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松井少佐,你未免太狂妄了。”沈清辞抬手抚摸着白玉簮上的宝珠,幽蓝的光芒在阳光下愈发明显,“龙华寺始建于三国时期,历经千年风雨,见证了无数朝代的兴衰,岂是你们这些烧杀抢掠的侵略者能肆意践踏的?想拿宝珠,先问问寺里的僧人和这龙华塔答应不答应!”
松井健一脸色一沉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:“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。给我准备炮击!”
“慢着!”了尘大师快步走到沈清辞身边,目光直视松井健一,“松井少佐,龙华寺是佛门圣地,寺内有历代高僧的舍利和无数珍贵的经卷,你若炮击,便是亵渎神明,会遭天谴的!”
“天谴?”松井健一嗤笑一声,“在皇军的铁蹄下,所谓的神明也救不了你们。我再给你们最后十分钟考虑,要么交出宝珠,要么玉石俱焚!”他放下望远镜,挥手示意士兵做好炮击准备。
沈清辞与了尘大师退回寺内,僧人们纷纷围了上来。“大师,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”一个年轻的和尚焦急地问道。
“日军的火炮威力巨大,我们根本抵挡不住。”了尘大师眉头紧锁,“但我们也不能让宝珠落入他们手中。沈小姐,龙华塔的顶层有一个密室,里面供奉着释迦牟尼的佛牙舍利,或许可以暂时将宝珠藏在那里。”
沈清辞点头同意,两人立刻朝着龙华塔而去。龙华塔共有七层,塔身呈八角形,每层都挂着铜铃,此刻在风中发出急促的声响,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劫难悲鸣。两人拾级而上,楼梯狭窄而陡峭,木质的台阶在脚下发出吱呀的声响。
走到顶层,了尘大师推开一扇隐蔽的石门,里面是一个不大的密室,正中央的莲花座上供奉着一枚三寸多长的佛牙舍利,通体洁白,散发着淡淡的光晕。“这里是龙华寺最隐秘的地方,除了历代住持,无人知晓。”了尘大师说道,“你把宝珠藏在这里,日军就算搜遍整个寺庙,也未必能找到。”
沈清辞刚要将白玉簮取下,突然听到山下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,整座龙华塔都为之震颤,头顶的尘土簌簌落下。“不好,日军开始炮击了!”了尘大师脸色大变,“我们得赶紧下去,组织僧人疏散!”
两人快步下楼,刚走出龙华塔,就看到大雄宝殿的一角已经被炮弹击中,燃起了熊熊大火,浓烟滚滚,呛得人无法呼吸。日军的炮击越来越密集,寺庙的围墙被炸开了一个大口子,士兵们趁机冲了进来,与寺内的僧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。
僧人们手中的扁担、木鱼槌在日军的枪支面前显得格外脆弱,但他们没有丝毫退缩,一个个奋勇向前,用血肉之躯抵挡着侵略者的进攻。沈清辞看到慧明小和尚被一名日军士兵用刺刀刺中了胸膛,鲜血染红了他的僧袍,他却依旧死死抱住士兵的腿,不让他前进半步。
“慧明!”沈清辞惊呼一声,抓起身边的一根铁棍,朝着那名日军士兵冲了过去。她自幼跟着父亲学习武术,身手矫健,铁棍在她手中舞得虎虎生风,一下就击中了士兵的后脑勺,士兵闷哼一声,倒在了地上。
沈清辞扶起慧明,发现他已经没了气息,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。她擦干眼泪,转身继续投入战斗,心中的怒火如同燎原之势,燃烧着每一个细胞。了尘大师手持禅杖,与几名日军士兵周旋,禅杖横扫,将一名士兵的武器打落在地,紧接着一脚将其踹倒在地。
但日军的人数实在太多,僧人们渐渐体力不支,不断有人倒下。沈清辞也被一名日军士兵缠住,对方的刀法凌厉,招招致命,她渐渐有些吃力,手臂被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,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下来,滴落在地上。
就在这危急关头,突然听到山门外传来一阵枪声,日军的进攻节奏明显放缓。沈清辞趁机击退身边的士兵,朝着山门望去,只见一群身着黑衣的人正从山下冲上来,他们手中拿着枪支,朝着日军猛烈射击,正是苏曼卿带着组织上的同志赶回来了!
“清辞,我们来帮你了!”苏曼卿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,她手持双枪,枪法精准,每一发子弹都能击中一名日军士兵。
沈清辞心中一喜,精神大振,再次挥舞起铁棍,与苏曼卿等人并肩作战。日军腹背受敌,顿时陷入了混乱。松井健一看到局势逆转,气得暴跳如雷,亲自提着军刀冲了进来,朝着沈清辞砍去:“八嘎!我要杀了你!”
沈清辞见状,立刻侧身躲避,军刀擦着她的肩膀砍过,将旁边的一根柱子劈成了两半。她趁机举起铁棍,朝着松井健一的手腕打去,松井健一吃痛,军刀险些脱手。两人你来我往,打得不可开交,松井健一的刀法凶狠毒辣,沈清辞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法与之周旋。
激战中,沈清辞胸前的龙纹玉佩突然发出一道红光,与白玉簮上的宝珠遥相呼应,一道无形的屏障笼罩在她的周身。松井健一的军刀砍在屏障上,发出“当”的一声巨响,被弹了回去,他自己也被震得连连后退,虎口开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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