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言诏脸上露出夸张的惊喜:“哇哦!我家酥酥可真厉害,这么快就端上公家的饭碗了!这必须得好好庆祝!” 他激动地上前想给个拥抱,却被寒酥抬手隔开。
“别,一身的汗。” 寒酥笑着摇头。
霍言诏故作遗憾地撇撇嘴,随即又眼睛一亮:“那晚上我订个地方,烛光晚餐,正式邀请寒酥先生赏光。” 他目光灼灼,带着期许,“人家夫妻都讲究二人世界,我们也不能总宅在家里。”
“好啊。” 寒酥爽快应下,“订好位置发给我,我一定准时赴约。” 说罢又轻轻推他,“你再不走,可真要赶上员工下班了。”
霍言诏顺势凑近,在他额头飞快地亲了一下,这才心满意足:“那好吧,晚上见。”
目送霍言诏的车驶离,寒酥转身回屋。刚进客厅,便瞥见几个小女佣聚在廊柱边,捂着嘴窃窃私语,不时发出压抑的轻笑。
“少爷和少夫人感情真好……少爷现在出门是越来越晚了,这算不算是‘从此君王不早朝’呀?”
“何止呢,早饭时还听少爷说浑身酸软,想多休息会儿……”
“哎呀,该不会是少夫人……索求无度了吧?想想就刺激!”
寒酥悄无声息地走到她们身后,听得一清二楚,终于忍不住轻咳一声:“看来是活儿太少了,说话都不用避着人了?”
“啊!少夫人!” 女佣们惊得转身,脸上瞬间涨红,忙不迭地行礼道歉,“少夫人,您……您什么都没听见,对吧?”
“我也想装作没听见,” 寒酥抱着剑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,“可惜我耳力向来不错。你们每次说小话,只要我想听,都能听见。” 若不是她们越说越离谱,他本不打算点破。
女佣们顿时满脸通红,几乎要冒烟——每次都能听见?那她们之前那些天马行空的揣测和私下玩笑,岂不是全被当事人听去了?
背后议论是一回事,被当面揭穿又是另一回事,简直羞愤欲死。
“少夫人,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!求您大人有大量,饶了我们这次吧!”
寒酥看着这群年纪不大、脑子里想法却挺丰富的女孩,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要是觉得太清闲,就找些书看看,别整日想些有的没的。”
“我们有看书啊!” 一个胆子稍大的女佣忍不住出声,语气里带着点不服——少夫人这是在暗示她们没文化吗?她们可都是正儿八经的本科毕业生。旁边的人急忙拉她袖子,示意她别说了。
寒酥眉梢微挑:“怎么,不服气?”
“要是少夫人说我们地没擦干净、花瓶没摆好,我们认。但说我们不看书、没文化……我们不服。” 那女佣梗着脖子道。
“服!我们服!是她不服!” 身后的女佣们赶紧举手划清界限,示意“这只是她个人的观点”。出头的那位回头瞪了同伴们一眼,暗恼她们不讲义气,转回头对寒酥道:“少夫人,要罚就罚我吧,我认。”
“罚倒不必,” 寒酥的语气听不出喜怒,“只是我有些好奇,你们平日都看些什么书?”
那女佣后知后觉地再次脸红,又偷偷瞪了同伴一眼,才战战兢兢地掏出手机,点开一个APP,小声道:“就……就看这些。不过,内容不太好外传……少夫人,您能别告诉少爷吗?”
“你们很怕他?” 寒酥问,同时在自己的手机应用商店里搜索起同款APP。
这下女佣们可算找到了倾诉的由头:“少爷也就对您和颜悦色,对我们从来都是不苟言笑,严肃得很。”
“那你们还愿意在这里工作?”
“这里待遇好、薪水高呀!” 另一个女佣接话,打开了话匣子,“少爷虽然看起来冷,但从不苛待佣人,规矩清楚,酬劳丰厚。
在这儿工作,比在外面坐办公室挣得还多。就是……就是有时候跟外人说起来,总觉得做‘女佣’低人一等,好像伺候人的活儿就上不了台面似的……”
寒酥一边等待APP下载,一边静静听着这些年轻女孩的烦恼。她们享受着高薪,却又承受着来自社会甚至亲友的隐性歧视,这种矛盾让她们既满足又憋屈。
“那你们……其实更想去坐办公室?” 寒酥问。
“我是有这个打算,” 最先开口的女佣低声道,“想着在这儿做几年,攒些钱和经验,以后找个朝九晚五的稳定工作,也好找对象。跟人说起职业,也体面些……”
“我也是……家里介绍相亲,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做女佣的,怕对方误会,觉得是不正经的工作。”
“我前男友就是因为我做这个,觉得丢脸,跟我分手了。”
话题触及现实的无奈,女孩们渐渐沉默下来,方才的嬉闹气氛荡然无存。
寒酥对现代社会的职业观念了解尚浅,没有贸然评价或安慰。他见APP已下载好,便开口道:“既然你们想体验所谓‘白领’的生活,倒也不难。”
女佣们惊讶地抬头,眼中燃起希望:“少夫人,您是说…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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