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手下立刻上前,就要抓苏砚秋。陈老急忙阻拦,却被其中一个人推倒在地。苏砚秋趁机抄起桌上的砚台,朝着为首的那个手下砸过去,正好砸在他的额头上,那人痛呼一声,捂着头倒了下去。
武田见状,气急败坏地朝着苏砚秋开枪。“小心!”陈老猛地扑过来,将苏砚秋推开,子弹却擦着陈老的胳膊过去了,血瞬间渗了出来。
“陈先生!”苏砚秋红了眼,刚想上前,却听到院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:“武田先生,在北平的地界上动枪,是不是太不把我们‘巡捕房’放在眼里了?”
苏砚秋抬头一看,只见一个穿着藏青色警服的男人走了进来,身后跟着几个巡捕,手里都拿着枪。是沈墨!他是沪上巡捕房的探长,去年帮过她追查父亲的案子,怎么会来北平?
武田看到沈墨,脸色更加难看。他知道沈墨的手段,当年在沪上,沈墨坏了他不少好事。“沈探长,这是我们商会和苏家的私事,你管不着吧?”
“私事?”沈墨走到苏砚秋身边,看了眼她有没有受伤,然后才转向武田,“光天化日之下持枪伤人,还想绑架,这是‘私事’?我看你是忘了北平的规矩。”他挥了挥手,“把人带走!”
巡捕们立刻上前,将武田和他的手下制服。武田挣扎着,对着苏砚秋喊:“苏砚秋,你别得意!‘烬余簮’的秘密,不止我们想要,北平还有人盯着呢!你迟早会栽在这上面!”
武田被押走后,苏砚秋急忙扶起陈老,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,眼眶通红:“陈先生,对不起,都怪我连累了你。”
陈老摆了摆手,从袖管里掏出残簮,递给苏砚秋:“没事,一点小伤。这簮子没丢就好。沈探长,这次多亏了你啊。”
沈墨笑了笑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陈老:“陈先生客气了,我这次来北平,是奉命追查三菱商会倒卖文物的案子,正好听说苏小姐也在这儿,就过来看看,没想到真赶上了。”他转向苏砚秋,“你父亲留下的地图,还在吗?我或许能帮你看看。”
苏砚秋把皮纸递给沈墨。沈墨接过,仔细看了一会儿,突然指着其中一个模糊的地名说:“这个‘疏勒城’,我前几天在北平图书馆查资料时见过,是汉代西域的重镇,现在叫喀什。《西域行程记》里说,‘于阗王女之簮’的雌雄两支,一支藏在疏勒,一支藏在于阗,只有在喀什的‘艾提尕尔清真寺’的月光下,两支簮子才能拼出完整的商道图。”
“喀什?”苏砚秋重复了一遍这个地名。那是父亲当年去西域的最后一站,难道父亲的失踪,就和喀什有关?
陈老点了点头:“沈探长说得对。我年轻时去喀什,听当地的老人说过,艾提尕尔清真寺后面有个‘老茶坊’,茶坊的老板手里有一本‘商道秘录’,里面记着不少西域的老路子,或许能帮你们找到另一支簮子。”
苏砚秋看着桌上的残簮和残图,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决定。她这五年寻簮,不只是为了父亲的失踪,更是为了守住父亲留下的念想,守住那些不该被外人抢走的中国文物。三菱商会已经盯上了秘仓,要是他们先找到另一支簮子,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我要去喀什。”苏砚秋的语气很坚定,“我要找到另一支簮子,拼全地图,看看父亲当年到底发现了什么。”
沈墨看着她眼里的光,没有劝阻,反而点了点头:“我陪你去。三菱商会在西域也有据点,你一个人去太危险。而且,我追查的文物倒卖案,也和西域的‘秘仓’有关,咱们正好顺路。”
陈老也很支持:“我给你们写封信,交给喀什老茶坊的马老板,他是我的老相识,会帮你们的。另外,《西域行程记》我也借给你们,里面有不少西域的风土人情和路线,你们路上用得上。”
当天下午,苏砚秋和沈墨就开始收拾行李。苏砚秋把残簮用锦缎裹好,藏在一个木质的笔筒里——这笔筒是父亲当年用过的,上面刻着“沪上烟雨”四个字,寻常人不会注意。沈墨则去巡捕房交接了工作,还带了两把防身的手枪,又买了去西域的火车票——从北平到兰州,再转乘马车去喀什,路上要走半个多月。
出发那天是个阴天,北平的火车站挤满了人,有去南方做生意的商人,有回家的学生,还有不少穿着军装的士兵。苏砚秋和沈墨拎着行李,刚走到检票口,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是武田的手下!他们竟然从巡捕房逃出来了,正站在不远处盯着苏砚秋手里的笔筒。
“小心点,他们是冲簮子来的。”沈墨低声对苏砚秋说,不动声色地将手按在腰间的枪上。
苏砚秋点了点头,跟着沈墨慢慢往前走。就在快要检票时,那两个手下突然冲了过来,其中一个伸手就去抢苏砚秋的笔筒。沈墨反应很快,一脚踹在那人的肚子上,那人痛呼一声倒在地上。另一个人见状,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,朝着沈墨刺过来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