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和景明,王都的街道上已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。晨雾中,农户们推着装满粟米的车赶往市集,车辙碾过青石板路,留下湿润的痕迹;西市的商铺早早敞开大门,盐铁、皮毛、药材堆积如山,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,夹杂着南腔北调的讨价还价声;孩童们在巷口追逐嬉戏,手中攥着刚买的糖人,笑声清脆,穿透了清晨的宁静。这是寒浞推行新政半年后,有穷氏呈现出的国泰民安之景,每一处热闹,都镌刻着新政的成效,每一丝烟火气,都凝聚着民心向背。
大司马府的议事堂内,气氛却比街市更为凝重 —— 并非因危机,而是因丰收的沉甸甸。钟离捧着最新的《全国政务总览》,竹简上的字迹密密麻麻,却字字透着振奋:“寒公,半年来新政成效显着,军事、经济、民心皆达前所未有的稳固状态。”
他展开竹简,逐条禀报:“军事上,军功授田制推行后,全军士气空前高涨。北境浇将军麾下将士主动请缨,上月突袭犬戎残部聚集地,斩杀敌兵三百余人,俘虏两百余,犬戎余部已逃入漠北,短期内再无袭扰之力;西北石敢当将军率部开垦荒地五千亩,士兵们耕种之余勤练武艺,如今西北军不仅能守土,更能拓疆,周边小部落纷纷遣使归附,愿为有穷氏藩属;南方边境因盐业互市持续繁荣,东夷部落主动派兵协助驻守,商路畅通无阻,再无摩擦之事。”
寒浞端坐在主位,指尖轻轻敲击案几,目光落在舆图上标注的 “归附部落” 区域,眼中闪过一丝满意。他看向身旁的林锐:“士兵们的忠诚度如何?‘寒鸦’可有相关回报?”
林锐躬身答道:“回寒公,‘寒鸦’巡查全军,各地士兵皆对您感恩戴德。北境士兵私下约定‘誓死追随寒公’,西北军中有士兵将您的画像供奉在营帐中,南方驻军更是流传‘寒公在,边境安’的歌谣。上月有贵族试图拉拢浇将军麾下校尉,被校尉当场拿下,直接押往大司马府,可见军心已彻底归心,无人再敢动摇。”
“甚好。” 寒浞微微颔首,“军心是根本,只要军队在握,任何叛乱都不足为惧。”
钟离继续禀报经济成效,语气愈发振奋:“经济上,粮食丰收远超预期。全国耕地面积较去年增加三成,粟米、小麦亩产提升两成,南方粮荒已彻底缓解,王都粮价较去年下降四成,农户家中皆有余粮,再无啃食树皮之事。盐业同盟与边境贸易带动全国商路畅通,‘王都 - 北境 - 西北’‘王都 - 南方 - 东夷’两条主干商路每日往来商队逾百辆,沿途兴起十余座新兴城镇,司市上报的赋税较去年增加五成,国库储备已足够支撑三年军需,还能再扩建二十处惠民医馆、十条灌溉水渠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更可喜的是,各地农户因减免赋税、有田可种,耕作积极性大增。西北农户自发组织开垦队,将千亩盐碱地改良为良田;南方农户引种了新的稻种,产量较旧种提升三成。前日户部尚书上奏,请求将多余粮谷囤积起来,以备不时之需,还提议拿出部分粮谷赈济偏远山区,彰显新政仁德。”
寒浞抬手示意钟离暂停,目光转向窗外 —— 街市的喧闹声隐约传来,那是经济复苏最真实的回响。他想起半年前推行新政时,贵族的抵制、后羿的敷衍,如今再看,一切付出都有了回报。
“民心方面呢?” 寒浞问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。
“民心早已彻底倒向寒公。” 钟离的声音带着笃定,“登闻鼓设立至今,已受理冤案三十余起,惩治作恶贵族、贪官二十余人,平民们口口相传‘寒大司马公正无私’,各地纷纷自发为您立生词、绘画像,虽被属下按您的吩咐劝止,但足见民心所向。惠民医馆已增至三十余处,医官们免费诊治、传授防疫知识,让百姓们免受疫病之苦,西北、南方的孩童夭折率大幅下降,农户们提起您,皆称‘再生父母’。”
林锐补充道:“‘寒鸦’回报,民间已流传‘寒公治世,国泰民安’的歌谣,甚至有农户在田埂上祭祀时,将您与天地并列祈福。反观大王,瑶台依旧奢靡,却再无人提及‘大王仁德’,百姓们谈及王室,多是失望,唯有提及您时,才会露出笑容。”
议事堂外,脚步声急促传来。戈叔快步走入,手中捧着一份来自王宫的奏疏,神色复杂:“寒公,王宫送来奏疏,大王说…… 说近日民间称颂您的声音太盛,恐盖过王室威仪,让您‘收敛一二’。”
寒浞接过奏疏,扫了一眼上面潦草的字迹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后羿到了此刻,还惦记着 “王室威仪”,却不知威仪从来不是靠压制得来,而是靠民心与功绩支撑。他将奏疏扔在案上,语气平淡:“不必理会。传我命令,让各地官员继续推行新政,惠民医馆、灌溉水渠按原计划扩建,不得因大王的一句话有所停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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