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蛮牛体质的作用,许长歌声音穿透寒风,洪亮而有力,如同平地惊雷。
在场众人当即被震慑,无不闻声相望。
寒风中,许长歌身上披着被子,衣衫褴褛沾满血污与泥雪,双眼却如寒星,缓缓从风雪中现出身形。
他拖着一个木筏,背着脸色苍白的周惊蛰踏雪而来。
村民们纷纷惊叹,“许长歌!他没死!”
“太好啦,我们的打虎英雄回来啦!”
此时此刻,瘫坐在雪地里周芷薇,正遭受巨大的悲痛,闻声抬起美眸空洞地望向来人,有些不敢相信。
夫君和妹妹真的没死吗?
直到许长歌一步步走到周芷薇面前,蹲下身伸出满是冻疮的手,轻拂她的脸颊,她才猛地一颤,泪水决堤而出。
“夫君!”周芷薇声音嘶哑,扑进许长歌怀里死死搂住他的腰,仿佛一松手这人就会再次消失,“我还以为你......”
许长歌任由周芷薇的泪水打湿自己冰冷的肩头,“娘子,让你担惊受怕,受委屈了。”
“姐姐。”
周惊蛰从被子中伸出头来,脸上带着高烧的红晕,“姐夫击退了狼群,雪崩时用板车护住了我,我们都没事。”
“好.....太好了!”一旁的杨素雪走过来,将周惊蛰从许长歌身上接下来,顷刻间喜极而泣。
李忤生从地上爬起来,来到许长歌身旁,兴奋道:“我就知道许大哥吉人自有天相!许大哥,这些可恶的人想要抢你的老虎!”
许长歌扶着周芷薇起身,对院子里正在抢劫的几人朗声道:“趁我不在,你们竟敢上门抢劫,那就休怪我无情了!”
“啊哟,我的老天爷!”张杨氏抱着老虎皮,刚好踏出柴房的门,见到许长歌,身体骤然僵住,转头对刘郎中埋怨道:“死鬼,你不是说许长歌死定了吗?”
刘郎中脚踩门槛,手里攥着虎鞭,感觉像是握着一根烧红的洛铁,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。
面前浑身浴血的许长歌在他眼中,如同地狱归来索命的恶鬼。
他指着许长歌声音凄厉的喊道:“不可能的!绝对不可能!那么多头狼,那么大的雪崩,你怎么能还活着?”
许甲正在指挥村中三个懒汉,一起往柴房外抬虎尸,见到许长歌突然出现,双腿一软,几乎要跪下。
“许...长歌,你竟然没死!”
许长歌立在院子门口,将路牢牢堵住,扫视刘郎中,张杨氏、许甲等人仿佛一个看守监狱的牢头。
“张杨氏,哦不,现在应该叫你....刘杨氏!”
许长歌双目死死盯住面带惊恐的泼妇,冷喝道:“张麻子尸骨未寒,你就与刘郎中苟合,当真不知廉耻!”
面皮发烫的张杨氏独眼一横,故作镇定道:“许长歌,你这个卖婆娘的无赖,害死我当家的,还害我瞎了一只眼,反倒指责我?”
“听许甲说,你跟杨素雪还叔嫂乱伦呢,张麻子死了,我愿意跟谁就跟谁!你管不着!”
“但你来家抢劫,我可就无法坐视不理了。”许长歌冷冷睨了一眼虎尸旁的许甲,“至于许甲的污蔑,我一会自会跟他清算!”
许甲瞬间如坠冰窟,身体靠着门框才站稳。
“张杨氏,我就让你看看,你的眼该不该瞎?”许长歌说着,弯弓搭箭,瞄准刘郎中,“狼群来时,我救你一命,你倒反而恩将仇报,我早该让你葬身狼腹!”
刘郎中心中一慌,手中虎鞭顷刻间掉落。
“许长歌,光天化日,你敢杀人?”
见事态再次失控,老村正走上前,调解道:“长歌平安归来,实乃我村之幸。这些人愚蠢糊涂,还望你莫要记恨。”
咯咯吱吱~
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,许长歌反而弓弦拉满,蓄势待发。
“村正有所不知,这刘郎中就是绿水村的祸害,万万留不得!”
“不,我可是桃源神医的弟子,许长歌你不能杀我!”
刘郎中再次搬出自己的靠山,想要以势压人。
听到桃源神医的名号,村民们都有所迟疑。
桃源神医的主顾可都是县城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,比如县尉大人就经常光顾白石镇,与神医交情匪浅,许长歌若杀了他的弟子,恐怕会为自己招来祸患。
而就在这时。
一道沧桑的声音忽然从许长歌背后传来。
“刘二你这孽障,竟然打着我的名号到处招摇撞骗!”
许长歌微微一愣,只见木筏上躺着的老者,挣扎着起身,来到自己身旁。
这薛掌柜认识刘郎中?
刘郎中见到老者,脸色骤然变得煞白,噗通跪在地上开始磕头,“师傅!”
“别叫我师傅,我没有你这样的孽徒!”薛掌柜胡子轻颤,厉声喝道:“当初你不过是我药材铺的学徒,却借用看病的幌子调戏欺辱女客,我见你年轻,好心便没废你双手。”
“没想到你被我逐出药铺后,还不知悔改,竟打着我桃源神医的名号行骗百姓!”
闻言,许长歌微微侧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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