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双簮?昆仑秘穴?”沈砚秋抬起头,眼里满是疑惑,“巴图老爹,我只知道我母亲临终前,给了我这支墨玉簪,说这是沈家的传家宝,从没听过什么‘双簮’。我父亲说的‘护我母女’,又是怎么回事?”
巴图老爹叹了口气,手指敲了敲铜壶:“你父亲当年来得急,只说他在沪上发现了一个秘密——你们沈家的古簪,不是一支,是两支,合称‘昆仑双簮’。这双簮里藏着通往昆仑山脉深处一个秘穴的路线,那秘穴里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‘雪莲晶’,但也藏着剧毒的‘沙蜈’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说:“那时候,西域有个叫‘黑砂帮’的团伙,也在找双簮。他们手段狠辣,路过的商队只要被他们盯上,就没有活口。你父亲说,黑砂帮的首领想拿到雪莲晶,用来控制西域的部落,要是让他们得手,整个西域就完了。他还说,黑砂帮已经查到了沪上,知道双簮有一支在沈家,所以他必须先找到另一支白玉簪,把双簮藏起来,才能保你们母女安全。”
“黑砂帮……”顾晏辞突然开口,他想起之前在敦煌遇到的盗匪,那些人的腰间都系着黑色的砂袋,袋子上绣着个“砂”字,“巴图老爹,您说的黑砂帮,是不是腰间系黑砂袋的?”
巴图老爹点点头:“就是他们!去年冬天,他们还来灼日部抢过东西,想逼我们说出双簮的下落。我们部落的武士跟他们打了一场,虽然把他们打跑了,但也伤了不少人——你刚才看到武士们刀鞘上的划痕,就是跟黑砂帮打架时留下的,他们用的是一种带锯齿的刀。”
沈砚秋握着笔记本的手微微发抖,原来父亲当年突然离开,不是因为不爱这个家,而是为了保护她和母亲。她想起小时候,父亲总在灯下给她讲西域的故事,说那里有会唱歌的胡杨,有能载人的骆驼,说等她长大了,就带她去看沙漠的日出。那时候她以为只是父亲随口说的,现在才知道,父亲那时候就已经在为去西域做准备了。
“那我父亲后来找到了白玉簪吗?他现在在哪里?”沈砚秋急切地问,眼里满是期待。
巴图老爹的眼神暗了暗,从木箱里又拿出一块羊皮卷:“你父亲在灼日部待了三个月,我们帮他打听白玉簪的下落,最后得知,白玉簪在昆仑山下的‘鹰啸部’手里。他离开灼日部后,就去了鹰啸部,临走前留下了这张羊皮卷,说要是他三个月内没回来,就把这卷交给来找他的人。”
沈砚秋接过羊皮卷,展开一看,上面画着从灼日部到鹰啸部的路线,路线旁还写着一些注意事项:“第三日过流沙河,需在正午过河,晚则水涨;第五日到乱石坡,需避开黑砂帮的暗哨……”最后面还有一行小字:“若至鹰啸部,找首领鹰烈,提‘鹤年’二字,他会告知白玉簪下落。”
“那我父亲去了鹰啸部之后,就再也没消息了吗?”沈砚秋的声音有些发颤,她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。
巴图老爹摇摇头:“也不是。大概半年后,有个从鹰啸部来的商队,说你父亲找到了白玉簪,但黑砂帮也追来了,他们在昆仑山下打了一场。后来鹰啸部的人说,你父亲带着双簮进了昆仑秘穴,黑砂帮的人也跟了进去,之后就再也没人出来过。”
“进了秘穴……”沈砚秋喃喃自语,她看着手里的墨玉簪,又看了看羊皮卷上的路线,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决定,“巴图老爹,我要去鹰啸部,去昆仑秘穴找我父亲。就算他……就算他不在了,我也要把双簮找回来,不能让黑砂帮的人得逞。”
顾晏辞握住她的手,轻声说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黑砂帮的人狡猾得很,你一个人去太危险。”
巴图老爹看着他们,点了点头:“你们的心意我懂,但昆仑秘穴不是那么好进的。那里不仅有沙蜈,还有很多机关,都是当年守护雪莲晶的人设下的。而且现在黑砂帮的人肯定还在找双簮,你们这一路,怕是不会太平。”他转身从木箱里拿出一把弯刀和一个皮囊,“这把刀是我们灼日部最好的工匠打出来的,能砍断铁,你拿着防身。这个皮囊里装的是‘避沙散’,遇到沙暴或者沙蜈,撒一点在身上,它们就不会靠近你了。”
沈砚秋接过刀和皮囊,眼眶又红了:“谢谢您,巴图老爹。要是我能找到父亲,一定带他来灼日部看您。”
巴图老爹笑了笑,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傻丫头,先顾好自己。明天我让部落的武士送你们到流沙河,过了河,再往南走,就能看到鹰啸部的帐篷了。对了,鹰啸部的首领鹰烈,是个直性子,你跟他说话,不用绕弯子,他最敬重讲义气的人。”
当天晚上,灼日部为沈砚秋和顾晏辞准备了晚宴。帐外点起了篝火,部落的武士们围着篝火唱歌跳舞,女人们端来烤羊肉和马奶酒,气氛热闹得很。沈砚秋坐在篝火旁,手里拿着父亲留下的笔记本,看着火光映在字迹上,心里百感交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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