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部落的聚居地坐落在河谷东侧的缓坡上,几十间土坯房错落有致地排列着,外围围着一圈半人高的木栅栏,栅栏上还挂着几串风干的兽骨,既是装饰,也是警示外来者的信号。刚走到部落入口,就有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迎上来,手里端着陶碗,碗里盛着温热的粟米粥,看到石烈,连忙关切地问:“首领,打赢了吗?兄弟们没事吧?”
石烈笑着点头:“赢了!多亏了这位寒浞勇士,咱们不仅守住了河谷,还擒了木部落的人!大家都没事,就是有些兄弟受了伤,你们赶紧去看看,帮忙处理一下伤口。”
妇人们连忙应着,目光落在寒浞身上时,满是感激,其中一个年长的妇人还把手里的陶碗递给寒浞:“勇士,一路辛苦,先喝点粥暖暖身子吧。”
寒浞接过陶碗,道了声谢。粥熬得很稠,带着淡淡的米香,喝下去暖融融的,驱散了连日赶路的疲惫。石二也接了一碗,几口就喝了个精光,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:“婶子,这粥真好喝,能不能再给我一碗?”
妇人被他逗笑了,连忙转身去盛粥:“有有有,锅里还多着呢,管够!”
石烈带着寒浞和石二走进部落中央的空地,这里比其他地方宽敞些,中间立着一根刻满纹路的木柱,石烈说那是部落的 “图腾柱”,上面刻的是石部落世代崇拜的 “石神”。空地旁有一间最大的土坯房,是石烈的住处,也是部落商议大事的地方。
“你们先在这儿坐会儿,我去让人准备干粮和水。” 石烈说着,对旁边一个跑过的少年喊了一声,“石娃,去仓库把最好的粟米装两袋,再拿十块熏肉,顺便把我上次熏的野猪肉也带上,快!”
名叫石娃的少年应了一声,拔腿就往部落西侧的仓库跑。石烈又对另一个妇人道:“张婶,麻烦你把家里的草药包拿过来,再灌两壶清水,要烧开过的。”
张婶连忙点头,快步回家取东西。
寒浞坐在空地旁的木凳上,看着部落里忙碌的景象:孩子们在空地上追逐打闹,妇人们忙着烧水、熬药,受伤的战士们被抬到屋檐下,由懂草药的老人处理伤口,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轻松,偶尔还能听到几声说笑,整个部落都透着一股温暖的烟火气。
石二凑过来,小声道:“寒勇士,你说咱们要是能一直待在这儿多好,不用怕马贼,也不用怕野兽,还有这么多人照顾咱们。”
寒浞看了他一眼,语气平静:“这里虽好,却不是咱们的终点。你要找弟弟,我要去王都,咱们都有要走的路。”
石二低下头,小声嘟囔:“我知道,就是觉得这儿挺好的……”
没过多久,石娃就背着两袋粟米、提着一包熏肉跑了回来,身后还跟着两个族人,手里各拎着一个装满水的羊皮囊。“首领,东西都准备好了!” 石娃把东西放在地上,擦了擦额头的汗。
张婶也拿着一个布包和两壶水走过来,把布包递给寒浞:“勇士,这里面有止血的草药,还有治咳嗽的,路上要是不舒服,就拿出来煮水喝。这两壶水是烧开的,干净着呢。”
寒浞接过布包,打开看了看 —— 里面的草药分门别类包得整齐,有晒干的艾草、蒲公英,还有一些他认识的止血草,显然是精心准备的。他道了声谢,把布包小心地收进行囊。
石烈这时从屋里走出来,手里拿着一张鞣制好的兽皮,兽皮上用炭笔写着几行字,旁边还盖着一个用石头刻的印记 —— 是石部落的图腾标志。“寒勇士,引荐信写好了。” 他把兽皮递给寒浞,“上面写了你的名字,还有这次你帮咱们部落打赢木部落的事,你拿着这个去有穷氏的边境关卡,守关的将领是我旧识,看到这封信,肯定会给你通行,还能告诉你去王都的近路,比走大路能省两天时间。”
寒浞接过兽皮,仔细看了看 —— 炭笔写的字迹虽然算不上工整,却很清晰,上面不仅提到了他的功绩,还特意注明 “寒勇士有勇有谋,可为大用”,显然石烈是真心想帮他。他把引荐信折好,裹上两层麻布,塞进了行囊最内侧,和戈叔的战阵图谱放在一起。
“多谢石首领费心了。” 寒浞语气诚恳,“这份恩情,我记下了。”
“跟我客气啥!” 石烈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救了咱们整个部落,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对了,我还让石娃给你拿了些兽皮,晚上赶路冷,你可以裹着,也能铺在地上睡觉。”
说着,石娃又抱来两张厚实的兽皮,递给寒浞。寒浞接过兽皮,摸了摸 —— 鞣制得很软,没有硬邦邦的边角,显然是精心处理过的,比他身上穿的兽皮还要好。
石部落的族人也纷纷围过来,有人给寒浞塞了一把晒干的野果,有人给石二送了一双草鞋,还有个老婆婆拉着寒浞的手,絮絮叨叨地叮嘱:“勇士啊,路上要小心,遇到坏人别硬拼,多往树林里躲,要是饿了就吃野果,渴了就找溪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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