屿不懂得欣赏风景;现在她一个人看树,却觉得树比以前更好看了。没有了期待,没有了失落,只剩下平静的欣赏。
她拿出笔记本,翻到之前写的那一页。上面写着 “不纠缠不属于自己的感情,也是一种成长”,旁边还画了一个小小的太阳。她笑了笑,拿起笔,在下面又写了一句:“专注自己,未来可期。” 写完后,她把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,开始整理《现代文学史》里的知识点。
从鲁迅的《呐喊》到茅盾的《子夜》,从巴金的《家》到曹禺的《雷雨》,她一边整理,一边在旁边标注自己的理解。遇到不懂的地方,她就记在笔记本的空白处,打算下周上课的时候问老师。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,和周围同学的翻书声、写字声混合在一起,形成一种特别的安静,让她觉得很安心。
中午的时候,苏晓去食堂吃了碗番茄鸡蛋面。她特意选了一个人少的角落,慢慢吃着面,没有遇到陈屿,也没有遇到林晚,心里踏实了不少。吃完饭后,她没有回宿舍,而是直接回了图书馆 —— 她想趁着现在的状态好,多复习一会儿。
下午,她继续复习专业课。为了让自己更专注,她把手机调成了静音,放在书包里,不轻易拿出来。遇到需要查资料的地方,她就用图书馆的电脑,查完后立刻回到座位上,不浪费一点时间。
傍晚的时候,天渐渐暗了下来。窗外的小树林被暮色笼罩,只能看到模糊的树影。苏晓收拾好东西,准备回宿舍。她把《现代文学史》和笔记本放进书包,拿起桌上的黑色水笔时,手指突然碰到了一张硬硬的纸。
她愣了一下,低头看了看桌角 —— 那里放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,白色的,看起来像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。她疑惑地拿起纸条,慢慢展开。
纸条上用黑色的水笔写着一行字:“其实那天在操场,我有话想对你说。”
字迹有点眼熟,笔画之间带着点潦草,却又透着点认真。苏晓盯着这行字,心里突然慌了起来。“那天在操场”,是她和陈屿分手的那天吗?还是以前他们一起去操场散步的某一天?
写纸条的人是谁?是陈屿吗?如果是他,他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?是后悔了,还是想解释什么?可他分手时那么冷漠,还说 “终于轻松了”,怎么会突然留纸条给自己?
或者,是别的同学?比如班里的某个男生,以前对她有好感,却一直没说出口?
苏晓拿着纸条,站在图书馆的走廊里,手指微微发抖。周围的同学来来往往,有的在讨论题目,有的在说笑着往门口走,只有她一个人站在原地,脑子里乱糟糟的。
她把纸条小心翼翼地放进笔记本里,紧紧攥着笔记本,慢慢走出图书馆。夕阳的余晖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落在地上,像一条孤零零的线。她不知道这张纸条是谁放的,也不知道写下这句话的人,到底想对她说什么。
如果这张纸条真的是陈屿放的,她该怎么办?是去找他问清楚,还是假装没看见?如果是别的同学,她又该如何回应?
苏晓抬头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空,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。她不知道,这张突然出现的纸条,会给她刚刚平静下来的生活,带来什么新的变化;也不知道,这场关于过去的纠缠,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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