联合国的授牌仪式在国际手艺论坛的开幕式上举行。来自六十多个国家的代表、专家学者、手艺人齐聚一堂,见证了这历史性的一刻。
当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官员将“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示范基地”的牌匾交到王小明手中时,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。闪光灯此起彼伏,镜头聚焦在这个头发花白却眼神明亮的中年人身上。
“感谢这份荣誉。”王小明的致辞很简短,“但这不仅仅是对手艺小镇的认可,更是对千千万万坚守在传承一线的普通手艺人的致敬。手艺不是高高在上的艺术,而是普通人的生活;传承不是少数人的责任,而是每个人的权利。”
他的发言被翻译成十几种语言,在会场里回荡。很多外国代表点头赞同,有的甚至热泪盈眶。
授牌仪式后是论坛的交流环节。日本代表团带来了他们的“匠人町”模式,意大利代表团展示了“手工艺家族”的传承,法国代表团介绍了“奢侈品手工坊”的运作...每个国家都有独特的经验。
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手艺小镇的合作社模式。当小张、小陈、小刘三人用流利的英语介绍“民主管理、共同决策、利益共享”的理念时,很多发展中国家代表的眼睛亮了。
“这个模式太好了!”一位来自非洲肯尼亚的代表激动地说,“我们的手工艺人也面临同样的问题——被中间商压榨,没有话语权,年轻人不愿学。我们需要这样的模式!”
“能去你们小镇学习吗?”一位印度代表问。
“当然欢迎。”小张微笑,“我们正在筹建‘国际手艺交流中心’,专门接待各国手艺人,互相学习,共同发展。”
论坛期间,合作社签下了十几个国际合作意向:与日本京都的染织工坊建立技术交流,与意大利佛罗伦萨的皮具世家合作开发产品,与法国里昂的丝绸工坊共同设计,与肯尼亚的草编合作社结成姐妹关系...
更让人惊喜的是,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决定,在手艺小镇设立“亚太地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培训基地”,每年培训来自亚洲各国的非遗保护工作者。
“这意味着,”论坛结束后,小张兴奋地对王小明说,“咱们小镇不仅是中国的标杆,要成为亚洲的中心了!”
王小明却很冷静:“荣誉越大,责任越重。接下来每一步都要走稳。”
回到小镇后,合作社开了个大会,讨论如何应对成为“世界级”后的变化。
“现在全世界都盯着咱们,”老孙既兴奋又担忧,“万一出点差错,丢脸就丢到国外去了。”
“怕什么!”陈芳豪气地说,“咱们踏踏实实做事,问心无愧。外国人来了,就让他们看看真正的中国手艺!”
“我担心的是,”小刘比较实际,“接待能力跟不上。国际交流中心还在建,住宿、翻译、课程...都需要人手。”
“那就加快进度。”王小明说,“但记住一点:不要为了国际化丢了本色。外国人来,不是来看‘国际化’的小镇,是来看原汁原味的中国手艺。”
这个定位很关键。合作社决定:国际交流中心建在新区,但外宾的体验课程都在老区进行,跟中国学员一起学习,跟中国手艺人一起工作。
“要让他们沉浸式体验,而不是走马观花。”小陈说,“最好的文化交流,是一起捏泥巴,一起绣花,一起编竹篮。”
第一批国际学员三个月后抵达。来自日本、韩国、印度、泰国、越南、马来西亚等十二个国家的三十位手艺人,将在小镇进行为期一个月的研修。
接待工作让合作社上下忙得团团转。语言不通是最大的问题——虽然请了翻译,但手艺教学很多时候需要手把手,语言反而是障碍。
没想到,这个“障碍”成了意外的亮点。
日本学员山田学刺绣,陈芳教他。两人语言不通,就靠比划。陈芳示范一针,山田学一针;错了就摇头,对了就点头。一个月下来,山田不仅学会了基本针法,还和陈芳成了好朋友。结业时,他用生硬的中文说:“手艺...没有国界。心...是相通的。”
印度学员拉杰学陶艺,跟聋哑少年小明搭档。两人一个不会说汉语,一个不会说话,却配合得天衣无缝。拉杰教小明印度的陶艺技法,小明教拉杰中国的传统造型。最后两人合作的作品《丝路》,融合了中印两国元素,在结业展上获得一致好评。
泰国学员阿努学剪纸,八十岁的剪纸老人教他。老人不会说泰语,就用剪纸表达:剪一只大象(泰国国宝),剪一朵莲花(佛教象征),剪一条龙(中泰都有龙文化)...阿努感动得泪流满面,他说:“老人家用剪刀说话,比语言更有力量。”
这些跨国交流的感人故事,被媒体广泛报道。手艺小镇的“国际朋友圈”迅速扩大。
更让人惊喜的是经济效益。国际学员不仅交学费,还大量购买手工艺品。一件作品的故事如果是“中日匠人合作”“中印文化交流”,价格能翻几倍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