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三晚上,苏晓洗完澡,穿着睡衣站在宿舍的阳台上。晚风有点凉,吹起她湿漉漉的头发,带着秋天特有的清爽气息。远处的教学楼上还有几盏灯亮着,窗户里透出暖黄的光,像一颗颗星星,点缀在漆黑的夜里。校园里很安静,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和风吹树叶的 “沙沙” 声,让人心里很平静。
她靠在阳台的栏杆上,双手抱着胳膊,看着远处的灯光,心里忽然想起了和陈屿分手的那天。那天也是这样的晚上,她在第六棵树下问他 “你到底把我当什么”,他说 “太亲密会尴尬”;她说 “不如分开吧”,他只说了一个 “好”。她转身走的时候,眼泪砸在地上,冰凉冰凉的,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,像她当时的心情。那时候她觉得,天好像要塌了,不知道没有陈屿的日子该怎么过。
可现在,一个多月过去了,她不仅好好地过来了,还过得比以前更充实、更开心。她不再每天围着陈屿转,不再为他的 “不在乎” 而难过,不再在模糊的感情里消耗自己。她开始专注于学习,开始和夏萌一起规划未来,开始享受一个人的时光 —— 这些都是以前的她,从未有过的状态。
“晓晓,你站在阳台上干嘛呢?快进来,风大,别感冒了。” 夏萌的声音从宿舍里传来,手里拿着一条干毛巾,“头发还没干呢,快擦擦。”
苏晓接过毛巾,擦了擦湿头发,笑着说 “没事,就是想吹吹风”。她走进宿舍,把毛巾放在洗衣篮里,然后坐在书桌前,打开台灯,拿出笔记本 —— 上面写着她最近的计划:下周末考英语六级,月底前完成专业课的论文,寒假和夏萌一起去北京旅行。每一条计划都很清晰,每一个目标都很明确,看着这些计划,她心里充满了期待。
“对了,晓晓,我昨天跟我妈打电话,她说让咱们寒假去北京玩的时候,住在我家,还说要带咱们去吃北京烤鸭。” 夏萌坐在苏晓旁边,兴奋地说,“咱们到时候还可以去故宫、颐和园,好好玩几天!”
“好啊!” 苏晓笑着点头,眼睛里闪着光。她想起以前,她也跟陈屿说过想去北京玩,可陈屿只说 “没时间,要做编程项目”,后来就再也没提过。那时候她还觉得很失落,可现在想想,和夏萌一起去旅行,或许会更开心 —— 至少夏萌会认真听她说话,会和她一起规划行程,会在乎她的感受。
就在苏晓和夏萌开心地讨论着寒假旅行时,陈屿的宿舍里却一片热闹。赵磊坐在陈屿的椅子上,手里拿着手机,翻着林晚的朋友圈,一边翻一边说:“你看,林晚昨天去喝了学校门口的‘蜜雪冰城’,她还发了朋友圈,说‘珍珠奶茶 yyds’,明天早上你就去买一杯珍珠奶茶,送到她的教室,记住,要中杯,少糖,她朋友圈里说过喜欢少糖的。”
“还有还有,” 另一个室友凑过来说,“林晚周四下午有中文系的讲座,在 3 号楼 101 教室,你也去听,就坐在她旁边,然后讲座结束后,跟她说‘你刚才记笔记的时候,笔掉了,我帮你捡起来了’,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一支新的笔,就说是捡的。”
陈屿坐在床上,手里拿着赵磊递过来的林晚的课表,看着上面的时间和教室,心里没有丝毫犹豫,只有 “轻松”—— 他觉得和苏晓在一起的一年半,就像戴着一副不舒服的眼镜,看什么都模糊,还总觉得别扭;而现在,他要追林晚了,就像摘下了那副眼镜,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。他想起以前和林晚的几次见面,她总是笑着和他打招呼,声音甜甜的,还会主动跟他聊最近看的小说,和她相处的时候,他从来没有过 “尴尬” 的感觉,只有轻松和自在。
“怎么样,陈屿,就这么定了?” 赵磊拍了拍陈屿的肩膀,笑着说,“只要你追到林晚,我的游戏机就是你的了!到时候咱们一起打游戏,多爽!”
陈屿抬头,嘴角扯出一丝笑,点了点头:“行,试试。” 他没有想过,林晚会不会喜欢他;没有想过,他对林晚到底是喜欢,还是只是想摆脱 “尴尬” 的感觉;更没有想过,这个 “试试”,会不会伤害到林晚,会不会再次牵扯出苏晓 —— 他只觉得,能摆脱苏晓带来的 “麻烦”,能赢得赵磊的游戏机,就很好了。
赵磊见陈屿同意了,立刻欢呼起来,其他室友也跟着起哄,宿舍里的笑声传得很远,打破了夜晚的宁静。陈屿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,心里忽然觉得很满足 —— 他以为这是新的开始,却不知道,这其实是另一场 “荒唐” 的开始。
苏晓不知道陈屿的宿舍里正在发生什么。她和夏萌聊完旅行,就洗漱上床了。躺在床上,她闭上眼睛,对自己说 “明天会更好”,然后慢慢睡着了。梦里,她和夏萌站在北京的故宫里,阳光很好,她们笑得很开心。
只是她不知道,这场开心的梦,很快就会被打破。陈屿明天就要开始追林晚了,而林晚,又是那个曾经送她玩具熊的人 —— 这场新的 “荒唐”,到底会如何发展?她和林晚之间,会不会因为陈屿而产生矛盾?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,会不会再次被打乱?这些疑问,像一颗颗种子,埋在了土里。
夜风还在吹,校园里的灯光依旧亮着,只是有些故事,已经悄然改变了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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