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拓片……”沈清辞凑近细看,眉头微蹙,“似乎是唐代的碑刻,只是残缺不全,难以看出完整含义。”
渡边雄一突然开口,语气带着几分傲慢:“沈先生果然好眼力。不过,仅凭这拓片与半支古簮,想要解开龙华塔的秘密,恐怕还不够。”他看向苏曼卿,“苏小姐手中的烬余簮,若是能拿出来与大家共同研究,或许能更快找到簮魂的真正力量。”
“渡边先生此言差矣。”苏曼卿放下茶杯,语气平静却带着锋芒,“烬余簮是先辈遗物,承载着守护龙华塔的使命,并非用来‘共同研究’的物件。况且,日本友人对我华夏古物如此感兴趣,恐怕别有用心吧?”
渡边雄一脸色一沉,手按在武士刀上:“苏小姐是在怀疑我们的诚意?”
“诚意与否,自在人心。”沈清辞起身挡在苏曼卿身前,“刘老爷设宴,若是为了品鉴古物,我们自然乐意交流;但若是为了抢夺他人之物,恐怕要让刘老爷失望了。”
刘啸林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,眼神变得阴狠:“沈先生、苏小姐,刘某好言相劝,识相的就交出烬余簮,大家合作,共同探寻簮魂的力量,到时候好处共享。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,今日这刘宅,恐怕就不好离开了。”
话音刚落,席间的众人纷纷起身,渡边雄一拔出武士刀,赵老鬼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匕,那些商人模样的人也都亮出了武器,将沈清辞与苏曼卿团团围住。庭院外传来脚步声,显然是刘宅的护卫也已出动,将宴会厅围得水泄不通。
“刘啸林,你果然设了圈套!”苏曼卿冷笑一声,右手悄然握住腰间的锦囊,“就凭你们这些人,也想夺走烬余簮?”
“苏小姐未免太过自负了。”刘啸林坐在椅子上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“刘某早已调查清楚,沈先生虽懂些武艺,却不善久战;苏小姐擅长用毒与暗器,但今日你们喝的茶水里,掺了‘软筋散’,此刻想必已经浑身无力了吧?”
沈清辞心中一惊,果然那茶水有问题!他只觉浑身酸软,内力运转滞涩,转头看向苏曼卿,只见她脸色微白,显然也中了招。“你这卑鄙小人!”沈清辞咬牙,强提内力,拔出袖口的软剑,“即便中毒,我们也不会让你得逞!”
“冥顽不灵!”刘啸林挥了挥手,“拿下他们,死活不论,重点是夺回烬余簮!”
渡边雄一率先发难,武士刀带着凌厉的劲风,朝着沈清辞劈来。沈清辞强撑着酸软的身体,挥剑格挡,“铛”的一声脆响,软剑与武士刀相撞,火星四溅。他只觉手臂发麻,内力逆流,一口气血险些涌上喉头。
苏曼卿趁机掏出银针,挥手朝着身边的几名护卫射去。银针破空,精准地射中了他们的穴位,几名护卫惨叫一声,倒在地上。但她毕竟中了软筋散,力道不足,银针的威力大打折扣,未能阻止其他人的攻势。
赵老鬼见状,阴笑着扑向苏曼卿:“苏小姐,束手就擒吧!那烬余簮在你手中也是浪费,不如交给我,保你性命无忧。”
苏曼卿侧身避开他的短匕,抬脚踢向他的膝盖。赵老鬼身形灵活,侧身躲开,短匕再次刺来,直指苏曼卿的胸口。就在这危急关头,沈清辞摆脱渡边雄一的纠缠,软剑一挥,逼退赵老鬼,拉着苏曼卿后退至墙角。
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我们中毒已深,撑不了多久。”沈清辞喘着气,目光快速扫视四周,寻找突破口,“宴会厅东侧有一扇窗户,或许能从那里突围。”
苏曼卿点头,从锦囊掏出一颗烟雾弹,用力砸在地上。浓烟瞬间弥漫开来,遮挡了众人的视线。“快走!”苏曼卿拉着沈清辞,朝着东侧窗户跑去。
渡边雄一怒吼一声:“别让他们跑了!”他挥刀劈开烟雾,率先追了上去。刘宅的护卫与其他众人也纷纷追赶,脚步声与呵斥声交织在一起。
沈清辞挥剑斩断窗户的插销,推开窗户,外面是刘宅的后花园。夜色深沉,花园里的树木枝繁叶茂,正好可以藏身。两人纵身跳出窗户,落在草地上,刚要起身逃跑,却见花园四周已亮起火把,数十名护卫手持长枪,将花园围得水泄不通。
“沈先生、苏小姐,何必白费力气呢?”刘啸林慢悠悠地走到窗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,“这刘宅固若金汤,你们插翅难飞。只要交出烬余簮,刘某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。”
沈清辞与苏曼卿背靠背站立,软剑与银针紧握在手。沈清辞看着围上来的护卫,心中暗叹:今日怕是难以脱身了。他转头看向苏曼卿,眼神坚定:“曼卿,宁可毁了古簮,也不能让它落入奸人之手!”
苏曼卿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:“好!大不了玉石俱焚!”
就在这时,花园东侧突然传来一阵枪声,伴随着护卫的惨叫声。刘啸林脸色一变:“怎么回事?”
只见一道黑影从墙头跃下,手持双枪,枪法精准,每一枪都射中一名护卫的要害。紧接着,数十名身着黑衣的人翻墙而入,与刘宅的护卫展开激战。为首的是一位女子,身着黑色劲装,面容冷艳,正是沈清辞之前结识的沪上地下党负责人——冷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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