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石部落后,寒浞与石二沿着缓坡向西行进。起初还能看到河谷的粼粼水光,走了约莫两个时辰,周围的景致渐渐变了 —— 低矮的灌木取代了胡杨林,脚下的泥土也从湿润的细沙变成了干燥的黄土,风里少了河水的清润,多了几分丘陵地带的粗粝。
石二背着半袋粟米饼,走得有些气喘,他抹了把额头的汗,看向寒浞:“寒勇士,咱们走了这么久,要不要歇会儿?我看前面有片槐树林,正好能遮遮太阳。”
寒浞停下脚步,抬眼望向前方。那片槐树林不算茂密,却也足够挡住正午的烈日,更重要的是,树林边缘有一块凸起的巨石,既能歇脚,又能观察四周动静。他点了点头:“好,去那边歇半个时辰,顺便检查下水源。”
两人刚走到槐树林下,寒浞突然抬手按住石二的肩膀,示意他噤声。石二心中一紧,连忙屏住呼吸 —— 他知道,寒浞的感官远比他敏锐,定是察觉到了异常。
寒浞的目光扫过树林另一侧的黄土坡,那里的茅草比别处高了些,风过时,茅草的晃动却有些不自然 —— 像是有人躲在后面,刻意压低了身形。他指尖悄悄摸向腰间的青铜短刀,声音压得极低:“有人跟着咱们,躲在坡后的茅草里,大概四五人。”
石二的脸瞬间白了,他攥紧手中的木杖,紧张地看向黄土坡:“是…… 是木部落的人吗?”
“大概率是。” 寒浞语气平静,“石部落俘虏了他们的人,首领又死了,这些残余肯定怀恨在心,想报复。他们没在咱们离开石部落时动手,是想等咱们远离部落,没了支援再下手。”
话音刚落,黄土坡后的茅草突然动了,五道身影窜了出来 —— 正是木部落的残余战士。他们穿着破烂的粗布衣裳,手里握着生锈的短刀和削尖的木棍,脸上满是凶光,为首的是个独眼汉子,额头上还留着一道未愈合的刀疤,正是之前络腮胡首领的亲信,名叫木奎。
“杀了他们!为首领报仇!” 木奎嘶吼着,率先朝着寒浞冲来。其余四人也紧随其后,手中的武器挥舞着,气势汹汹。
石二吓得往后退了两步,躲到巨石后面,却没忘了寒浞之前的叮嘱,悄悄摸出之前寒浞给的那根涂了毒膏的木刺,紧紧攥在手里。
寒浞没有硬拼,他朝着槐树林深处退去 —— 那里的树木更密集,山道狭窄,四五人无法同时展开攻击,正好方便他逐个应对。木奎等人以为他怕了,越发嚣张,紧追不舍地冲进树林。
刚进树林,寒浞突然转身,手中的青铜短刀划出一道冷芒,直逼冲在最前面的木部落战士。那战士猝不及防,想举木棍格挡,却被寒浞一刀斩断木棍,刀刃顺势划过他的手腕。“啊!” 战士惨叫一声,短刀掉在地上,手腕上鲜血直流。
木奎见状,怒吼着挥刀砍来:“小子,敢杀咱们首领,今天让你碎尸万段!” 他的刀势很猛,却没什么章法,寒浞侧身避开,同时伸出脚,轻轻一绊。木奎重心不稳,踉跄着往前扑去,正好撞在一棵槐树上,额头磕出了血。
另外三名战士见状,分成三路,想从侧面偷袭。寒浞早有防备,他从行囊里摸出两根涂了 “速麻” 毒膏的木刺,屈指一弹,精准地扎中两名战士的小腿。那两人瞬间感到腿部麻痹,脚步一软,倒在地上,挣扎着爬不起来。
最后一名战士吓得脸色惨白,转身想跑,寒浞却没给他机会。他快步追上,手中的青铜短刀架在对方的脖子上,语气冰冷:“再动一步,就杀了你。”
那战士浑身发抖,连忙扔掉手中的木棍,跪在地上求饶:“勇士饶命!我不是故意来杀你的,是木奎逼我的!”
木奎从地上爬起来,看到手下要么受伤,要么跪地求饶,气得眼睛发红:“废物!都是废物!起来跟他拼啊!” 他挥舞着短刀,再次朝着寒浞冲来,独眼瞪得溜圆,满是疯狂。
寒浞冷哼一声,侧身避开他的攻击,同时抬脚踹在他的膝盖上。“咔嚓” 一声轻响,木奎的膝盖瞬间弯曲,他惨叫着跪倒在地,短刀掉在一旁。寒浞上前一步,用刀背狠狠砸在他的后颈上,木奎眼前一黑,昏了过去。
树林里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受伤战士的呻吟声和跪地求饶者的喘息声。石二从巨石后跑出来,看着地上的木部落残余,又看了看寒浞,眼中满是敬佩:“寒勇士,你太厉害了!这么快就把他们都解决了!”
寒浞收起青铜短刀,走到那两名被毒刺扎中的战士身边,蹲下身,拔出他们小腿上的木刺:“这毒只会让你们麻痹半个时辰,不会致命。” 他又看向跪地求饶的战士,“你们首领已昏,剩下的人也都受伤,现在滚,还能活命。”
那战士如蒙大赦,连忙爬起来,扶着另外两名还能走动的同伴,拖着昏过去的木奎,踉踉跄跄地跑出树林,连掉在地上的武器都没敢捡。
石二看着他们的背影,有些不解:“寒勇士,为什么不杀了他们?他们可是来杀咱们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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