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素雪一直紧闭双眼,睫毛剧烈颤抖。
听见“二十一点”的惊呼,她猛地睁开眼,视线落在碎骰,接着移到许长歌的脸上,突然捂住嘴,眼泪“唰”地涌出来。
赢了,从今往后她自由了!
杨夫子心中长舒一口气,许长歌是个赌徒,但真不是一般的赌徒。
当骰盅掀开的瞬间,刘霸脸上的得意笑容变得僵硬,右手猛地攥住桌沿,指节泛白。
“这怎么可能?你是怎么做到的!”
刚刚疯狂大笑的许甲,扬起的嘴角抽搐着往下掉,像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。
他踉跄着后退,后腰撞在身后土匪的刀鞘上,“哐当”一声才站稳,声嘶力竭的吼道:“许长歌,你这是作弊!”
“我作弊?”许长歌嘴角轻笑,用手指拨开碎裂的骰子,抚摸着里面的铅块,“赌坊用卑鄙骰子来坑我,还诬赖我作弊!”
见此,赌徒们情绪瞬间爆发。
“娘的!灌了铅的骰子!难怪刘霸摇得那么轻松!”
“大伙儿快看!这黑疙瘩是铅!这狗娘养的出老千!”
“这黑心赌坊不知道坑骗了我们多少银子!”
顷刻间,数名输急眼的赌徒,伸手向着赌注上的银子摸去,骤然骂道:“骗子!把银子给老子吐出来!”
当~一声金属脆响骤然响起。
许甲身后的一名壮汉,长刀出鞘。
刷刷刷~接连挥舞数刀。
顷刻间,赌坊内血水洒出,断臂横飞。
准备抢银子的赌徒手臂顿时纷纷断成两截。
突如其来的变故,让所有人大惊失色。
眼见赌坊内见了血,会有恶斗发生,赌徒们个个开始往外逃窜。
刘霸没想到这黑风寨的土匪如此凶悍,出手狠辣,毫无顾忌,自己想制止都来不及。
许长歌没有制止,不是因为来不及,而是因为赌徒们抢的可是他的银子。
被断手,该!
他立即嘱咐杨素雪与杨夫子赶紧出去,以免在赌坊被误伤。
赌局已输,赌徒最好的破局方法就是掀桌子。
果不其然,只见许甲面容发狠,对着两名壮汉命令道:“杀了许长歌,把银子全抢过来!”
话落,许甲眼中恨意却难消,似乎这么杀了许长歌,算是便宜了他。
“一个会点赌术的无赖也跟我们军师作对?”
另一名壮汉土匪闻令,抽刀出鞘,跃上桌面,唇角掀起一丝狰狞,嗓音带着嘲弄。
“许长歌,下辈子招子放亮点,”
说着,他长刀高举,整个人从天而降,当空劈下。
这一幕落在跑到赌坊门口的杨素雪眼中,顿时让他心头剧颤,几乎无法呼吸。
她不想离开,但最终被逃窜的赌徒给推搡出去。
“当个打手哪那么多废话。”
许长歌眉头挑起,踏步向前,身体猛地前倾,壮汉长刀砍空,手腕撞在许长歌肩头,长刀当即脱手。
许长歌右拳紧握,太祖长拳重拳出击,正中壮汉的胸腹。
有蛮牛体质的加持,这一拳势大力沉。
嘭~
一声巨响。
身材魁伟的壮汉身体如一颗炮弹向后倒飞,砸在对面墙壁上,竟是嵌入进去。
赌坊的骚乱顿时一窒。
许甲瞳孔巨震,似乎遇到无法理解的诡异遭遇,等回过神来,后背已是冷汗直流,脚步不自觉的开始后退。
他本以为自己是黑风寨的军师,凭借两名得力打手,弄死许长歌一个无赖,简直易如反掌。
然而,现实却给他狠狠一个耳光。
没想到许长歌的武艺竟然如此高强。
这一番混乱中,油灯被震倒数盏,点燃周围粗布帷幔,顷刻间,赌坊着起火来,变得浓烟滚滚。
尤其是赌坊门口,燃起凶猛的火舌很快将出口封住。
外面的人进不来,里面的人也出不去。
这可急坏了外面的杨素雪。
站在大街上的她急的直跺脚,脸上不禁落下两行清泪,“父亲,许长歌一个人在里面,我好害怕!”
杨夫子面色凝重,无论是刘霸的手下,还是许甲带来的人,个个都是凶厉之辈。
许长歌凶多吉少啊。
赌坊内,局势变得更加混乱。
“妈的,点子扎手!”
另一名悍匪,叫嚣着朝许长歌冲来。
刘霸从许长歌这一拳的震慑中陡然惊醒,如今他已经没有退路,只能一不做二不休。
“许长歌抢劫赌坊,死有余辜,大伙一起上!”
面对众人围攻,许长歌面不改色,右手抓住赌桌一边,猛地掀起,翻起在空中的桌面顿时将众人拦截住。
而就在赌桌上的四百两银子落地瞬间,他大袖一挥,利用随身空间,一下子将其全部收走,其中包括那一封和离书。
就当众人疑惑银子去哪的时候,许长歌再次踏步向前,太祖长拳抡起,拳拳到肉。
噼里啪啦~
骨裂,牙断,血流,惨呼,不绝于耳。
瞬息之间,许长歌就将四名赌坊护卫放倒。
当最后那名悍匪持刀砍来,许长歌侧身躲过,一拳轰在刀身,连人带刀将那名悍匪打飞,重重跌落在地上,不省人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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