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王宫,晨露凝结在青铜甲胄上,泛着冷冽的光。寒浞刚带着侍卫完成晨间巡查,正与小李核对昨夜的值守记录,一名身着褐色军甲的武士便快步走来,手中捧着一卷兽皮文书,神色倨傲:“寒队长,武将军有令,王宫侍卫队军备年久失修,需即刻核验清点,三日内将所有武器、铠甲送至军部库房登记,需一一对应编号,不得有误。”
寒浞接过文书,指尖拂过上面潦草的炭笔字 —— 武罗的署名落在末尾,字迹带着几分刻意的用力,显然是故意为之。他心中冷笑,面上却不动声色:“烦请回去告知武将军,末将定当按时完成。”
武士瞥了一眼旁边的小李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:“寒队长刚接管侍卫队,怕是不知军备数量庞大吧?光是青铜剑就有三百余柄,甲胄两百多套,还有盾牌、长矛、箭矢,若是三日内交不出清单,或是出了差错,可别怪武将军按军法处置。” 说罢,便转身离去,甲胄碰撞的声响格外刺耳。
小李看着武士的背影,气得攥紧拳头:“队长,武将军这是故意刁难!三日内清点完所有军备,还要一一对应编号,根本不可能完成!他就是想找借口治您的罪!”
寒浞却平静地展开文书,目光扫过上面的军备类目:“他越是刁难,咱们越不能慌。你忘了,上周我让你和王石、陈青统计侍卫队的武器和甲胄,还让你们标注了破损情况和编号,现在正好派上用场。”
小李恍然大悟,眼中瞬间亮了起来:“对啊!您早就料到武将军会找麻烦,提前让我们统计了!当时我还纳闷,现在才明白您的心思!”
“王宫之中,处处是陷阱,不提前准备,只会任人摆布。” 寒浞站起身,将文书折好塞进怀中,“走,去军备库房,咱们现在就开始整理清单,争取今日内完成,免得夜长梦多。”
王宫的军备库房位于西侧角落,是一间宽敞的石屋,屋顶开着天窗,阳光透过缝隙洒进来,照亮空气中浮动的尘埃。库房内,青铜剑、长矛、盾牌堆放在木架上,甲胄则挂在墙壁的挂钩上,虽整齐却蒙着一层薄灰,显然许久未曾彻底清点。
寒浞站在库房中央,对随后赶来的王石、陈青道:“小李负责清点武器,登记剑、矛、箭的数量和编号,注意检查是否有破损;王石负责甲胄,核对每套甲胄的玄鸟纹编号,记录磨损程度;陈青负责盾牌和其他装备,分类整理。我会将你们统计的结果汇总,绘制详细清单,确保每一件军备都能对应上编号。”
三人齐声应道,立刻分头行动。小李搬来一张木桌,将青铜剑一柄柄从木架上取下,仔细查看剑柄上的编号,再用炭笔记录在兽皮上;王石踩着木梯,取下墙壁上的甲胄,检查肩甲、胸甲的磨损,对有破损的做上标记;陈青则将盾牌按大小分类,擦拭掉上面的灰尘,核对背面的编号。
寒浞穿梭在三人之间,时不时接过他们递来的记录,用炭笔在总清单上标注。他的动作沉稳而迅速,每一个编号、每一处破损都记得清清楚楚 —— 早在整顿侍卫队的第二日,他便察觉武罗可能会从 “军备” 下手,毕竟侍卫队的武器甲胄多由军部调配,武罗作为元老,最容易在这上面做文章,因此提前让三人统计,就是为了应对今日的刁难。
库房外,武罗的亲信几次悄悄探头,见寒浞等人有条不紊地忙碌,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。傍晚时分,当寒浞将汇总好的清单交给小李誊抄时,武罗派来的武士再次出现,看到库房内分类整齐的军备和桌上厚厚的记录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,却也只能悻悻离去。
接下来的两日,寒浞带着三人反复核对清单,将每一件军备的编号、状态都与记录一一对应,甚至让侍卫们轮流前来辨认自己的武器甲胄,确保没有丝毫差错。石二每日都会送来食物,看到他们忙碌的身影,也忍不住帮忙擦拭军备上的灰尘,小声道:“寒勇士,武将军也太坏了,这么多军备,要是没提前准备,肯定完不成。”
“他越是想让我出错,我越要做得完美。” 寒浞擦了擦手上的灰尘,接过石二递来的粟米饼,“等核验结束,他就知道,想找我的麻烦,没那么容易。”
第三日辰时,武罗亲自带着军部的官吏来到军备库房,身后还跟着两名手持算盘的文书,显然是准备当场核对,找出差错。他走进库房,看到分类整齐的军备和桌上摆放整齐的清单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却很快掩饰过去,对着寒浞道:“寒队长,三日期限已到,清单准备好了吗?若是没完成,现在承认,我还能向大王求情,免你失职之罪。”
寒浞将总清单递过去,语气平静:“武将军放心,所有军备均已清点完毕,清单上详细记录了每件军备的编号、状态,您可随时核对。”
武罗接过清单,故意翻到中间最复杂的 “箭矢” 部分 —— 箭矢数量最多,编号也最繁琐,最容易出错。他让文书取出军部存档的旧清单,逐一核对:“青铜剑三百二十三柄,编号从甲 - 001 到甲 - 323,破损七柄;玄鸟纹甲胄两百一十四套,编号从乙 - 001 到乙 - 214,磨损三十套;箭矢五千六百支,编号从丙 - 0001 到丙 - 5600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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