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的卧室在二楼,首饰盒应该在她的梳妆台下。”苏蘅卿转过身,对沈砚洲说。
沈砚洲点头,走在前面,先检查了楼梯的扶手——年久失修,有些地方已经松动了,他扶着扶手,一步一步往上走,还不忘回头叮嘱苏蘅卿:“慢点走,小心脚下。”
二楼的走廊更暗,阳光只能从尽头的窗户照进来,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光带。母亲的卧室在走廊尽头,门虚掩着,轻轻一推就开了。
卧室里的陈设和五年前没什么变化,梳妆台上还摆着母亲生前用的铜镜,镜面蒙着层灰,看不清人影;旁边的红木梳妆台抽屉半开着,里面的首饰盒已经不见了——苏蘅卿的心猛地一沉,快步走过去,拉开抽屉,里面空空的,只有几张泛黄的信纸。
“怎么了?”沈砚洲察觉到她的不对劲,走过来问道。
“首饰盒不见了!”苏蘅卿的声音带着慌乱,“我记得母亲去世后,我让佣人把首饰盒放在梳妆台的最下面一层抽屉里,怎么会不见了?”
沈砚洲皱紧眉头,走到梳妆台前,蹲下身子检查抽屉。抽屉的滑轨上有新鲜的划痕,不是年久失修造成的,像是最近有人打开过。“有人来过。”他站起身,眼神变得警惕,“沈明远的人可能已经先一步来了。”
“沈明远?”苏蘅卿的心跳瞬间加快,“他怎么会知道我要来找首饰盒?”
“他一直在盯着我们,”沈砚洲握住她的手,让她冷静下来,“昨晚李探长说,沈明远已经知道我们在查他,肯定是他查到了你母亲的首饰盒里有线索,所以先派人来拿走了。”
苏蘅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她看着空空的抽屉,心里满是失落——那半支白玉簮是解开十年误会的关键,若是被沈明远拿走了,怎么办?
“别慌,”沈砚洲看出她的担忧,轻声安慰,“沈明远拿走首饰盒,肯定是为了里面的半支簮,他知道我们需要那支簮打开暗格,所以不会轻易毁掉它。我们只要找到他藏首饰盒的地方,就能拿回来。”
就在这时,楼下突然传来“哐当”一声响,像是有人踢倒了椅子。沈砚洲的脸色瞬间变了:“不好,是沈明远的人!你待在这里别动,我下去看看!”
他刚要下楼,就听见楼下传来打斗声,还有人的惨叫声。苏蘅卿拉住他的手,眼神坚定:“我跟你一起去,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。”
沈砚洲犹豫了一下,还是点了点头——他知道苏蘅卿的性子,若是让她一个人待在楼上,她会更担心。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,递给苏蘅卿:“拿着,要是有人对你动手,就开枪,别犹豫。”
苏蘅卿接过手枪,手心有些出汗,但还是握紧了。她跟着沈砚洲往楼下走,打斗声越来越近,还夹杂着男人的呵斥声:“把他们围住,别让他们跑了!”
走到楼梯口,苏蘅卿看见四个黑衣人正和她的保镖打斗。保镖虽然身手好,但黑衣人手里拿着刀,下手狠辣,已经有一个保镖的胳膊被划伤了,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袖。
“沈砚洲,你以为带几个保镖就能护住苏蘅卿吗?”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,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——正是沈明远。他手里拿着个红木首饰盒,正是苏蘅卿要找的那个。
“沈明远,把首饰盒还回来!”沈砚洲挡在苏蘅卿面前,眼神冷得像冰,“十年前你陷害我父亲,吞了沈家的产业,现在又想对蘅卿下手,你以为你能得逞吗?”
“得逞?”沈明远冷笑一声,打开首饰盒,露出里面的半支白玉簮,“我不仅要拿到这支簮,还要让你们两个为十年前的事付出代价!你父亲当年毁了我的前途,我就要毁了他的儿子,还有他朋友的女儿,让他在地下也不得安宁!”
他说着,突然挥了挥手,对黑衣人喊道:“动手!把他们杀了!”
黑衣人立刻冲了上来,沈砚洲拉着苏蘅卿躲到客厅的红木圆桌后面。子弹从他耳边擦过,“砰”的一声打在墙上,留下一个深深的弹孔。
“你躲在这里,别出来!”沈砚洲说完,就冲了出去,和一个黑衣人打了起来。他没练过专门的格斗术,但常年骑马、打网球,身手也不差,很快就夺过了黑衣人的刀,反手划在他的胳膊上。
苏蘅卿躲在圆桌后面,看着沈砚洲和黑衣人打斗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。她看见沈明远拿着首饰盒,正往门外走,心里一动——沈明远是冲着首饰盒来的,只要她能把首饰盒抢回来,就能阻止他。
她悄悄绕到圆桌的另一边,瞄准沈明远的背影,扣动了扳机。“砰”的一声,子弹打在沈明远的肩膀上,他疼得叫了一声,首饰盒掉在了地上。
“你敢开枪打我?”沈明远转过身,眼神里满是愤怒,他从腰间掏出一把枪,对准苏蘅卿,“我看你是活腻了!”
苏蘅卿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,她握紧手里的枪,却发现子弹已经用完了。就在这危急时刻,沈砚洲突然冲了过来,一把推开苏蘅卿,子弹打在他的胳膊上,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西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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